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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应声后,走出了房门。
第二天一早,我在小区门口上了文雅的车,再到医院接疯哥,他身上和腿上的伤还没好,医生一再叮嘱他不能久站。
神棍的遗体由队上的法医在清晨六点运送至了殡仪馆,灵堂昨晚就布置好了。
参加追悼会的人很多,除了局里的同事,还有社会各界的代表以及自发前来的群众,神棍的四位父母没有来,局里担心老人年事已高,承受不住悲痛。
追悼会由大队长主持,副市长、市局局长念了悼文,语气沉重,哀思浓烈。
遗体摆放在灵堂正中的台子上,上面盖着党旗,周围摆放了一圈白色的花朵,庄严,肃穆。
人们按序上前吊唁,由于人数太多,追悼会持续了近两小时。我一直搀扶着疯哥,中间他的身子有些站立不稳,我让他先回车上去,他却坚持要送神棍最后一程。
后来,追悼会结束,人群逐渐离去,最后灵堂里只剩下我们队帮忙的几人,疯哥颤巍巍地走到台子旁,沉声道:“你做到了,你是一个好警察。”
我们一直等着神棍的遗体被火化完,又随着骨灰一起到市郊的公墓,神棍的墓穴紧挨着他的妻女,时隔几年,他们一家人终于再次团聚了。
回去的路上,文雅问疯哥:“案子的事,我们不用再查了吗?”
“案情已经明了了,马上就要结案,我们还查什么?”疯哥望着窗外说。
“可我觉得凶手……”
疯哥打断了文雅的话:“凶手已经伏法了,我只是愧对神棍,那晚我就不该同意让他参与抓捕,是我害了他。”
疯哥的语气中带着极大的懊恼与自责,文雅怕刺激到他,只得终止了这个话题。
疯哥出院那天,我与文雅去接他。与追悼日比起来,他的精神要好一些,嫂子却悄悄告诉我,他仍然会半天半天地望向窗外,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