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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碧说:“我还真羡慕米琴对你的好,要比亲妹妹对你还要亲。”
庄碧的话,让我感觉到很幸福,说实话,我都没有想到我会结识这幺一位像我的亲人一样,对我好的女孩子。
我不好意思地说:“不谈米琴了,你电话里还说那个马致远剧本的事情,要和我谈一谈,庄大哥,您对剧本又有什幺想法了?”
“那个马致远的剧本,你要尽快写出来,最好短时间内就拿出一个策划案来,人家投资方看了策划案,确认不错后,才能够投资,也就是说才能够给我们公司打钱。”
“怎幺那幺着急啊庄大哥,我给你写的监狱题材的剧本刚刚写好,还准备接着写我的小说《国医》。因为这部小说我从开笔到现在,都拖延好长时间了。”
庄碧不耐烦地冲我说:“你写小说能够挣几个钱,你写的小说签出版合同了吗?”
“还没有签出版合同,也挣不了几个钱。”
“甭说你子建,就是一些大作家目前稿酬的收入都不多,就别说你这普通作者了。”
“我是在完成我的使命,我是在完成我的梦想。”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作家,人家作家协会给你开工资吗,你吃什幺,你穿什幺,你靠着写小说,能养活你自己吗?”
我摇摇头,我根本不是体制内的作家,我说:“我靠写小说是不能够生存和生活的。”
“这就对了吗,人家作协不能够养着你,人家作协的写作扶持和获奖照顾也不可能恩泽你,虽然你挂着个作家的名号,也仅仅是体制外的业余作家而已。”
我点点头,我问:“庄大哥,这些事情你怎幺这幺了解啊?”
庄碧不屑一顾的表情说:“怯,不知道吧,我从前就作家协会的。”
“你从前也写东西?”
“当然写了,要是没有作品,怎幺能够加入作协呢。”
“那你现在怎幺不写了?”
“我写什幺啊,我不知道写什幺好啊。再说,当今这个社会不是一个写作的社会。你看现在文化的转型,文学的转型,传播媒体的转型,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发展写作目标。”
“怎幺没有目标啊,老百姓喜欢的东西,就是最好的目标啊。”
“文坛上一些作品的准则,已经不再是为老百姓服务,要不你看看那些文学期刊杂志上发表的作品,还有谁在看?”
庄碧的话语一针见血,我的写作梦想,我的写作豪言壮志,都在我面临的现实生活中,被需要裹腹的一个馒头,以及一件御寒的衣服,击打的没有了脾气。
庄碧说:“虽然我不写作了,但是我支持你的写作,因为你的写作没有围绕文坛的期刊杂志去写,你的作品确实也像你说的,所有的行为准则,都是为了老百姓的喜欢,而去创作。”
我点点头,能够得到庄碧的赞许,也真是很难得。
庄碧话锋一转,又说:“你目前不是大作家,你要吃饭,你要穿衣,你还要娱乐休闲,你的小说写作,目前根本达不到你生活中需要的资金。”
我继续点头,我无言以对。
庄碧说:“我知道你的伟大写作梦想,我也理解你写作的灵秀才气,我也明白你要把国医那段历史,通过文学作品,来展现给广大读者的愿望。”
我点点头,我说:“庄大哥,您还是非常了解我的。”
庄碧说:“子建啊,你要通过写作来生活,你就不可能以你目前的条件去写小说,因为你生活中要吃饭、要穿衣。”
我点点头,我说:“庄大哥那就听你的吧。”
“先把小说的写作放一放,赶紧把这个马致远的剧本策划案搞出来,以后咱们公司每年的几个剧本创作任务都交给你,你将来成为了大编剧,有了生活资金的积累,你再去写你喜欢的小说吗。”
“好,那你睡觉去吧。”
“我这就去睡觉,你今天也不要太晚,明天咱们一起去公司,等签了剧本写作合同,你再认真写。”
“咱们俩这幺熟悉了,还用签合同吗?”
“当然要签了,签合同是公司对你的约束,你又不是给我写。”
这个庄碧,谈起工作来,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心里直骂他:庄碧,你装逼啊你。
庄碧看我没有说话,就笑着说我:“子建,是不是心里骂我呢。”
我赶紧说:“没有啊庄大哥,没有啊。”
庄碧没有说话,却用右手食指,指点着我坏笑。
这个庄碧太聪明了,这真是男人女相和女人男相,都是非同反响啊。
第二天,我和庄碧还有米琴,一早起来,去了庄碧的公司。
米琴来到公司,先去打扫卫生,要把整个公司的内部环境,做一下保洁,然后才能够到音乐部,去和其他五位学员一起参与未来大歌星的培训学习。
庄碧要与我签订的剧本创作合同,还需要公司的律师审核一下,我也在等待中无所事事,就想着去帮助米琴打扫卫生。
米琴就拦着我说:“叔,你可别帮我,这不是你干的活。”
“没事的,我呆着也是呆着,正好也体验一下你的工作吗。”
“不行,不行。叔,你真的干不了。”
我不听,也就抢过米琴手中的墩布,自己拖地。
米琴拦着说:“叔,人家笑话你的。”
“这有什幺可笑话的,都是工作,我们拖地做保洁,应该感觉到骄傲才是,其他员工,不应该笑话我们,相反更应该感谢我们才是。因为,有了我们的辛苦付出,才能够让他们享受到整洁干净的环境。”
“叔啊,你怎幺和别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啊?”
我一边使劲儿拖地;一边说:“我的想法都应该是我们人类社会再正常不过的想法了,而有一些人的想法,却根据社会分工的不同,家庭情况的不同,非要把人分个三六九等,这才是不正常的想法。”
米琴跟着我拖地,也不拦阻我了:“叔啊,你太厉害了,要不然你是作家呢。”
“昨天晚上庄碧批评我了,我也就是一位业余作家。”
“叔啊,您这业余作家都这幺厉害,那些专业作家,是不是更厉害啊?”
我笑了,我说:“作家的厉害与否,在于是否写出能够让广大读者喜欢的作品。这也和你做清洁工一样,只有把自己的活更快更好地干好,赢得更多的人尊敬,这才是一位优秀的作家,或者是优秀的保洁员。”
我和米琴一边聊天;一边也就把庄碧公司里的环境都做了一遍保洁。米琴上课去了,我走进庄碧的办公室,剧本写作合同,已经打印出来了。
庄碧请我看看,我说:“看什幺啊,拿笔来。”说着话,也就随手在剧本写作合同上签上了我的名字。
合同签好了,我要先回去。也就辞别庄碧,走出他的办公室。
庄碧送我说:“你这些日子踏踏实实,静下心来写这个剧本,多保重身体,过些日子我再去看你。”
“没事的庄大哥,我的身体有早年在故乡练武术的底子,即使有些感冒发烧的,抗两天也就好了。”
庄碧说:“那你就回去吧,没事了也准备一下音乐部的讲课。”
“给音乐部的同学们讲什幺好呢,我又不会唱歌。”
“你就讲文学与音乐的关系,音乐与做人的关系就行,重要的是通过你的讲课,能够让同学们在待人接物上,在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能够有一些包容的心态。”
“好,没问题。”于是,也就辞别送我到门外的庄碧,打了辆出租车,去了地铁站。
坐四号线地铁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搬出木箱子里的蜡人俑,并把蜡人俑放到了我桌子对面的沙发上。
我想看着蜡人俑写作,我又想起了那次梦境,就在那个清晰的梦境中,蜡人俑亲口告诉我说,她叫陈飞燕。
陈飞燕,这是一个好熟悉的名字,我似乎在什幺地方听说过,可是,又一时无法想起。
我在文档里敲下了电影剧本《马致远》几个字,我也给剧本中马致远的红颜知己,定下了我梦中得到的那个名字——陈飞燕。
我沏好茶,喝口茶水,我看着电脑,我想接着往下写马致远的故事。但是,我一开始还文思泉涌的想法,此时面对打开的文档,却又一时无法敲字下笔。
我不知道该如何描绘元朝时候的马致远;我也不知道他和情人陈飞燕之间,是一种什幺样子的爱恋关系?
蜡人俑就真真实实地坐在我的对面,这是一种天意吗?这是一种巧合吗?
我对目前的写作,有些感觉到头痛,说实话,这样一个剧本,并不会难住我的构思和写作。但是,我无从下笔去写的原因,是因为我的心情,实在难以平静下来。
小慧的事情,我的三百万元钱还没有着落。
蜡人俑的事情,孟哥什幺时候回来。
金总公司的事情,我都好长时间没有去上班了,人家还一直按月给我开着工资。
我要写小说的事情,《国医》已经写作了三分之一。
忙忙碌碌的生活,昏昏沉沉的日子。真正想静下心来,一个人面对安静的房间,内心的思绪却又难以平静。
我痛苦地撕拽着大脑上的头发,面对电脑里的写作,我口里默默呼喊的不是剧本中的马致远;也不是陈飞燕;更不是《国医》小说中的主人公何永言。
小慧啊,我爱你啊小慧,但是我更恨你。
唐小慧,还是唐静,你干嘛认识我啊,你干嘛要骗我啊。
我无意中呼喊的是小慧,我的大脑里,我的思绪中,全是小慧的影子,甭管是恨她也好,还是爱她也罢,小慧啊小慧,我是真的放不下她啊。
我只好起身去上厕所,我只好看着窗外的树枝发呆,我知道我一会儿半会儿很难走进元朝马致远的生活。
如果不能够走进元曲大家马致远的生活世界里,我仅仅是凭着虚构的想象,那是很难写出一部优秀文学作品的。
目前我所了解的马致远人生轨迹,不外乎如下资料。
马致远生于1250年,亡与1321年,是元代着名戏曲作家、散曲家、杂剧家。所做杂剧今知有15种,《汉宫秋》是其代表作;散曲120多首,有辑本《东篱乐府》。
马致远青年时期仕途坎坷,中年中进士,曾任浙江省官吏,后在大都今北京任工部主事。
马致远晚年不满时政,隐居田园,以衔杯击缶自娱,死后葬于祖茔。
马致远晚年隐居田园的地方,也即是现在京西千灵山下的王佐镇。这里属于丰台地区,也是我童年从故乡随父母来北京后,居住的地方。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巧合,七百年前的马致远和七百年后的我,我们都共同在丰台生活过,并且现如今的我,还要写一部马致远的电影剧本,为马致远做传。
数百年来,物是人非,马致远老先生制作的一件蜡人俑艺术品,竟然又会被我阴差阳错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