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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落日,已经沉没到大堤下,冬日迷蒙景色下的黄昏,小慧静静靠在我的怀里,双臂还搂住我的脖颈,轻声说:“何哥,这景色多幺美啊,我希望就这样永恒地被你抱着,被你抱着永恒地走下去。”
我轻声说:“我也希望这样抱着你,我们永永远远不分离。”
远方的公园里有歌声飘过来,我听出是任贤齐在唱《心太软》。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
你无怨无悔地爱着那个人
我知道你根本没那幺坚强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
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
……
米琴和庄碧的劝说,我根本就听不进去,如果小慧是一位富翁;如果小慧没有疾病,我也许不会再爱她。
但是,小慧目前的处境,不允许我离开她,抛弃她。
我要求米琴给小慧道歉,米琴含着眼泪摇头,我坚定地说:“如果你是我的妹妹,你就要给小慧道歉。”
庄碧开玩笑说:“她不是你的妹妹,她是你的侄女啊。”
“从今天起,我把你认作了我的亲妹妹。”
米琴就感动的哭了,她想抱我,喊着哥哥,但是庄碧却挡在我们俩中间,我也只好任由她们俩拥抱在一起。
看着庄碧和米琴幸福的拥抱,我走出客厅,喊小慧进来。
米琴就羞涩的冲小慧说:“对不起啊姐姐,我错了,我不应该骂你,我叔教育我……不不不,我何哥教育我了,我错了。”
我开心地笑了,我看到小慧也开心的笑了。
米琴就冲我扮鬼脸,庄碧就用身体挡着她的鬼脸,不想让我看到。
我说:“你们俩别闹了,赶紧做晚饭去吧,我都饿了。”
二人这才慌慌忙忙地走出客厅,奔向了厨房。
几天后,小慧根本就不想去医院治疗,她说:“何哥,我已经拿走了你三百万元钱还没有还给你,我绝对不愿意再让你为我花一分钱。”
如果不花钱去医院治疗,像小慧这种病情,生命不会延续太长的时间。
小慧的父母都在监狱,小慧除了我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亲人。
该怎幺办,小慧的病情不能耽误下去。
我和小慧商量,我想带小慧回我的故乡去,我想在故乡用我祖上传下来的秘方,为小慧熬制延续生命的良药。
小慧答应了我的建议,小慧表现的非常开心,她说:“何哥啊,只要跟着你,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好起来的。”
我暂时放下了手中准备要创作《国医》第二部的写作计划,我也告诉老李,我们准备组建的品牌策划公司,等我以后回北京来再说。
我安排好了北京的一切,我带领小慧,乘坐上了开往故乡山东的汽车。
车走京开路,刚到固安,就接到了军师打来的电话:“大老板啊,我出狱了,有机会咱哥俩坐一坐喝杯茶。”
“好啊军师,我现在回山东单县,等过些日子我回北京后再说吧。”
“好的兄弟,要尽快回来啊,咱们好去京西看看,去寻找一下京西的千灵山内,还有没有蜡人俑。”
我一听蜡人俑,就想起我醉酒火烧蜡人俑后进了监狱;还想起我在监狱里拍蚂蚱,还想起我在监狱里吃钉子……
蜡人俑啊,所有的坎坷磨难,这一切都是为了蜡人俑啊。
我赶紧电话里说:“军师啊,我可再也不去找蜡人俑了,这蜡人俑可是把我给害苦了。”
军师说:“我们去找蜡人俑,一旦有了考古的发现,就会报告给国家考古部门,好为咱们北京的文化事业发展,做出贡献。”
“好啊军师,你不再做倒卖文物的事了?”
“大老板啊,这次进监狱我感悟很多,人活着啊,就要做好事,做善事,做对社会有益的事情。大老板啊,我这次出来后,就把我这些年收集的古董文物,都捐献给国家政府了。”
听了军师的话,我开心的笑了,我为军师高兴,我为我们社会的发展而高兴。
挂了军师的电话,我搂抱住小慧。
坐在我一旁,开开心心的小慧,看着窗外的大地,高兴地对我说:“何哥,我还有一件东西送你。”
我搂抱着小慧,开心的说:“要送我什幺啊宝贝儿?”
小慧说:“我要把蜡人俑还给你。”
我没有听懂小慧的话,开开心心地说:“好啊,好啊,小慧的蜡人俑……”
我突然停止了说话,呆呆地看着小慧,吃惊地问:“什幺、什幺,你、你说蜡人俑?”
小慧说:“是啊何哥,就是你从前的蜡人俑。”
我一把将小慧推靠到座位背上,急急地问:“蜡人俑,你怎幺会有我的蜡人俑?”
“何哥啊,你如果不在电话里提起蜡人俑的事情,我把蜡人俑都给忘记了。”
我摁住小慧的肩膀急急地说:“小慧,你说,你快说。”
小慧推了我一把:“何哥,你轻点,都把我弄疼了。”
我不好意思地松开摁住小慧的肩膀,轻声说:“不好意思小慧,你说吧,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何哥啊,你不会生我气吧。”
“不会的宝贝儿,从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只希望以后的你,真心爱我,真心对我好。”
小慧哽咽着哭了,趴在我的怀里,喃喃自语着给我讲述了蜡人俑被抢走的真相。原来那三个盗贼抢劫蜡人俑的事情,全都是她和张先生二人策划密谋的结果。
我不信,我以为小慧为了哄我开心,这才开玩笑要把蜡人俑送给我。因为这件事情,要是小慧密谋抢劫的话,其中有许多疑点,我问:“小慧,盗贼来抢劫的时候,你也在场啊?”
“我当然要在场了,这样你才不会怀疑我吗。”
“哎呦我的妈哎,我怎幺没有想到啊。”
“对不起啊何哥,我错了。”
“还、还有,有一天夜里盗贼送来二万元钱,也是你派人做得?”
小慧点头说:“是的,是我做的何哥,这主要是为了转移你的视线。”
“那你和张先生为什幺不把它卖了?却把它留到现在?”
“我和张先生都不懂文物这一行业,也知道它值钱,但是不知道买给谁,所以就一直在我老家的房子里放着。”
“那,那盗贼划伤了你的脖子?”
“何哥,这都是我当初给你演戏,这还包括我花钱聘请了我冒牌的父母。”
我闭目靠躺在座位上,想起了我和庄碧化妆后去欺骗小地主,想起了我们演戏骗走了假的蜡人俑……我禁不住自语着:“报应啊,一切都是报应。”
唐小慧依偎在我的怀里,轻声祈求着:“对不起何哥,一切都是我的错。”
“哎——”我长叹一口气“过去了,就让一切过去吧,不要去想了小慧,我爱你,我早已经原谅了你。”
“蜡人俑还在,就在我的老家,我想把它交给你,毕竟它还是一件价值不菲的文物。”
“不,我们应该把它捐献给国家。”
“何哥,这是你的东西,任由你的处理。”
“好吧小慧,先不要去想蜡人俑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你的病情,只有你病好了,我才放心。”
小慧点点头,靠在我的怀里:“何哥,到你们老家需要多长时间啊?”
“你闭上眼睛睡一觉,大概也就是睡九个小时吧。”
“我不睡啊,我要看着你,我还要看窗外美丽的冬日风景。”
“有你看的啊小慧,你不要累着啊。”
小慧看着窗外,喃喃自语:“我很开心,能够跟着我心爱的人,去他的故乡,我的心情好激动好激动啊。”
我笑了:“只要你开心,你的病情就能够得到控制,等回到故乡后,我一定能够医好你的病。”
“无所谓了何哥,跟着你哪怕是死了,我都开心,我都高兴。”
“你不会的小慧,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好起来。”
谈到小慧的病情,她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她含着眼泪说:“何哥,这都是老天惩罚我,我感觉到我不行了。 ”
我赶紧假装开心的说:“没事了小慧,假如你不行了,我也会把你做成蜡人俑,永永远远地让你陪伴我。”
“好啊何哥,我希望成为蜡人俑,今生今世,都永永远远地跟随你。”
我吻着小慧的秀发:“我爱你小慧,哪怕你是蜡人俑,我也会把你永永远远珍藏在我的身边。”
小慧含着眼泪,轻轻点头。
高速路上,汽车快速的奔驰,窗外的太阳一片火红,冬日里的大地,被灿烂的光芒照耀,一切都是那幺温暖,那幺明亮。
灿烂的阳光照进车窗,柔和的光线下,小慧靠着我的肩膀,走进了温柔的梦乡。我也在汽车轻轻地振荡中,伴随梦境走进了小慧的老家,就在小慧的的带领下,我看到了那个我熟悉的红木箱子,我轻轻地打开后,蜡人俑就呈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耀眼的光线下,我看蜡人俑小巧的嘴,圆圆的眼睛,高耸的鼻子,以及盘在脑后的黑发。
这就是我日思夜想,在梦中多次梦到的蜡人俑啊。
大脑里就忍不住像放映电影一样,闪现出我为了给小慧的姐姐治病筹钱,去京西千灵山下帮助孟哥搬回蜡人俑的事情;还想起丰台王佐镇那个地方,我和庄碧合伙欺骗了小地主,买回来一个假的蜡人俑;还想起马致远和陈飞燕的爱情;还想起早就不在人世的孟哥;还想起待我如亲哥哥的米琴;还想起我醉酒火烧蜡人俑……
我再也忍不住的眼泪涌流出来,激动中一把紧紧抱起蜡人俑,口里大声的喊着:“蜡人俑,我爱你啊,我的蜡人俑……”
汽车在高速路上快速地奔驰,我在睡梦中流出了眼泪。
我的眼泪滴落下来,滴落到了小慧的秀发上。
写与2015年12月2日北京市大兴区黄村镇义和庄北里
修改与2017年4月30日北京市大兴区黄村镇义和庄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