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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陆黑眸微弯，眉骨上挑，“的确很高兴。”
声调慵懒程度以至于差点让纪舒产生错觉，是她的怒气不够明显吗？
垮了脸，“你高兴什么?”
她想不出这个男人是怎样的心理状态。
裴时陆搅动碗里的面，忽笑了下，拉过纪舒的手，垂眸，“想了这么些年，终于能牵着你的手，沿着这江边走。”
他停在纪舒面前，“你说我怎么能克制住自己的兴奋?”
一阵手机震动，纪舒下意识掏出手机看了眼，是一条陌生的消息。
“从前只能偷偷跟在你们身后远远看着，那时候也没想到经年之后，能牵到你的手，跟寻常的情侣一样。”
“难怪……以前总是感觉被人跟踪了。裴时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容易被人打。”
“我会把对面的人打趴。”
“哈哈。”纪舒笑开了花，“你那时候有打趴人的本事吗？”
女人眼睛亮晶晶的，一扫先前的忧郁。
裴时陆松了口气，就这样多笑笑多好。
纪舒注意到他眼里的意味，停了笑，殷红唇瓣轻启，“你是故意逗我的。”
“是不是故意的无妨，你开心了就好。”裴时陆伸臂将人圈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