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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已经把细节告诉你了,奥拉夫。然后,也就是现在,你却在考虑拒绝?”
其中的威胁意味几乎听不出来。不,如果真是那样,我可能就不会接这个活了。在留意人们说话时的弦外之音方面,我完全是音盲。所以我们可以假设威胁是显而易见的。丹尼尔·霍夫曼有一双清澈的蓝眼睛和黑色的睫毛。如果他是个女人,我会说那是化的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提这一点,它跟任何事都没有关系。
“在您刚才告诉我细节之前,我还没有时间回应,先生,”我说,“今晚您会收到答复,这样可以吗,先生?”
他看着我,朝我吹了口雪茄烟。我坐在那里,双手放在膝盖上,摆弄着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劳工帽的帽檐。
“六点前,”他说,“那时我离开办公室。”
我点点头。
我在暴风雪中沿着街道走回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灰暗的天色仅持续了几小时,黑暗便再次笼罩了城市。寒风依然强劲,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令人不安的呼啸声。但是,就像我说的,我不相信鬼魂这回事。雪在我的鞋底下嘎吱作响,就像落满灰尘的旧书书脊断裂的声音,但我在思考。我通常尽量避免这么做。在这个领域,我看不到任何可以通过练习来改善的希望,而且经验告诉我,思考很少能带来什么好结果。但我又回到了那两种计算的第一个。摆平问题本身应该没问题。老实说,这比我做过的其他工作要容易得多。而她即将死去的事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我说的,我认为我们所有人——无论男女——都必须接受犯错的后果。让我担心的是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也就是,当我成为那个摆平丹尼尔·霍夫曼的老婆的家伙,当我成了那个知道所有事情,一旦警方开始调查,就能够决定丹尼尔·霍夫曼的命运的人,当我拥有了凌驾于他人的力量,而那人从来不懂得甘当人下。霍夫曼还欠着我五倍于平时的费用。他为什么要为一份比平常更简单的工作提供这样的报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