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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荒废四五年了,一直没租出去。”吴浩如释重负般嚷着说,他实在不想再当着所长的面出丑,便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赔着笑说,“要不我带你们过去看看?你们还想了解什么情况,咱们边走边说?”
“那辛苦你了。”韩印拉了下叶曦,客气地说道。
几日前的那场强暴风雨,将荒废多年的朝阳学校摧残得更加破败。
隔着贴有法院封条的两扇大铁栅栏门,韩印和叶曦默默打量着里面。整个学校占地面积不大,操场是长方形的,大概只有三个篮球场大小,上面长满荒草,中间地带有两个铁锈斑斑的篮球架,一个歪七扭八地矗立着,另一个则被狂风吹翻在地。铁栅栏门正对着的,也就是操场北面,有一栋四层高的大楼,距它不远另有一幢两层高的小楼,两栋楼的墙面都是灰白色的,有多处窗户的玻璃都碎掉了。铁栅栏门两侧是高高的围墙,差不多高3米左右的样子,上面布着带尖刺的铁丝网。总之,这学校猛一看,感觉很像影视剧中侵略者迫害革命志士的集中营。
铁栅栏门右边有个小铁门,门销上挂着一把铁锁,管片民警吴浩上前轻轻拽了下,锁便开了,他跟着说道:“锁早就坏了,咱们进去看看?”
韩印点点头,先穿过小铁门,叶曦紧随其后,吴浩最后跟着走进来。三人走到所谓的教学楼前,看到入口的两扇带玻璃的大木门,已经被先前的狂风刮倒了,挡住大楼的通道,再加上满地的玻璃碴子,三个人小心翼翼,好容易才合力挪腾出个去路,这才走进大楼。
楼内依稀能看到些当年培训学校的影子,有几间屋子里摆着落满灰尘的黑板和桌椅,楼道和室内墙壁上还能看到一些励志标语。顺着楼梯走到最顶层,有几间类似学员宿舍的房间。房间陈设大致相同,都是中间挨着窗户的位置摆着一张木桌,左右两侧各立着三张上下铺的铁床。如此楼上楼下走一圈,倒也没什么值得特别关注的,片刻之后,三人便从楼里走出来。
叶曦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指着主楼侧边的小楼问:“那个楼是干啥的?”
“那是后建的。”吴浩进一步介绍说,“原本学校男女学员共用一个宿舍区,后来由于学员增多,尤其女学员越来越多,学校当时发展势头很不错,也想扩大规模,便又建了这么个两层楼的女生宿舍。工程队是外雇的,因学校急于投入使用,工人们加班加点每天早上四五点便开始施工。校方当时怀疑,孙阳很可能就是趁着工程队早上出入学校的当口,值班老师又疏于防范,逃出了学校。”
“有相关的监控录像吗?”韩印问。
“没有,校方不愿在这方面投入,只在大门口装了个摄像探头,不过也没连线,只是装装样子吓唬学员们而已。”吴浩摇摇头,无奈地说。
“工程队里有人目击到孙阳逃出校门吗?”叶曦继续问。
“倒也没有。”吴浩说,“不过校长跟我说,那天工程队是早上5点左右进的校,随后工头又折出去买了包烟,当时看守大门的值班老师还在困头上,便让他快去快回,说门就先不锁了,等他买完烟回来记得帮忙锁上,接着便回值班室继续睡觉了。那工头买烟差不多用了七八分钟,孙阳很可能就是在这个时间段溜出学校的。”
“那校长现在关在哪儿?”韩印注视着小楼说。
“在本市的城南监狱!”吴浩说。
大约一小时后,韩印与顾菲菲已然身在城南监狱的审讯室中,坐在二人对面的正是原朝阳网瘾戒除学校的校长赵常树。这赵常树中等个头,脸上坑坑洼洼地布满痤疮印痕,鼻梁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镜片背后是一双单眼皮的三角眼,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阴坏、狡黠气。
“政府,我……我早几年前已经交代清楚了,你们这是为啥又找我?”赵常树抬手推了推眼镜框,唯唯诺诺地先开了腔。
“你有个学员叫孙阳,还记得吗?”韩印微笑一下,和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