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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问几个问题,警长。”他解释说,“调查取得了一些进展,而我们还需要了解更多的情况。我相信你一定能够理解的。”

我们在客厅里安坐。艾米·普拉特过来跟我们打了声招呼。然后她的丈夫就要求她去拾掇一下外面的花园,于是她就戴起了帽子,很匆促而慌张地走出去照料她的栀子花了。这一幕原本都已经快要引得我跟加洛伍德偷笑了,但是由于一个我现在暂时还不能说的原因,普拉特家客厅里的气氛突然就变得紧张起来。

我让加洛伍德主导了这次问话。这是一个很棒的警察,而且他对于人的心理也颇有研究,唯一值得商榷的就是他的言语中有时候会带有一种潜在的侵略性。他首先问了几个很普通的问题,要求普拉特简单地回顾一下当年诺拉·凯尔甘失踪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不过,普拉特很快就失去了耐性,他说早在1975年就已经写了一份报告,我们只要去看一看就可以了。加洛伍德等的就是这个,他于是回应道:

“好吧,老实讲,我看过了你的报告,但是里面的内容并不是那么有说服力。比如说,我知道塔玛拉·奎因跟你讲过,她知道关于哈里和诺拉的事情,但是在你的报告里面根本就没有提到这一点。”

普拉特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唬住的:

“塔玛拉·奎因来找过我,是没错。她跟我讲她什么都知道,还说哈里痴迷于诺拉。可是,她没有任何证据。我也没有。”

“你在撒谎。”我插了一句,“她给你看了一张哈里手写的字条,其中的内容很明显是对他不利的。”

“她对我出示了一次。后来,那张纸就不见了!她再也没有什么证据,你还想要我怎么办?”

“那么艾力雅哈·斯腾呢?”加洛伍德装出一副想要让气氛缓和下来的样子,“关于斯腾你知道些什么?”

“斯腾?”普拉特重复着加洛伍德的话,“艾力雅哈·斯腾?他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加洛伍德开始发力了。他的语调虽然非常平静,但说出的话很有分量,令对方根本无法腾挪闪躲:

“不要再演戏了,普拉特,我已经知晓了一切。我知道你并没有尽到自己的本分去进行调查。我知道,在那个小姑娘失踪以后,塔玛拉·奎因告诉了你她对于戈贝尔的怀疑,而南希·海特薇也向你报告了诺拉与艾力雅哈·斯腾之间存在着不正常的关系。你本来应该锁定戈贝尔和斯腾,你本来至少可以盘问他们,搜查他们的房子,澄清他们的问题,并且把一切情况都写到你的报告里面去。这才是正常的操作程序。可是,以上所有这一切,你都完全没有做!为什么?为什么,嗯?别忘了,这一次可是有一个妇女被人谋杀,还有一个小姑娘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失踪了!”

我感到普拉特有点狼狈。他提高了嗓门,想要重新找回自己的自尊:

“我用好几个星期的时间排查了整个地区。”他像牛一样吼叫,“甚至连假都没有休!我一心想要找到这个小姑娘!所以,不要来这儿,到我家里来质疑我的工作,侮辱我!警察不会对警察做这样的事情!”

“你翻遍了这片土地,甚至搜到了海底。”加洛伍德驳斥道,“但明知道这里有人值得盘问,你却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我的天哪,你到底在回避什么?”

屋子里一片沉静。我看着加洛伍德,真是令人震撼啊。他盯着普拉特看,脸上的神态是一种暴风雨即将来临之前的平静。

“你到底在回避什么?”他又重复了一遍,“说啊!我的天哪,你倒是说啊!那个小姑娘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普拉特的眼神飘忽不定。他起身,面对着窗户站在那里,避免与我们的眼神交流。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在屋子外面的妻子,她正在除去栀子花上已经枯死的叶子。

“那是在8月初。”他以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说道,“就是那个该死的1975年,8月刚刚开始的时候。有一天下午,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那个小姑娘来到警察局我的办公室里找我。我听到有人在敲门,然后诺拉·凯尔甘就走了进来,甚至都没有等待我的回应。我当时坐在办公室里面正在看一份材料。看到是她,我感到很惊讶。我跟她打了个招呼。并问她有什么事。她的神态很奇怪。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她就关上了门,还用钥匙从里面锁上,然后她就定定地看着我,她向我走过来,走向办公桌,就在那里……”

普拉特停了下来。很显然,他有些激动,激动到无语。但加洛伍德并没有丝毫的怜悯,他无情地问道:

“在那里怎么了,普拉特警长?”

“不管你信不信,警长。她走近办公桌就蹲下去……她……她拉开了我裤子的拉链,她抓住我那个东西,就放到了自己的嘴巴里。”

我跳了起来: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是事实。她为我口交,而我就任由她那么做了。她对我说:‘警长,你放松一点。’然后,当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她继续说:‘这一下,你就是一个罪犯了。’”

我们两个呆若木鸡:这就是普拉特事后不去拷问斯腾或者是哈里的原因。因为他也是,跟那两个人一样,直接被牵扯到了这个案件里面。

现在既然已经松开了口,普拉特也就想要彻底讲清楚了。他告诉我们,后来诺拉又为他口交了一次。不过,如果说第一次是诺拉主动的话,那么第二次就是他强迫她做的了。他对我们回忆了第二次的情况,当时他是一个人在巡逻,正好遇到诺拉,她从沙滩边步行回家。那是在鹅弯附近。她随身带着一个打字机。他向她建议说捎她走一段路,但是他没有开往欧若拉的方向,而是去了河溪湾路旁边的树林。他对我们说:

“就在她失踪之前几个星期,我带着她去了河溪湾路。我把车停在森林旁边,在那一片地区没有一个人。我拉着她的手,让她去碰我那已经鼓鼓囊囊的下体,然后我就要求她再为我做一次上回那种事。我拉开了裤子拉链,抓住她的脖子,让她给我口交……我不知道是被什么冲昏了头脑。这件事已经困扰了我30年!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带走我吧,警长。我希望被拷问,我希望被审判,我希望得到原谅。对不起,诺拉!对不起!”

当艾米·普拉特看到她的丈夫戴着手铐走出屋子的时候,她开始大声尖叫,惊动了周围所有的邻居。好奇的人们纷纷走到门前的草坪上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听到有个女人在喊她的丈夫莫要错过奇观:“警察带走了加雷特·普拉特!”

加洛伍德把普拉特塞到了警车里,然后拉响警笛,开往康科德的州警察局总部。我留在了普拉特家的草坪上:艾米还在哭,跪在她的栀子花旁边,她的邻居,她的邻居的邻居,然后是一整条街,接着是整个社区,没过多久,几乎大半个欧若拉的居民都拥向了位于山岭大道的这间屋子。

刚刚获知的这个事情令我深感震惊,我最终坐在了一个消防桩上,然后给洛特打电话,告诉了他相关的情况。我没有勇气去面对哈里,我不希望是由我来告诉他这个消息。反正,电视新闻用不了几个小时就会公布一切。所有的新闻频道全都跟进了这个新闻,一场新闻大战又开始了:前欧若拉警察局警长加雷特·普拉特刚刚承认与诺拉·凯尔甘曾经有过性行为,并因此成了这一案件新的犯罪嫌疑人。哈里在下午刚开始的时候,用监狱里面的座机给我打了电话,他在电话里哭了。他要求我去看他,他不敢相信电视里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在监狱的会客室里,我对他讲述了刚刚在普拉特警长家里发生的事情。他完完全全被这个事搞垮了,眼里不停地流着泪。我最终对他说:

“这还不是全部……我想现在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你让我感到害怕了,马库斯。”

“那一天,我跟你提起了斯腾,因为我去过他的家里。”

“嗯?”

“我在那里找到了一幅诺拉的画像。”

“一幅画?怎么回事,一幅画?”

“斯腾有一幅画,画的是裸体的诺拉,就在他家。”

我随身带着那张放大打印出来的照片,于是我拿给他看。

“是她!”哈里号叫着,“是诺拉!是诺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肮脏不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情况?”

监狱的看守要求他不要太激动。

“哈里,”我说,“尽量保持冷静。”

“可是,斯腾在这件事情里面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不知道……诺拉从来没有跟你提起过他?”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

“据我所知,诺拉跟这个艾力雅哈·斯腾曾经保持过一段关系。就在1975年的那个夏天。”

“什么?什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马库斯?”

“我想……唉,根据我的理解……哈里,你必须面对这个问题,你可能并不是诺拉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男人。”

他就像疯了一样,一下子蹦了起来,把他坐的塑料椅子砸到了墙上,号叫着:“不可能!不可能!她爱的人是我!你听到了吗?我,她爱的是我!”

监狱的看守们赶紧冲了过来,控制住哈里,把他带了回去。我听见他还在喊着,“为什么你要这么做,马库斯?为什么你要来毁掉这一切?愿上帝诅咒你们!普拉特,还有斯腾!”

就是在这一次之后,我开始撰写诺拉·凯尔甘的故事。这位15岁的小女孩令美国的一个内陆乡村小城中所有的人都为她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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