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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现场只提取到一枚非常模糊的掌纹。”肖沂说。
丁一惟走出浴室,又同样仔细地观察了厨房,路过杨玲舍友卢晓娟的房间时,推了一把门,门开了。
“卢晓娟的房间一直是锁着的吗?”
“是的,据卢晓娟说,只要她离开,就会锁门。”
此时房间并没有锁,丁一惟走进去,转了一圈,又出来了。
他隔着手套搓了搓手,带着一种小孩子唱完生日歌、吹灭蜡烛后的兴奋劲儿,盯着客厅,仿佛那是一块香甜无比的奶油蛋糕。
客厅的陈设也不复杂。人造革沙发、茶几、电视柜,都是房东留下来的旧家具,两名租客并没有新添置什么——除了血迹以外。
丁一惟从沙发开始看起。他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在维持平衡的同时努力把上半身倾向沙发,审视着沙发上的斑斑血痕,如同一只秃鹫。那些血迹已经开始发黑发臭了,六月闷热的天气里,上面落了一层细小的果蝇,随着他的动作飞起又落下。
看完沙发之后,他又看了茶几,仿佛终于打破了某种“不直接接触现场”的自我规则,抬头问肖沂:“我可以把茶几移开吗?”
肖沂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丁一惟小心地搬起茶几,挪到一个空位处放下。
茶几移走后,能看见白瓷地砖上横七竖八的血迹,仿佛一块恢复如初的完整拼图,呈现在面前。
“碎尸时,为了获取更大的空间,他搬开了茶几。碎尸之后,又把茶几搬了回来。断手是在这里发现的?”
“是,”肖沂回答,“尸体躯干完整,只有双掌被肢解,摆在茶几上,头部放置在电视柜上,躯干、腿部均保持完整,放置在沙发正对电视的位置。”
“碎尸工具找到了吗?”
“找到了,是一把锯子,就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