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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微等了一会儿,发现左腿边没啥动静,我又腾出一只手,伸到河里摸了摸。
我确实抓住了一个人的头发,我压着性子,使劲往上提了提。
在刚出水的一刹那,我看到了老蛇的脸,还有他缺块肉的脖颈。他死前很痛苦,所以一脸狰狞的表情,也特别瘆人。
我没敢喊出来,又把他送到水里去了。我四下打量着,一边提防着九娘,一边继续往河边走。
但我真是走不出这河了,这次刚迈右脚,身后有人念叨一句:“往哪儿跑啊?”
这声音娇滴滴的,明显是九娘。我跟受了惊的猫一样,想立刻转身,不过九娘一把扑了过来,扑在我背上。
她力气比之前那两个女子大多了,一下把我制住了,尤其我的位置也不好,想用枪打她都打不到。
九娘算是撒上欢了,对准我握枪的手抓了几下。我估计她懂穴位,一下摁住我麻筋了,我竟一时手一抖,把枪丢了。
大转轮很重,掉到河里立刻下沉了。九娘少了枪的威胁,又把注意力放在我脖子上,狠狠咬了下去。
我就觉得后脖颈一阵剧痛。她倒没咬下一块肉,反倒使劲吮着,往死里吸血。
我想打也打不到,想逃也逃不了,局势变得尴尬起来。不过我不能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不然自己保准跟老蛇和黑子一样,死翘翘了。
我想到胸囊了,随意一摸,从里面拿出几个药袋来。我看也没看,就把药袋撕开,对着身后使劲撒。
一股股药粉全落在她脑袋上了。她脑袋本来就是湿的,药粉一遇水,很快起了反应。
我听到她脸上貌似有哧哧的声音,好像皮肉被烧了一样,九娘也痛苦地停止吸血,仰头惨叫。
我等的就是这种机会,在她最疼、最松劲的一刹那,我猛地发力,挣脱了她的双手。
我不敢回头看,也没那时间,又是蹚水又是游泳的,以最快的速度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