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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镜笑道:“余制片,如果是别人老是这么疑神疑鬼的,我还真会怀疑他。”

小邱说道:“我们来找马良的。”

余榭带着两人来到马良的卡座,马良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事啊?”

小邱说道:“昨天晚上6点到8点之间,你在哪里?”

“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见警察没应声,马良只好说道,“昨天不是我当班,我应该轮休在家里。”

“没有到外面吃饭?”

“没有,我在家吃的饭。”

“没跟刘钧在一起?”

“哪个刘钧?”

“你们台基建办主任。”

“我怎么会跟他吃饭?我们又不熟。”

苏镜和小邱交换了下眼色,告别马良,再次去找刘钧,敲了门,却没人应。但是办公室门没关,两人推门走了进去,刘钧不见踪影。办公桌最下层的抽屉打开着,小邱一看立即招呼道:“头儿,快看!”

抽屉里乱七八糟地放着一套卡片,那是一套英文字母卡。小邱数了一下,少了两张,分别是字母C和字母O。

苏镜说道:“印刷风格、卡片的材质,都跟岳文博脑门上那张C是一样的。”

小邱说道:“刘钧这是调虎离山啊,把我们支开之后就跑了。”

苏镜皱着眉头思索道:“字母O在哪儿呢?”

回到局里后,两人向局领导汇报了案情进展,领导立即指示全城通缉刘钧,封锁公路、码头、机场、车站等各个交通孔道,严防死守,要让刘钧插翅难飞。

杨湃给苏镜打来了电话,把他和小邱叫到了验尸间。岳文博的喉咙及胸腔都被打开了,杨湃用镊子掀起喉管,说道:“你们看,他的喉管有严重的过敏反应。”

小邱问道:“跟他脸上的疹子一样?”

“对,同样的东西引起的,”杨湃继续说道,“整个食道一直到胃都肿起来了,在他的胃里发现了一些有毒液体。”

“被毒死的?”苏镜疑惑道。

“福尔马林溶液。”杨湃淡淡地说道。

“那不是泡尸体用的嘛!”小邱跟了一句。

杨湃说道:“你说的泡尸体叫制作标本。福尔马林可不止能制作标本,还能做固定剂、防腐剂、消毒剂、黏着剂、染剂、涂料。”

苏镜问道:“岳文博确定是被福尔马林毒死的?”

“死者的这些特征都符合福尔马林中毒的情形,如果人体皮肤直接接触福尔马林,会引发过敏反应、皮肤炎或是湿疹,如果不小心吸入,会刺激口、鼻与呼吸道黏膜组织,轻则疼痛咳嗽,重则呼吸道发炎,甚至肺水肿。如果不小心误饮,量多就会致命。”

苏镜说道:“福尔马林溶液能灌到胃里,说明他当时还没死。”

“是,”杨湃说道,“死者身上有多处擦伤,显示生前曾有过激烈的搏斗。”

小邱说道:“他脸上的皮疹,可能就是在激烈搏斗的时候,被溶液溅到脸上形成的。”

苏镜分析道:“激烈搏斗,液体四溅,那么不仅岳文博,就连凶手身上可能也会沾到福尔马林,那么凶手会不会也出现过敏症状呢?”

杨湃说道:“有可能,但是每个人的反应程度不一样。而且,如果皮肤接触福尔马林溶液之后迅速用清水冲洗,就不会出现问题。”

小邱说道:“我们可以调查福尔马林溶液从哪儿流出来的。”

杨湃笑道:“你以为福尔马林很难搞到吗?你到网上一搜,到处都在卖,这又不是国家管制的东西。”

离开验尸间,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往刘钧家。此时夜幕降临,万家灯火,刘钧的妻子开门看到两个警察,先是愣怔了一番,然后问道:“你们……我家老刘呢?”

小邱问道:“他没回来吗?”

“没有,”刘妻惊惶道,“他去哪儿了?我打他电话也不接。”

苏镜说道:“他涉嫌一桩谋杀案,我们调查他的时候,他逃跑了。”

刘妻惊叫道:“这怎么可能?”

“我们要搜查他的私人物品,这是搜查令。”小邱说道。

两人把刘钧的书房翻了个遍,没有放过一页纸,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最后,小邱查扣了刘钧的电脑,交由技术人员处理,第二天就查出了重要信息,几天前,刘钧网购了三瓶500毫升的福尔马林溶液,每瓶11元钱,不过不是寄给自己的,而是寄给了一个叫邢聪的人。

根据收货地址,苏镜和小邱找到了邢聪的家,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警惕地问道:“你们找谁?”

“邢聪在家吗?”

“不在。”

“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家保姆。”

表明身份之后,苏镜问道:“邢聪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是顺宁电视台的副台长。”

苏镜和小邱恍然大悟,交换了下眼色,小邱问道:“前天晚上6点到8点之间,邢聪在家吗?”

“不在家。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少废话!”

保姆怯懦地看了小邱一眼,赶紧低下了头。

苏镜问道:“邢聪收到过福尔马林溶液没有?”

“什么福……液……?”

“就是打开盖子就会闻到非常刺鼻气味的一种液体。”

“哦,收到过,前几天收到过,”保姆说道,“后来被邢先生拿走了。”

离开邢聪家,苏镜立即给妻子何旋打了个电话,问道:“邢聪在你们台是分管什么工作的?”

何旋说道:“基建。怎么了?”

“没什么。”苏镜说完挂了电话,对小邱说道,“邢聪、刘钧和岳文博肯定有关系,他们三人组成了一个完整的链条。”

小邱说道:“看上去,岳文博的死跟两年前的问题疫苗事件关系不大呀。”

苏镜说道:“有没有关系,得看另一组的调查结果。”

两人有一次来到电视台,找到了邢聪。面对警察,邢聪表现得很不耐烦,说道:“听说你们已经把我们的刘主任逼走了?”

小邱说道:“在我们看来,他是畏罪潜逃。”

“他有什么罪?”

“涉嫌谋杀。”

“有证据吗?”

“没有。”

“那你们……”邢聪的话说了一半,却不知道怎么接了。

苏镜说道:“我们什么都没做,他自己跑了。”

邢聪嘟囔道:“无稽之谈。”

苏镜问道:“电视台演播室装修,是邢台长在抓的吧?”

“是,怎么了?”

“几个月前,《顺宁新闻眼》的演播室装修,也是邢台长分管?”

“是。”

苏镜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演播室装修完能熏死人,邢台长一点不把员工的健康放在心上啊。”

“我们是经过环评检测验收通过的。”

“你们跟岳山的装修公司合作多久了?”

邢聪沉思道:“大概有十年了吧。”

“每次装修都找他们公司?”

“是。”

“为什么?”

“质量信得过。”

“电视台这种基建项目没有公开招投标吗?”

“每次都是招投标的,怎么?两位警官也有兴趣竞标?”

小邱揶揄道:“不敢,我们没有关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邢聪斥责道。

苏镜笑道:“每次都招投标,可每次都是同一家公司中标,这家公司看来真的是业界良心啊。”

邢聪说道:“我们跟岳文博合作很多年,早成朋友了。”

“十年前,岳文博还在做疫苗呢,怎么会跟你们合作室内装修?”

“老子帮儿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苏镜继续道:“刘钧跟岳文博也是朋友吗?为什么朋友被杀他却跑了呢?”

邢聪说道:“那是他们之间的问题,我不知道。”

小邱说道:“岳文博被人灌了福尔马林溶液中毒死亡,而在此之前,你刚刚收到了三瓶福尔马林溶液。你怎么解释?”

“你……你们怎么知道?”两人沉吟不语,邢聪开始额头冒汗,嗫嚅道,“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寄的福尔马林溶液,反正不是我买的。”

“真的不知道?”苏镜说道,“是刘钧给你买的。”

“他……他给我买这玩意儿干嘛?”

“这可能只有你俩清楚了。”

“我……我真不懂你们……你们什么意思。”

“前天晚上6点到8点你在哪里?”

“我在家啊,”邢聪说道,“我还能去哪儿?下班我就回家了呀。”

“可是你家保姆说你当时不在家。”

“啊?她忘记了,她肯定是忘记了。”

小邱递上一张纸巾,说道:“别紧张,擦擦汗。”

邢聪接过纸巾,擦了额头擦脖子,边擦边说:“她肯定记错了,我在家里,我肯定在家里。”

苏镜笑了笑说道:“你前天晚上到底在哪里,我们会查个究竟的。邢台长,打扰了。”说罢,两人扬长而去,留下邢聪独自汗流满面。

苏镜和小邱再次来到通信营业厅,查找邢聪的所有通话记录,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就在两人离开十分钟后,刘钧给邢聪发了一条短信,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时长20秒。

两人立即重返电视台,可是邢聪办公室大门紧锁。后勤工作人员拿来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办公室里就跟两人刚才离开时一模一样,只是邢聪已经不见了。两人拨打邢聪的电话,结果关机了,去他家找,他根本没回。又一个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跑了,两人懊悔不已。直到两天后,他们才再次见到邢聪,那时候,邢聪正在电视里,脑门上还贴着一张英文字母卡,写着一个大大的O。

3.失控的直播

顺宁电视台新闻频道每天晚上10点都会播出一档新闻节目《晚间报道》,这是《顺宁新闻眼》的子栏目,其实很多内容都是早前已经播出过的,真正晚上发生的新闻少之又少。从节目开播那天起,每天都会有一组记者在夜间采访,找到一件稍微有点新闻价值的事情进行现场直播,有时候是一起交通事故,有时候是一场晚会,有时候是一场火灾。很多所谓的新闻事件本身并没多大意思,记者现场连线直播无非是多点口水将半个小时填满。

这天晚上是记者文娇和左风值班,他们跟随交警一起去查酒驾。

晚上10点,《晚间报道》开始播出。在报道了十分钟其他新闻之后,主持人联系文娇。

这天晚上的查酒驾行动声势浩大,顺宁市交警局设立了32个查车点。在文娇开始现场报道之前,交警刚好查到一个酒驾司机,而这个司机竟然是自投罗网的。司机姓林,当时交警正对另一辆轿车驾驶员进行酒精测试,这时候林某驾驶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慢慢地从远处往卡点驶来,看到交警查车,特意将车辆开到卡点处停下,伸出头热情地打招呼,“交警同志,这么晚了,还在查酒驾啊,辛苦了。”执勤交警立即发现他说话大舌头,肯定是喝了酒,于是对他进行了酒精含量测试,结果显示其酒精含量为125mg/100ml。按规定,血液酒精含量超过20mg/ml为酒驾,达到或超过80mg/ml,为醉驾。交警立即控制了林某,把他送到医院进行抽血检查并醒酒。

碰到这么一件好玩的事,文娇准备好好地讲述一番,但是这么个小小的计划竟然泡汤了,就在她刚刚介绍完交警查酒驾行动的总体情况时,一辆人货车突然开了过来,停在交警的执勤卡点和文娇之间。跟刚才一样,交警正好在给另外一个司机做酒精测试,人货车停下后,每个人都在想:“难道又是一个自投罗网的吗?”

大伙都想错了,司机停好车之后,迅速下车离开了现场,跑到马路对面,一辆小汽车正巧停下,接上了他。

一个交警大喊:“小心汽车炸弹!”

这么一提醒,每个人都猫下了腰,文娇立即改口:“现在现场突然发生了紧急情况……”

苏镜并不是每天晚上都会收看《晚间报道》,他觉得这档新闻的质量每况愈下,越来越乏善可陈。前几年刚开播的时候该节目还特别红火,以敢言著称,经常批评政府部门的不作为或者乱作为,以此迅速俘获了观众的心。后来,这些内容突然之间没有了,开始播出一些充满狗血剧情的所谓花边新闻,比如记者会跟着“大房”冲进“小三”家里,将“小三”和男人抓奸在床,与此同时,记者扮演道德勇士指责“小三”;比如记者会带着针孔摄像机去跟卖淫女聊天,以色情和肉欲撩拨观众……苏镜最初觉得新奇,后来慢慢觉得无聊了。现在,这些毫无伦理底线和职业操守的花边新闻也慢慢变少了,更多的是政府各部门的工作报告,苏镜尽管是公务员,但也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些“黑板报”上。

这两天,刘钧和邢聪如人间蒸发一样不见踪影,苏镜和小邱便一头扎到对13名幼儿父母的调查上,同事们的工作做得很细致,调查了每个人的行踪,他们对岳文博之死无不欢欣鼓舞,但是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最后,两人只好舍弃这条线索,将精力集中在刘钧和邢聪身上。苏镜不停地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刘钧和邢聪是凶手,为什么两人要把岳文博的尸体公之于众?如果他们只是想杀人的话,根本没必要煞费苦心地如此安排。

他想得头昏脑胀,依然不得要领,随手打开了电视,过了两分钟就看到了那个曾经打过交道的记者文娇。交警查酒驾,这事也没什么意思,他之所以盯着电视看,是因为文娇长得还挺漂亮,白净的脸蛋,大大的眼睛,苗条的身材,说起话来温柔可人。当然,这份心思,他不会跟何旋说。

突然,一辆人货车闯进了画面里,司机跳下车向马路对面跑去了,苏镜的心立即揪紧了,他跟现场的交警一样,担心那是汽车炸弹。可就在这时候,人货车车厢的后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人呈X形站在车厢里。只听文娇说道:“我们看到车厢里站着一个人,左风,把镜头推上去。”

镜头推上前去,苏镜和所有的观众都看到了,那是一个死人,有人用四根绳索牵扯住他的四肢,使他能站在车厢正中间而不至于倒下。

镜头继续推上前去,只听文娇说道:“天啊,那是我们的副台长邢聪,我们领导被人杀了吗?这是谁干的?”

是的,那人正是邢聪,画面一直固定在邢聪的面部特写上,苏镜看得清楚,他的脸上起满了疱疹,那无疑也是福尔马林过敏症状,而在他的脑门上,则贴着一张英文字母卡,那是一个大写的O。

苏镜越发觉得奇怪,岳文博的尸体被直播了,邢聪的尸体也被直播了,难道这仅仅是巧合吗?绝不是!他再次怀疑余榭,如果不是为了提高收视率,凶手为什么要策划直播两具尸体?

他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赶到了现场,一会儿,小邱和大批警察也都到了。人货车的车厢装了遥控装置,车门与弹簧连接,远远按一下按钮,弹簧就能把门打开。车厢里干干净净,除了一具尸体没有别的东西。邢聪的双手双脚被绳索捆住,但是杨湃检查之后发现,四肢并没有勒痕,这说明邢聪是被杀死之后才捆绑在车厢里的。跟岳文博一样,邢聪身上没有伤,脸上起疹子,口腔也肿了起来。

人货车的车牌被摘了,发动机号以及车架号都被人刮擦了,所以查不出车主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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