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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对控制权的斗争升级为伯纳姆与戴维斯的个人矛盾,而主要的争议就是谁应该对展品及室内装潢的艺术设计有决定权。伯纳姆认为这显然是他的领域,戴维斯的想法却和他相反。
一开始,伯纳姆采用了迂回战术。“我们现在组织了一批特别的室内装潢及建筑队伍来处理这个部分。”他写信告诉戴维斯,“在这些事情上,让我的部门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未经允许就让我的人对您的艺术布置及展品的形式和装饰提供建议,这让我觉得有些微妙,所以现在满怀尊敬地希望能征求您的同意。”
不过戴维斯告诉一位记者:“目前只有理事长和他的代理人能决定展品的事,我认为这一点大家都很清楚。”
矛盾还在持续升级。三月十四日,伯纳姆加入了戴维斯与世博会日本代表团在芝加哥俱乐部的晚宴。晚宴结束后,戴维斯和伯纳姆单独留在俱乐部里,争论到了第二天早上五点。“这个时间花得很值。”他写信告诉当时不在城里的玛格丽特,“我们各自的感觉都更好了,从今往后,路会顺得多。”
他的字里行间透露着一种不可名状的疲惫。他告诉玛格丽特,他计划那晚能早点结束工作回到埃文斯顿。“然后睡在你亲爱的床上,我的爱人,我会梦着你入睡。生命是多么仓促啊!韶光都去哪儿了?”
还是有惬意的时光的。伯纳姆总是很期待园里的夜晚,他的部下和来此造访的建筑师会聚集在棚屋里就餐,在巨大的壁炉前谈天说地,一直到深夜。伯纳姆很珍惜这份情谊,也很喜欢大家分享的故事。奥姆斯特德叙述着自己一次又一次抗争那些恶意修饰中央公园的企图的磨人经历;世博会的哥伦布警卫队队长艾德蒙·赖斯上校描绘了自己躲在葛底斯堡的林荫里,而皮克特指挥自己的军队扫过两军之间阵地时是什么感觉。
一八九二年三月下旬,伯纳姆让儿子们来自己的棚屋玩。每隔一阵子他就让他们来过夜。可是他们没有按计划的时间到达。一开始,大家都认为他们是被常见的火车延误给耽搁了。可是好几个小时过去了,他们还没有消息,这让伯纳姆开始焦急起来。他和别人一样清楚,火车事故在芝加哥几乎每天都会发生。
夜幕开始降临,最终男孩子们还是平安到达了。他们的火车被密尔沃基-圣保罗线路上的一座断桥给耽误了。伯纳姆写信告诉玛格丽特:“他们到达棚屋的时候,正赶上赖斯上校讲述一些战争中的奇事,还有和侦察兵及印第安人一起在平原的生活。”
伯纳姆写这封信的时候,儿子们就在膝下。“他们很高兴能来这儿,现在正和杰拉尔丁先生一起观赏大相簿呢。”这个相簿里都是查尔斯·达德利·阿诺德拍摄的工地照片,这位摄影师来自纽约的布法罗,伯纳姆雇他来当世博会的官方摄影师。阿诺德本人也在场,不久他就给孩子们上了一堂速写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