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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哪种情况,我们都会被人记住。”
港湾的那一头传来波士顿灯塔的雾号,这是泰迪孩提时代住在赫尔镇时每天晚上都能听见的,是他知道的最寂寞的声音。这声音让你不由自主地想要抓住什么,一个人,一个枕头,或是你自己。
“诺伊斯。”恰克说。
“嗯。”
“他真的在这里?”
“千真万确。”
恰克说:“看在上帝的分上,泰迪,怎么会这样?”
于是,泰迪把有关诺伊斯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恰克:诺伊斯如何挨揍,如何对泰迪怀有敌意,他的恐惧,他四肢如何颤抖,他的哭泣——事无巨细都告诉了恰克,除了诺伊斯对恰克的意见。恰克听着,偶尔点点头,他看泰迪的神情像极了围坐在篝火边望着夏令营指导员,听他讲述午夜恶魔故事的孩子。
泰迪忍不住想,如果事实并非如此,这一切又该作何解释?他讲完后,恰克问道:“你相信他?”
“我相信他在这儿。这一点毫无疑问。”
“他可能在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我是指他精神崩溃了。他的确有过病史。这样的话,他们就有正当理由了。他在监狱里疯了,于是,他们就说:‘哦,这人曾经是阿舍克里夫医院的病人,我们把他送回去好了。’”
“有可能,”泰迪说,“但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觉得他看起来正常得要命。”
“那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
“一个月可以发生很多变化。”
“此话不假。”
“那么灯塔呢?”恰克又问道,“你认为灯塔里住着一群疯狂的科学家,就像我们之前谈论过的那样,他们正往利蒂斯的头骨里植入天线?”
“我认为他们不会把一个污水处理厂用铁丝网围起来。”
“我同意,”恰克说,“但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有点儿过于大吉尼奥尔<a href="#j12" id="#a12"><sup>①</sup></a>了吗?”
泰迪皱起眉头,“妈的,我不明白这词儿是什么意思。”
“恐怖,”恰克说,“就是童话故事里非常非常骇人听闻的那种。”
“这个我懂,”泰迪说,“可那个什么‘大吉二奥尼’呢?”
“大吉尼奥尔,”恰克说,“这是个法语词,不好意思。”
泰迪看到恰克试图用微笑化解尴尬的局面,也许他正在寻思如何换个话题。泰迪问:“你在波特兰长大,一定学过不少法语。”
“我是在西雅图长大的。”
“噢,对。”泰迪以手抚胸,说,“不好意思。”
“我喜欢戏剧,”恰克说,“这是个戏剧上的专业用语。”
“你知道吗?我认识一个在西雅图分局工作的人。”泰迪说。
“是吗?”恰克拍着他身上的口袋,漫不经心地回答。
“是啊。可能你也认识他。”
“的确有可能,”恰克说,“你想知道我从利蒂斯的档案中发现了什么吗?”
“他的名字叫乔。乔……”泰迪打了个响指,看着恰克,“帮我一起想想。我突然想不起来他姓什么了,乔,呃,乔……”
“叫乔的人多着呢。”恰克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裤子后面的口袋。
“我还以为西雅图分局的人员不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