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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是因为我父亲,我才着手这项研究。”
我们又陷入沉默,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我想她也是。最后,她站起身走向机舱后部的仓储区,为我们每个人拿了苏打水。巴克斯开玩笑说她这个空姐干得不赖,她又重新坐回我身边。我们再次开始聊天,我试着将话题从她对父亲的回忆中转移开来。
“你有没有后悔干了这行?你本可以当个独立执业的心理医生。”我问她道,“这难道不是你进学校学习这个专业的最初目标吗?”
“一点都不后悔,现在的工作能带给我满满的成就感。我现在已经积累了很多第一手反社会心理研究素材,很可能比大多数心理医生一辈子见过的还要多。”
“我只能理解成这些素材来自那些与你共事的探员。”
她毫不掩饰地大笑起来。“这么多人也就你洞悉了这个秘密。”
或许只是因为她是个女人,但我确实觉得她跟我这么多年来打过交道的那些探员不一样。她不像那些人,尖锐得像岩石上锋芒毕露的棱角。她更像是一个倾听者,而不是一个倾诉者;她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被动地做出反应。我开始觉得可以在任何时候向她倾诉自己的想法,不必瞻前顾后,不必担忧会带来什么不利后果。
“就像索尔森,”我说,“那家伙就像时刻绷紧的弦,但是绷得有点太紧了。”
“完全正确。”她说道,然后不自在地笑了笑,又晃了晃脑袋。
“对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只是很愤怒。”
“什么让他愤怒?”
“很多事情。他背在身上的担子太多了,其中还包括我。他是我的前夫。”
我其实没有太惊讶。他们之间的那种紧张气氛几乎都快肉眼可见了。我对索尔森的初始印象,就是他完全可以被印在“这世上男人都是猪”的海报上。难怪沃林对所有男性都印象不佳。
“我真后悔提起他,真是抱歉,”我说,“我发现我在说错话方面还是有天赋的,娴熟程度堪比棒球运动员打出一千个安打。”
她笑了。“没关系。他给很多人都留下不好的印象,不差你一个。”
“跟他共事一定是个非常艰难的差事吧,你们怎么还待在一个部门?”
“准确地说,我们算不上在一个部门。他是紧急情况应对组的,而我在行为科学部和紧急情况应对组两边跑。我们只在某些特殊时候,比如像这次,才会一起工作。我们结婚之前是搭档,都为暴力犯罪分析中心工作,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是互相扶持过来的。然后,就分道扬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