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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凌晨一点了。”威尔说着,把后脑勺的头发往下抹平——显而易见,他也没能坚持不睡。
“本来,我们现在理论上应该身处伦敦最俗气的夜店之一,酩酊大醉,伴着凯莉·米洛<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0_1">1</a>的劲歌跳舞,”丽兹说,“我都计划好了。”
“我知道,”艾玛说,“太辛苦你了。理查德在哪儿?”
“一个护士刚来过,”丽兹答道,“她说我们可以进去看他。他们把他安置在那边的一个单间里了。”她指向一扇门,那儿离他们所坐的地方相当近。
“他们说他的情况了吗?”艾玛站了起来。
丽兹摇摇头:“她什么也没说。”
不过,那个护士本就不必说什么——只要看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理查德,身上连着一台控制他呼吸的呼吸机,一切都不言自明了。
比起在公寓那会儿,此刻理查德的伤势怎么看都似乎更严重了:他头缠绷带,遮住了伤口和后来手术的痕迹,面如死灰。
“他能听见吗?”艾玛问护士。那个女护士胖乎乎的,五十多岁,慈眉善目,操着利物浦口音。
艾玛靠近病床时,她有些期待理查德的双眼会突然睁开,就像恐怖电影里那样。不过当然,并没有。
“我们不知道,真的,”护士如实奉告,“但确实有从昏迷中苏醒的人说过,他们记得在无意识状态下的事情,所以,最好还是认为他们能听得到你们说的一切吧。我们建议,病房里的一切交谈都应该带上所有人,对吗,理查德?”
“抱歉,”艾玛说,“我没意识到。”
“没关系,”护士说,“刚开始你会觉得怪怪的,但很快就会习惯的。”
“我们有多长时间,呃,可以陪着理查德?”
“你们可以待五分钟,不过之后,恐怕医生就得回来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