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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玛丽·唐纳修留意私人病房的那位访客有一段时间了。一开始,他看起来不像会惹什么乱子,但她去检查理查德·卡尔顿时,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就像是自己打断了一场对话似的——甚至可以说是争执。那男人坐在那里,探着身子靠近理查德,死死盯着他。而且,整整30分钟过去了,他仍保持着这个动作。
以前,玛丽·唐纳修绝不会把医院里的任何人往坏了想,但现在不一样了。自从有天晚上,一位吸毒过量的病人拿着一支用过的注射器攻击她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
“一切还好吗?”玛丽又进了这间私人病房,但出于谨慎,她用楔子抵住了门,保持敞开。她希望这个问题听上去轻松自在,尽管她并不放松。
那男人没有反应,就好像昏迷的是他似的。
“一切还好吗?”她又问了一遍,这次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啊,好,好。”他回过了神,看见她站在门口似乎很震惊。他直起身子,眨了几下眼,搓了搓脸。
“需要喝的吗?”她问,“我可以给你拿咖啡或者茶。味道可能不是很好,但可以润润喉。”
她对他微笑,他却没有回以微笑。
“我很好。”他说道,看起来却完全并非如此。
“你是他的亲属吗?”
“不是,”他说,“是家人的朋友。”
“很不容易吧,是不是,”她边打量边说,看看理查德,又看看这个不知名的男子,“知道该怎么面对昏迷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