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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不知道需要预约。”
“我去看看康沃利斯先生是否有空,请稍坐片刻。您想喝茶还是咖啡?”
“不了,谢谢。”
戴安娜·考珀坐下来。艾琳·劳斯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深处,几分钟后,她再次出现,跟在一个男人的身后,男人的形象完美地符合人们对殡仪馆馆长的印象,仿佛是在扮演这一角色。当然,还有那身标志性的着装:深色西装搭配暮气沉沉的领带。他的站姿似乎在暗示,他为必须出现在这里而感到抱歉。他的双手交叠,像是在深表遗憾。他的脸皱巴巴的,悲伤之情溢于言表。在秃顶边缘试探的稀疏头发和仿佛试验失败的络腮胡更添几分凄惨。他戴着一副有色眼镜,镜架滑到了鼻梁上,不只是框住眼睛,还遮住了它们。他看起来四十岁左右,脸上挂着微笑。
“早上好,”他说,“我叫罗伯特·康沃利斯。您希望与我们讨论一下葬礼的安排吗?”
“是的。”
“有人给您提供咖啡或茶水了吗?请这边走。”
新来的客人被领着穿过走廊,来到尽头的一个房间,这里和接待区一样装修得很不起眼。唯一的区别是,书架上摆的不是书,而是文件夹和小册子。如果打开它们,你会看见不同式样的棺材、灵车(传统的或马拉的)图片,还有价目表。如果您倾心火葬的话,两排架子上还陈列着骨灰盒。两把扶手椅面对面摆放在一起,旁边各有一张小桌子。康沃利斯坐在其中一把扶手椅上,取出一支万宝龙钢笔,放在记事本上。
“葬礼是为你自己准备的?”他开门见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