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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出去。”杰里米说。
“但不是一个人。”玛丽补充道。
“有时候,”他反驳道,“我会去看爸爸。”
“我们给你叫了出租车,他在目的地等你。”
“你去过南肯辛顿吗?”霍桑问道。
“我去过很多次。”
“他不知道在哪里。”他母亲平静地说。
我再也待不下去了,静悄悄地退后,第一次主动离开。霍桑跟在我身后。
朱迪思·戈德温把我们带到了楼下。
“保姆留在你们家,功劳值得肯定。”霍桑说,语气似乎很感动,但我知道他是想要挖出更多信息。
“玛丽一心扑在孩子身上,那场事故发生后,她不愿意走。我很高兴她留在这里。对于杰里米来说,生活保持连贯很重要。”她的语气冷冰冰的,我察觉出她的言外之意。
“你搬家后,她还会和你们在一起吗?”
“我们还没有讨论过这件事。”
我们走到大门口,她打开门。“我希望你们不要再登门,”她说,“杰里米讨厌生活被打扰,他和陌生人打交道非常困难。我允许你们见他,是为了让你们清楚他的情况。但我们与戴安娜·考珀的事无关。警察也不认为我们牵涉其中,其余的我们真的无话可说了。”
“谢谢,”霍桑说,“你提供了很多帮助。”
我们离开那栋房子,大门在身后关上。
刚走到大门外,霍桑就掏出一包香烟,点燃一支。我明白他的感受。我很高兴能呼吸到室外的新鲜空气。
“你为什么不给她看这封信?”我问他。
“什么?”他甩了甩火柴,把火熄灭。
“我很惊讶你没有给她看戴安娜·考珀收到的那封信,就是你从安德莉亚那里拿到的那封。信也许就是朱迪思写的,或者是她的丈夫写的。她也许能认出笔迹。”
他耸耸肩,思绪飘在别处。“那可怜的小子。”他喃喃自语道。
“发生这种事太可怕了。”我说,而且我发自内心这么觉得。我的两个儿子坚持要在伦敦骑自行车,还常常忘记戴头盔,我吼他们也不管用——可我能做什么呢?他们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对我来说,杰里米·戈德温就是我心中最惧怕的噩梦的化身。
“我有一个儿子。”霍桑突然硬邦邦地冒出一句,回答了我大概二十四小时之前问他的那个问题。
“他多大了?”
“十一岁。”霍桑有些沮丧,他的思绪还在别处游离。但我还没来得及细问,他却突然针对我,“他也不读你写的那些玩意儿。”
他手指夹着香烟,举到唇边,兀自离去。我跟了上去。
当我们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也许是出于本能,或是某个动作无意间碰巧被我捕捉到,我发觉有人正在监视我们。我转过身,凝视着刚离开的那栋房子。一个人影站在杰里米·戈德温房间的窗户边,注视着楼下的我们,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那人就退后了。
注释:
<a id="zhu1" href="#zw1">[1]</a>短时记忆指的是那些能够维持几秒至几分钟的记忆,而工作记忆指的则是对已知和新的信息提供临时存储和处理的大脑系统。短时记忆强调的是记忆维持的时间,工作记忆强调的是信息的存储和操作。工作记忆只是一种特殊的短时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