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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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男人哭了起来，哭得太突然，把布莱泽吓了一跳。“他还好吗？看在上帝分上告诉我，乔还好吗？”

背景声有些嘈杂，一个女人似乎在说话，另一个女人在哭喊，大概是孩子的母亲。纳美尼亚人大概感情特别丰富，法国人也一样。

“请别挂电话！”约瑟夫·杰拉德（肯定是他）说，声音里充满了惊恐。“他还好吗？”

“他很好，”布莱泽说，“又长出了一颗牙齿，所以总共有三颗了。屁股上的尿布疹快好了。我——我是说我们——给他屁股抹了油。你老婆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就那么高贵，不愿意给孩子屁股抹油吗？”

杰拉德像狗一样喘着气：“先生，我们什么条件都答应，全听你的。”

布莱泽听到后稍稍愣了一下。他差一点忘记打电话的目的。

“好吧，”他说，“你按我下面说的去做。”

波特兰市内，大西洋电报与电话公司的一位接线员正在与负责该案的特工阿尔伯特·斯特林通电话。“坎伯兰中心，”她说，“加油站的付费电话。”

“明白！”斯特林说着向空中猛地一挥拳。

“明天晚上八点上一架小飞机，”布莱泽说。他开始感到不安，开始感到这个电话打得太久了。“沿着1号公路往南飞，朝新罕布什尔州边境方向飞。飞低一点，听明白了？”

“等等……我不知道……”

“你还是知道为好，”布莱泽说，尽量学着乔治的口气。“别给我玩花招，除非你不想要孩子了。”

“好吧，”杰拉德说，“好吧，我都听到了，只是想把这些记下来。”

斯特林将一张纸条递给布鲁斯·格兰杰，做了一个拨电话号码的手势。格兰杰拨通了州警察局。

“飞机驾驶员会看到一个信号，”布莱泽说，“把钱装进箱子里，系到降落伞上，然后扔下来，就像你要扑灭那堆火——火光一样。也就是那信号。孩子第二天会还给你。我还可以把我——我是说我们——在他屁股上抹的东西一起送给你。”他突然想起了一句妙语，“不另外收钱。”

他低头望了一眼没有握着电话的那只手，看到自己说把乔还给他们时交叉着手指，就像小孩第一次说谎时一样。

“别挂电话，”杰拉德说，“我还不大明白……”

“你很聪明，”布莱泽说，“当然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