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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岩峰离门口最近,立刻冲进去从椅子上挂着的外套里翻出一小袋药片,谢宜修头疼的毛病在局里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他会随身带止疼药。
药效发散得慢,谢宜修只觉得头痛欲裂,那种尖锐的刺痛和当年他空难后那段时间一样,让人恨不得就此晕过去。
浔音跑了进来,“宜修。”她抓住他的手,掌心一片汗湿。
他的脸苍白异常,没有一丝血色,额上青筋直跳,汗珠不停滚落。他一直是个内心强大坚忍的男人,从未在人前露出过一丝脆弱,哪怕痛极也一声不吭。
喉咙发涩,浔音没想哭,可是眼泪却猝不及防地滑落,她只能紧紧抓着他,仿佛这样就可以分担他所承受的痛苦。
宋景云站起来,拉走了楼岩峰,关门前楼岩峰还不放心地喊了句,“叶小姐,有事就喊我啊。”
窗外围着的人也被宁朔打发走了,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俩。
也许是止疼药开始起作用了,一阵难忍的疼痛之后,情况开始好转。谢宜修抬起另一只手抚上浔音的脸颊,手指轻轻为她拭去眼泪。
“别哭。”嗓音沙哑发涩,不复以往的清冽。
浔音抬眼看他,虽然脸色还是苍白,但已经比刚才好些了,“还疼吗?”
“没事的。”他笑笑,拉着她一块起身。
浔音不肯动,直勾勾地看他,“你休息一下吧,案子其他人会处理的,不差这么一会儿。”
谢宜修微怔,浔音一向娴静理智,他已经很少看见这样的她了。看着她有些不满又似乎是撒娇的神情,心底慢慢泛起暖意,“害怕了?”
浔音垂下眼,声音轻不可闻,“你刚才看起来很不好。”
“对不起,”谢宜修忽然抱住她,“让你担心了。”
她回抱着他,没有说话,耳边又响起他低低带着沙哑的声音,“可是这次的罪犯不同以往,他还会再杀人的。浔音,和我在一起,也许并不安稳,你可能总会担惊受怕,但是相信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再怎么样都会活着,”他的吻落在她额头,带来阵阵轻痒,“我又怎么舍得让你难过。”
浔音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体温,“我知道,”你一定会好好的。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看似倨傲冷硬,实则有着最慈悲的心。他留在最前线奋战多年,放弃的升迁机会不是一次两次,那些冰冷的办公室留不住他铮铮铁骨。
他仿佛就是为了刑警这个职业而生的,这个看起来最不像警察的男人,一直有着一颗最正义的心。
——
村子里连续发生两件命案,恐慌的情绪迅速蔓延。
村民们受迷信思想影响严重,而且林家父子死得凶,一时间大家都谣传是鬼怪害人。
催眠失败,谢宜修看见的那个人也无从找起,众人只好再次返回案发现场进行复查,之前天色昏暗,山间又地势复杂,为了不破坏现场,搜寻侦查工作进行得并不顺利。
林虎死在半山腰,据谢宜修所言,林虎是在11点半前后上山,后来他醒过来时林虎已经死亡,那是在2点多左右。因此林虎的初步死亡时间在晚上11点30分至凌晨2点这个范围内,死法与林新强基本一致。
现场其实并无多少线索,只在附近找到了一些没烧尽的香烛黄纸。
刑警队众人简直无法理解。林虎大半夜的为何要一个人来山上烧纸?连环案发生到现在,不论是傅筠瑶还是林家人都是古怪非常,实在令人费解。
“老大!发现了几个脚印!”
不远处传来小马兴奋的声音。
脚印有深有浅,大多掩映在草丛间,不细看很难发现。
小马正在做采样,一抬头看见谢宜修和宋景云都走了过来,“这里附近有好几组脚印,不过似乎有人故意破坏过现场,不太好采集,这个是唯一完整的。”小马指着一处地面道,“这个脚印的鞋码在41到42之间,应该是男人的脚印。”
宋景云蹲下来,戴着白手套的手在地上虚虚量了一下,“不见得,山村里的女人常年下地干活,她们的脚普遍偏大,凭脚印不足以说明凶手的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