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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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她声音清脆地说道。“问题就在于:芝加哥在下大雪,奥黑尔机场已经关闭。”她冲我笑了一下,表情愉快得让人难以置信。“过两三个小时再回来吧,那以前什么都动不了。”
我叹了口气,检查了一下手提箱,就向最近的酒吧走去。天还没到正午,我就已经失去男友,而且讨厌坐飞机,还被困在了一个自己开始鄙视的城市里!我步履沉重地穿过大厅,反应迟钝,没精打采。机场里人不多,因为正是周六,大部分旅客已经到达目的地。我经过一对情侣身边,他们一起旅行,亲密无间,满足写在脸上,爱的气泡包裹着他们。一个女人快步走着,口中喃喃自语;另一个男人脸上现出圣洁而安详的微笑,双手合十,犹如新时代的佛陀。
到了大厅中间一个小酒吧,我找了个凳子坐下来,正要叫一杯霞多丽,忽然想起,布丽吉特也正在这个机场的一个酒吧里等大卫,名字叫自由什么的酒吧,国际航站楼;不可能离得太远。不行!那会让我更加心烦意乱,尤其是,假如她很漂亮的话!
然而另一方面,以后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偷走我男友的女人,而且只有了解她才能去对付她,尽管此刻我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方法。我想了想,然后起身离开了。
结果呢,自由酒吧离下一个航站楼的安检线只有几步路——可能是当局要求机场规划者确保酒吧之间相隔不太远,以便恐飞症患者或是腻烦的乘客能及时进入心灵的避风港。我本来以为那里会有许多红色、白色和蓝色<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3_7">7</a>的旗子,其实不然,与其它机场酒吧相差无几:小桌子,塑料椅,还有几扇能望见大门的窗户。
我扫视了一下那里的顾客。一张桌子坐了三个男人,另外两张坐的是夫妇;两个女人单独坐在一边:一位非裔妇女正敲着笔记本电脑,一个深褐色头发的白人女子正在窗口旁用手机通话。
我拖着疲惫的步子,来到一张紧挨打电话女子的桌子前,一屁股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取出一本书,一边不时偷偷地朝她瞥上几眼。她非常漂亮,看不出年龄,浓密的栗色头发,蓝眼珠;并且,从我能看到的腰部以上的情况来看,身材曼妙;衣着也非常时髦:名牌运动装,但看上去又根本不像运动装,是非常适宜在跨大西洋航班上穿的那种。
我探身偷听,听到和大卫应答机上相同的口音,喉咙里不禁胆汁直往上涌——正是是布丽吉特!我不禁斜眼盯着她,纠结着到底是想抠掉她的双眼,还是赶她乘下一个航班滚回安特卫普!
“哎哟哟,liebchen<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3_8">8</a>,”她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的。”
我垂头坐在那里。当然啦,我居然这么愚蠢?大卫有手机呀,他家里打不通或没人接,就肯定会打他的手机,可能这就是在跟大卫通话!我不禁妒火中烧。我想到走开,拖延这场折磨,即便拿收集信息当幌子,也是受虐狂才会做的。不过,鉴于我以前跟男人打交道的经历,“受虐狂”可能应该算作我的中名<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3_9">9</a>;于是我继续待在那里。
“我尽快到你那里。”她顿了一下。“Ja<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3_10">10</a>。纽约。”
纽约?我感觉自己面颊发烧。他们为什么要去纽约?大卫要带她去百老汇<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3_11">11</a>看演出吗?他可从来没这么邀请过我!
“两天,或许三天。我会带着文件;一旦他们签了字,我就离开。”
文件?什么文件?
“但他会卖的。他——ich hab ihn in miner hand<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3_12">12</a>。”又顿了一下。“Nein.<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3_13">13</a> 他说什么,他舅舅,der idiot<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3_14">14</a>,就会怎么做的。”
我突然间明白过来。她不是在跟大卫说话。她是在说起大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