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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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企业的女仆。
但这并非我的初衷。大学毕业时的梦想是成为美国的里娜·维特穆勒<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9_9">9</a>,她也制作过大量的纪录片作为副业。可她多才多艺,能做到从艺术片到政治片的无缝对接,职业生涯深受好评。
我却困入了婚姻的城堡。
我一边整理架子上中西部互惠保险公司的带子,一边想着岁月究竟是如何侵蚀了自己当初的梦想的,突然——门“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我呆若木鸡,不知所措。然后才想到一定是汉克回来了,他准是刚才忘了带什么东西。
“汉克?”
我觉得听到了门那边的脚步声。“忘了什么呀,小情郎?”
没有回答。我走向门口,打算做一个滑稽动作:假设他没有及时到达,我就模拟桑迪穿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样子。
我扭了一下门把手,扭不动。再试。徒劳。
“汉克,是你吗?门锁上了。”
依然无应答。
传来吱吱吱的声音。
“汉克,别开玩笑了。”
再次倾听。好像听到了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纸张摩擦声。接着是一股强烈的刺激性气味。好熟悉。几乎是扑鼻而来。我握紧拳头猛锤门板。
“汉克,快来!出事儿了!快把门打开!”
没人回应。不断捶门,双拳疼痛。耳朵贴在门上;奇怪,门板竟已温热!难道我居然把门都锤热了?再把掌心贴门。越来越热。低头一看——透过门下缝隙,橙光闪烁。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了——那气味,像室内停车场的。
汽油味!
惊出一身冷汗——火灾!已被困于大火之中!
“救命呀!”我尖叫起来。“有人吗?起火啦!快开门!”
双掌猛打门板,直至疼得无法忍受。可什么动静也没有。我用身子撞门,试图撞坏门锁;肩头剧痛,传遍全身,门板纹丝不动。
屋里似乎已升温10度<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9_10">10</a>。
“救命!救命!”同时惊慌地四下张望。灭火器?不是每间屋都应该有一个吗?
这间屋却没有。没有窗户,没挂图片,墙上连一颗钉子也没有。不过,我扫视到了天花板时,心里一下子轻松了。洒水器。肯定是。水会冲下,浇灭火焰。我只需等着。
我踱来踱去。还是应该打火警电话。我习惯性地寻找手袋,这才记起放在编辑室里的,手机当然在袋里。见鬼!门外,燃烧的爆裂声早已代替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门把手已经烫得不能触摸。缕缕黑烟从门下钻进来。我不是读到过,多数火灾死者都是被烟雾呛死而非烧死的吗?于是连忙捂住嘴巴。该死的洒水器怎么还不开始灭火?麦克决不会在预防火灾上懈怠的,难道这间屋子他真的是懈怠了?是否应该堵住门下边的缝隙呢?
另一股气味,像是轮胎燃烧的,慢慢钻进了我的鼻孔与喉咙。我竭力回忆平生所学过的防火知识。门已发烫决不可打开;若进新鲜氧气,火势就会更旺。这无须担忧——门经烫得无法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