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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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可你还是得要有一根两个点之间有视线的天线,对吧?即便只是一个信号的情况?”
“嗯,咄。”
我上楼去换衣服。套服挂起来以后,才感觉到舒心自在了,不禁反思起来。我可能想多了。要是那根电线不是戴尔的呢?如果是先前使用那间办公室的人留下的呢?她来美国的时间并不长。又或许她的前任喜欢短波或业余电台,而戴尔搬进这个办公室以后,一直没有时间拆掉它呢?
而且,就我所知,戴尔今天的表现可能和工作有关。天知道她是不是处在一个压力巨大的环境之中!要么就是她陷入了政治上的麻烦。这样的事不足为奇。积极投身工作的女下属胜过了上司。可要是这个上司是个老派男人,你猜猜,会是谁受到不公正对待?
我穿上牛仔裤和圆翻领毛衣,来到外面耙树叶。福阿德好久都没来了,草坪上落了厚厚一层树叶,湿漉漉、沉甸甸的,并且沾带些黑腐物,耙起来就像挪石头。我清理了一片草坪,将枯叶装进袋子,然后拖进车库。半个钟头还不到,身上就开始出汗,双手感到刺痛。我只好回到屋里。看来,要给那些鳞茎植物<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40_3">3</a>覆盖根部,使其安全过冬,还得另找时间。
回到厨房,恰好遇到蕾切尔猛地打开冰箱,抓起一罐汽水,一把扯下拉环,一口气喝得只剩半罐;接着打了个又长又响亮的嗝儿。
“好爽。”
一股寒气朝我飘过来,我连忙关上冰箱门。
“唔……”她又痛饮了一大口。“对了,”她边说边往外走,“你在外面的时候他给你来电话了。”
“尼克?”
她好奇地瞟了我一眼。“不。是大卫。”
“哦。”
她咚咚咚地上了楼。
饭后我给大卫回电话,可他没有接。我留了个语音信息,然后浏览了一会儿电视频道。最新的消息全是报道对那个恐怖分子的审判。他自作辩护律师,怒斥美国司法体系的不公。我关掉了电视。
查看电子邮件后,我开始清理书桌。
我对家务活儿很随意;有个十几岁的女儿,也只能这样了。唯一的例外是当我感觉生活慢慢失控的时候——我会像一队清洁女工一样,在整个房子里四处出击,整理啊,打扫啊,擦洗啊,似乎家里的一切井井有条以后,我的大脑也会魔法般地跟着如此变化。
我将碎纸片、橡皮筋和糖纸掷入垃圾篓,然后将桌上的所有东西挪到一边,把桌面擦了擦。顺手拿起两本平装书,看到其中一本露出一角黄色纸片。扯出纸片。原来是从戴尔•里迪的便笺簿撕下的那张纸:酒店号码压痕、阿卜杜勒房间号。
这两者有联系吗?有可能。
仅仅几周之前,他还说自己从没听说过戴尔•里迪、甚至不知道她是男是女——我浑身陡然不舒服起来。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40_1"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40_1">1</a> 《国家问询报》:一份美国超市售卖的小报,1926年由美国传媒公司创办。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40_2"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40_2">2</a> 蕾齐:蕾切尔的昵称。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40_3"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40_3">3</a> 指百合、水仙、郁金香、君子兰、风信子一类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