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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郁冬冬不认得这道菜。
“苣荬菜。”孙威看穆楠生一眼,将一碗炸熟的酱往他的面前推了推,说:“小璇听说你来,特地打发人到农贸市场买来的,她说你爱吃苣荬菜蘸酱,呶,肉皮辣椒酱。”
“苣荬菜。”穆楠生心里头啊,此时正是苣荬菜鲜嫩的季节,田野长满水灵灵的苣荬菜,偶然可见早熟的一两棵,绽开着黄色小花。孙璇便是一棵早熟的苣荬菜。
“楠生哥,我嫁给你吧。”还是中学生的孙璇大胆地说。
“傻丫头。”穆楠生的手指戳下她光滑的额头,严肃道:“孙璇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呵。”
“小璇因你哭得好伤心。”后来孙威告诉他。
“她真是个小傻瓜!”穆楠生说,仿佛天下的苦涩全灌注到他的心田里,他是倒不出来,也不想倒了,世间的事情就是这般说不清道不明。人的心里珍藏一块苦涩,并非是件坏事啊!让回忆带些苦涩,那样人生才更真实,才更有滋味,才更值得回味。
“呀,好苦呦!”局外人郁冬冬尝口干苣荬菜,惊呼道。她问:“穆队,你喜苦的东西?”
于是,穆楠生就苣荬菜般地微笑,苦涩地笑,如果可以说成笑的话。
椰岛啤酒屋就这样从苣荬菜开始,注定这顿午餐自始至终充满压抑,正如窗外突然骤变的天气,阴晦晦的,令人窒息。
“我之所以请你们到这里来,因是我妹妹开的酒馆,谈话方便些。”孙威细嚼慢咽一根苦菜,话里浓郁野生植物的味道,“我想好了,也豁出去了,讲出心里头的真话吧。”
穆楠生夹根苣荬菜放在碟子里,用竹筷把它按本来生长的姿态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