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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们不会对你陡下重手。”
郁冬冬的话动摇了卫光男心理防线,他脸上的仇恨像爆竹一样炸开。
“他们怕你说出什么,用恶毒办法封住你的嘴。”郁冬冬趁热打铁地说。
卫光男说:“我知道,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他们是谁?”郁冬冬赶紧追问一句。
“不知他们为什么抓起我。”卫光男说起他发病前遭绑架的一个多月的经历。
在卫光男的生活中,绑架成为一个内容。换个人,绑架应是件极其恐怖事件,即使活下来,也是铭心刻骨的。但卫光男则不然,他不止一次经历当人质,对五花大绑地受看押,似乎习以为常。绑架他的原因并不复杂,与他恶劣的嗜好有关。
卫光男染上赌瘾时还是个中学生,姐姐卫思慧在部队服兵役,他一人待在家里。同楼门的水利局长的儿子常和社会上的一些太子哥们打麻将,带他去看几次热闹。有时他替谁抓抓牌,久而久之,他学会了,偶尔凑把手什么的。再后来,他上场,牌运很好,相当长的一个时期,牌很顺,每场必赢,连他自己也觉奇怪。望着自己的手,惊叹道:这真是手,神手!
十赌九输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卫光男第一次遭绑架就是因输了钱给不起,被赢家绑架的。平生第一次经历被绑架,他心里恐惧,在某招待所一个房间里,看押他的人有什么病;怪癖,折磨的方法别开生面,搔痒,手指蛇似的在胳膊窝里蠕动,让你笑。谁说笑比哭好?到了需要忍受,或者说笑得痛苦时,你还会说笑比哭好吗?
“姐,我实在受不了,他们叫我笑,不停地笑。”绑匪索赌资卫思慧要求听听弟弟的声音,卫光男这样对姐姐说。
“笑?”卫思慧错愕。
“快来救我,姐,我快笑死了。”卫光男电话里倒是哭腔。
笑?卫思慧百思不得其解。绑匪不虐待人质就算幸运的啦。怎么还让笑,咋个笑法?用两万元赎出弟弟,她问绑匪怎样叫他笑。卫光男就笑,用笑来证明他受折磨十分痛苦。
第二次,也是因还不起赌资。第三次……都是。他输钱还赌资还不仅仅是这几次绑架,其中也有他自己解决的。他现在向郁冬冬、小高讲他不光彩的历史遭绑架这一节。
“这次是不是?”郁冬冬问是否与赌博有关。
“不!”卫光男嘴唇掀动一下。
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而郁冬冬又看见另一种黑,灵魂的黑色。
“无缘无故地绑架你,而且是一个多月。”郁冬冬说,她直觉卫光男隐瞒了什么。问:“你不认得他们?”
卫光男朝窗外张望,双眼闪烁不定。他说:“的确不认得。”
“总该有个目的吧。”郁冬冬说,“我们来分析一下他们绑架你的动机。”
“我也觉得奇,每回我遭绑架,不出两天姐姐都要打电话给我,确定我平安无事,她才肯答应绑匪的条件,可是这次没有。”卫光男望着小高,说:“医生不准许我给姐姐打个电话,这么长时间没我的消息,她一定很着急。”
小高与郁冬冬交流一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