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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在街上勾搭男人还不是出来卖的?我跟你说,就算她们记得我的脸,也肯定不敢报警的。你们能从那小子身上诈出多少钱啊?能分给我多少?我还不如提前享受点儿福利。没事,兄弟我体格好着呢,就把你那一份也带上了。”刚子开始撕扯女人的衣服,她拼命挣扎,脚不住地乱踢。
韦烁不知所措地胡思乱想:我是个流氓啊,这个时候我应该过去帮忙才对啊。这个女人耍了我,羞辱我的智商,确实可恨,但说白了,我也没损失什么。刚子也说得没错,从贺彬身上也拿不到多少钱,视频也找不到,忙活了半天确实让人气闷。况且在这荒庙里,做什么坏事都不会有人知道。从道义上讲我应该英雄救美,从感情上讲我应该狼狈为奸。
他愣了好一会儿,看着女人的上衣被扯了下来,她慢慢放弃了反抗,无助地流下了眼泪。
韦烁像突然惊醒一样扑过去,往后拽刚子的肩膀,想让他冷静下来。刚子想用力甩开他,但他抓着刚子死死不放手。刚子终于暴怒地回转身,和韦烁扭打在一起。他们像两头发疯的野兽一样,都想用最尖利的爪牙把猎物压制住。嘶吼、尖叫、摔打的巨响、血腥的气息,整个世界在眼前飞速旋转。伴着一声钝响,眩晕的感觉突然停止,韦烁缓缓起身,看到刚子慢慢瘫倒在地上,自己和他之间是一把刀的距离。刀插在了他的腹部,血立刻洇开了一大片,不断地滴在地上。他痛苦地捂着伤口,伸出手喃喃地说道:“救我!救我!”
韦烁脑中一片空白,被眼前的画面震惊得有点儿恍惚,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用刀刺中他的。韦烁哆哆嗦嗦地从身上摸出了手机,按下“120”后却不敢拨出去。外面的人进来,看到一个被绑的女人、一个半裸的女人,还有一个受伤的男人都躺在地上,该怎么解释?他感到有点儿无法呼吸,手心里都是汗,手机也因为手抖而摔在了地上。
“你愣着干什么!快杀了他!要是不杀了他,他就会把我们都杀了!”漂亮的女人咬牙切齿地冲韦烁吼道。
“住嘴!你个贱人,你给我闭嘴!”韦烁感到头脑一片混乱,只能靠大吼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按了按太阳穴,让自己恢复了下理智,然后深吸了几口气,对刚子说道,“兄弟,没事的,这个刀小,你会没事的。你挺住,我先把刀拔出来,可能有点儿疼,然后我马上下山送你去医院。”刚子微微点了下头,他的脸已经因为失血而开始发白。
“你想把我们丢在这里就这样走了?你得把我们都带上!”女人的声音与其说是哀求,不如说是威胁。
“老子叫你闭嘴,你没听见吗?”韦烁向她吼了一句,然后把注意力都放在刚子身上。瑞士军刀虽然小,但是很锋利,特别是刀刺中的位置就在腹部正中间,如果再深一点,就可能伤到内脏无力回天了。
韦烁颤抖着把手放在刀柄上,对刚子点了一下头,刚要闭上眼睛用力把刀拔出时,却感到背后有人重重地推了他一下。力道很大,他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只听见“噗”的一声,刚子的脸由惨白变得失去光彩,眼睛也睁得大大的,再也合不上了。
韦烁完全吓傻了,反应过来时只感觉右手都是血,再低头看,瑞士军刀的刀柄都快没进刚子的身体里了。回头看去,女人站在他身后,漂亮的脸蛋上混合了报复的喜悦和不知所措的恐惧。韦烁只感到脑袋轰地一响,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再仔细看去,她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根本没有被手铐铐住!
她很平静地整理了下衣服,转身拿掉另一个女人口中的东西,开始解救她的同伙。韦烁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只觉得愤怒的熊熊烈火使他全身发热,快要把他烧化了。他大吼道:“你他妈推了我!你杀了人!你还想跑吗?”
她一边用手中的钥匙开手铐,一边平静地对他说:“杀人的是你!刀是你的,拿刀的也是你。我不会报警的,你就当没这回事吧。”
“我救了你,你却想着让我杀人?”韦烁对她的冷静感到不可置信。或许闯进屋里时,她就已经拿到钥匙快打开手铐了。刚才那幕奋力挣扎的场景,只是欺骗我的一场表演!又他妈被她耍了!绝不能再放过她!
等一下,她是怎么拿到的钥匙?该不是从被带到这个屋子里开始就是在演戏吧?难道从一开始就又被他们耍了?
难道他们这个小团伙是连环杀人狂组织?阿枫那边会不会有危险?韦烁脑海中闪过一连串疑问,头快要爆炸了。
“哼,是你把我们都绑到这里的,还说什么救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什么,你们拿了钱就会把我们都撕票!我不要死在这个荒山野岭里!我不要!”她原本美丽的脸扭曲在一起,变得十分狰狞,“我是自卫!你们这些人渣,都应该去死!去死!”
“我弄死你!”韦烁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第一次破例打女人,和她扭打在一起。她又抓又咬,像一只发疯的狗一样攻击。另一个女人开始发疯地尖叫,更激发了她攻击的斗志。韦烁想把她摔到地上,居高临下地踢她,她却像一块黏糕一样趴在他身上,他怎么用力也甩不掉她,只能选择拼死往墙上撞去。
她终于晕了过去。韦烁把她甩到地上,才发现自己的胳膊和脸上都伤痕累累。他回头看向另一个女人,她早已吓得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哆哆嗦嗦地全身发抖。他恶狠狠地看着她,向她的后脖颈猛拍了一下,她也立刻昏过去了。然后他在这个破屋里摸索了一阵儿,幸运地找到了几根绳子,重新把这两个女人绑得结结实实。
这时他才终于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明明只是想报个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居然还死了人,该怎么收场啊?既不能放了这两个女人,也不能把她们带去警局作证,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把尸体处理了,然后把她们扔到后山上慢慢饿死。想到只能如此处理现场,韦烁只感觉无尽的疲惫,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气球,只想什么也不做地躺在地上。
但现在还不是彻底放弃的时候,韦烁缓缓站起身,准备把刚子身上的刀拔出来,起码应该把凶器先处理了。这时,门突然被撞开了。进来的人和他一样血迹斑斑、凌乱不堪、到处是伤,他像一头杀红了眼的猛兽,毫不犹豫地扑了过来。
4 仅以身免
刚才的几声惨叫过后,大殿里变得一片死寂。阿枫拿手电筒的手一直在发抖,使得光束也不断摇晃地照射在洞里。大殿入口处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坑洞,明显是人为挖掘的,却进行了一半就废弃了。洞虽然不深,但失足跌下去却足够摔断腿的。如果只是腿断了还好,小轩和六子还有的救,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落石砸中了他们,令他们当场毙命。光束照过去,已然是血淋淋一片,不忍直视。
阿枫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心里感到一阵寒意。这也太诡异了!我们一行人明明是从大殿入口进来的啊,如果有这么大一个洞,我们应该早就摔死了啊!又不是来这里盗墓,怎么会突然出现了一个洞?
阿枫沿着洞沿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在确保身体不失去平衡的同时仰头看去,用手电筒检视大殿的上方。这座荒庙并没有宏大的建制,所以没有其他大殿那样宏伟的房梁和歇山顶,但是几根粗大的房梁还是有的。仔细看去,可以看出房梁上有绳子悬挂重物的痕迹。被切断的半截绳子还在房梁上随风晃荡着。
“妈的!谁?给老子出来!”阿枫被吓得一激灵的同时,马上切换到防卫模式。原来自己早就被别人算计了!不是说这破庙没人来吗?难道早就有人知道我们会来这儿,提前设好了陷阱?刚子和阿坤那么久没回来,是不是也被人偷袭了?
在阿枫神经兮兮地大喊大叫时,暗处的程潭和贺彬已经约摸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正在思考如何从大殿的后门溜走。不管还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事态开始朝着有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了。不过程潭不知道贺彬的伤势如何,两人还能不能一起行动。
“你的腿能动吗?”程潭小声地问贺彬。贺彬努力地试了一下,想完全站起来好像暂时还不可能,但可以一点一点拖着受伤的腿向前挪动。于是程潭蹑手蹑脚地站起来,用自己的身体推着贺彬的后背往前挪,贺彬半跪着移动身体,不顾膝盖处再次受到摩擦而红肿淤青,求生的念头盖过了身体的疼痛。一点儿又一点儿,二人始终留神听着阿枫气急败坏搜查的声音,他跑出了大殿又跑了回来,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二人屏住呼吸,尽量轻声行动。
“叮!”贺彬的手铐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二人立刻吓得停止了移动,生怕阿枫闻声过来。“什么东西?”程潭移到侧面去看,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贺彬撞到的是一根细钢丝,它像是被谁随意地扔在地上,如果没注意到它而莽撞行事,贺彬的手腕有可能在刚才就被它戳出了一个血洞!程潭蹲下来,一跳一跳地往前查看,发现钢丝是从一块大布的底部露出来的,他用脚拨开这块布,却发现里面是各种各样的武器!
有冷兵器的弓箭、大棒、长矛、刀剑,也有枪,但不确定是否有子弹。是谁把这些东西收集起来,还特意放在大殿里让别人发现呢?武器包的位置距刚才所有人发生争执时的地方很近,为什么那些流氓没有发现?
“是不是你们给老子设的陷阱?还他妈想跑,老子非让你们陪葬不可!”阿枫已经从癫狂状态中清醒过来,发现二人逃跑了,正气急败坏地冲过来。
“贺彬,快!”程潭刚才还高兴可以用钢丝撬开手铐,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觉了。他用脚把弓箭踢给贺彬,贺彬用没受伤的右腿穿过弓,两腿夹紧扶稳了,平躺在地上成为了射箭的支架。程潭则翻转身体,背对着对手,手抓住箭,把弓拉满。
“行了就叫一声!”程潭只能听贺彬的指令射箭,他感觉现在二人仿佛成了武侠小说中奇怪的残疾人世外高手组合。只听得贺彬大叫一声,箭应声离弦,正中几步之内的阿枫,但想必不会伤到他什么要害。程潭回转身看,果然箭只是擦着他的胳膊飞了过去,让他流了一些血而已。
趁着阿枫检查伤口的空当,程潭又把长矛踢了过来。这次二人只能用脚尖把它踢起来,一点一点用身体的侧面把它夹紧。木杆卡在二人被反绑的手臂后面,他们又像是撞钟的和尚一样用力向前撞去,不,应该是像喝醉了的和尚撞钟,因为重心不稳,根本无法让长矛发挥它的威力。这一下只不过让长矛在落地时伤了阿枫的脚而已。
剩下的刀剑、大棒就无法再二人合体施展了。程潭示意贺彬赶紧用钢丝撬开手铐,自己用尽全力拖住阿枫。伤痕累累的阿枫怒吼着冲了过来,他拿出了别在腰上的仿真枪。程潭知道他身上的枪类似于防暴警察的橡皮子弹枪,虽然不会致命,但是如果被打中了,也会立即痛得昏过去。看他现在狂怒的样子,难保自己不会死在他的手里。
阿枫毫不犹豫地开了两枪,但他受伤的胳膊让他的手有些发抖,射出的子弹都没有击中目标。贺彬匍匐在地上躲避子弹,仍然奋力地用钢丝撬手铐。程潭看准时机,向阿枫跑去,利用阿枫快速向自己冲来的速度,顺势用脚一绊,让他趴在了地上,他手里的枪立刻甩飞出去。程潭随即向后倒在了阿枫的背上,想死死地压制住他,不让他翻过身。但毕竟阿枫的双手是自由的,他挣扎了一会儿就把程潭从背上甩了下来,然后和程潭扭打在一起。
程潭知道只要自己没被他抓住要害,即便被抓破了皮、扭断了手,也还是可以有一线生机的。可是几番翻滚扭打后,阿枫还是抓住了机会掐住了程潭的脖子。他死命地掐着,完全丧失了理智,程潭感觉肺中的空气越来越少,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了。
“砰!”阿枫的头晃了几下,然后不由自主地倒在了程潭的身上,可手还是没有离开程潭的脖子。程潭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贺彬成功地撬开了手铐,手挥大棒把阿枫击倒了。贺彬其实不过是把手铐撬出个缝,硬把右手挤了出来,手腕上全是擦伤,手铐还在左手上晃荡着呢。
贺彬赶紧把阿枫拖走,趁程潭恢复神智的时候,把盖武器的布扯下来几块,把阿枫尽量绑得结实点儿。他不忘嚷嚷道:“你快点儿醒过来啊,咱们还得去救若英呢!”
程潭醒转过来,手撑着地慢慢起身,看到自己满身血污、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由得苦笑。贺彬马上过来用钢丝也撬开了程潭的手铐。程潭活动了下僵硬的胳膊,扭头看到贺彬绑人的手艺,不由得对他竖了个大拇指:“行,把人绑成个粽子了!再多绑几圈,省得他一会儿再诈尸!”
“你有闲心开玩笑,还不如想想咱们怎么逃出去吧!”死里逃生的程潭开起了玩笑,让贺彬终于有了一点儿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家伙不是还送了咱们一个礼物吗?”程潭笑着,走了几步把地上的枪捡了起来。果然不出他所料,里面还有三发橡皮子弹。他得意地冲贺彬挥了挥枪,然后回到贺彬身边,扶着他慢慢向后门移动。
“哎哟!”贺彬突然痛得大叫一声,跪在地上,程潭也差点儿被他拽倒,“这孙子拿什么踢的我?他脚上长刺了吗?我该不是已经骨折了吧?”贺彬看着自己不争气的腿,愤恨地说道。
“他就是恰好踢在了你的关节连接处,让你的膝关节有点儿错位了。我把你扶到门口透透气,你就别跟我去了。”程潭说着,把枪放在了贺彬的衣兜里,“还有这个,还是放在你身上吧。”
“你自己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别把我当废人看待!”贺彬不服气地说道,带走林若英的可有两个人呢,那个有文身的块头还不小呢。
“我会知道随机应变的。你赶快把你的包找出来,看看咱们的手机还在不在。先确定一下咱们的位置,如果我半天不回来,就赶紧报警。”程潭一边扶贺彬往前走一边说道。
“还是你想得周全。找着了手机,老子还怕他们这些小混混?等我不让大彪带一帮人来灭了他们!”贺彬一下子来了精神。“行了行了,也别把我扔大门口,我记得他们让我转钱后,就把包都扔那边了。你先走吧,这儿两死一残,伤不了我的,我慢慢挪,肯定能找到手机。”
“还是我到那边拿过来吧,你在这儿好好休息一下。”程潭把贺彬安置在后门的墙边,就三步并作两步,把被丢弃的包一把抓了起来,先从中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开了手机定位,然后塞进了裤兜里。他又去武器包那儿摸索了一下,如他所料,武器包里的枪是真的,但里面没有子弹。他把枪别在腰上,觉得吓唬一下对手也是好的。他又找到了一把匕首握在手里,把包扔给贺彬后就走出殿外了。
贺彬打开包,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开始打开地图定位。刚才那个流氓还能给老头子打电话呢,怎么现在手机就突然收不到信号了呢?贺彬用力拍了拍廉价的国产手机,骂骂咧咧地嘟囔着,真是没有一个好用的!他郁闷地把手机丢进了包里。
周日那天他的苹果手机进水了,就莫名其妙黑屏不开机了,于是他只能先凑合买了一个便宜的。上周六的视频都自动上传到了苹果手机里,那天晚上发生事故后,他就懒得把视频导出来,直接锁在了储物柜里。这伙人想要的东西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这估计打死他们都想不到。“跟我斗?”贺彬冷笑了一声,靠在墙上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看来没有办法打电话报警或找人了,只能等着别人发现我们的位置。就算老头子没有发现我真的被绑架了,但是等在宾馆外面的阿文一定会发现我们被人绑走了。他和程潭的感情很不错,就算为了救他的师兄,他也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只要报警,最多两天,他们就能发现我们的位置。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在有人来救我们之前努力先活下来。
贺彬瞟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带头人,心里很清楚他为什么突然发疯。他在疯狂地攻击我们之前,好像嚷嚷着我们算计了他。难道这个大殿里有人为可以启动的机关?贺彬撑着墙慢慢站起来,开始仔细查看大殿的墙壁和地面。
大殿里依然昏暗,看不太清楚周围的事物,贺彬只能用手试着触摸觉得可疑的地方。但那些只不过是墙壁正常的凸起、地面铺建时形成的凹痕,看来看去还是一无所获,贺彬不由得有些泄气,觉得自己有可能想太多了。谁会在这样一个无人光顾的荒庙里费尽心机修什么机关呢?如果真想隐藏自己的行踪,躲在后山里挖个洞岂不是更方便?
尽管他没有正经八百地读过大学的建筑系,但是好歹在父亲的公司里看过不少建筑图纸。他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打量大殿的建筑布局,总觉得武器包出现的位置有些突兀。而且从距离上说,离门口突然出现的大洞也有点儿太近了。这只能有一种解释:有人先挖了个洞,想藏身或是堆放武器,结果没挖好失败了,于是他换了个位置决定再试一次,就把武器先放在了一边。为了掩饰第一次失败的坑洞,他在上面薄薄地铺了层砖,或许是灵机一动,他将这个失败的洞当作了防卫真正洞口的机关,在砖的下面铺了一层可以随时撤走的类似地板革之类的东西。只要有人想闯入,就会付出粉身碎骨的代价。
那么,真正的入口应该是在……
贺彬刚要挪动身体往前走去一探究竟,就听到了走进大殿的脚步声。脚步声虽然很轻,但大殿寂静无声,稍微有一点儿异响都能被捕捉到。来人似乎也无意隐藏自己的形迹,径直快步走向贺彬。“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快来看我……”贺彬突然感到脖子被一根极细的铁丝所勒住,顿时起了一身冷汗,双腿发软。他的手摸着衣兜里的枪,期望能找到机会反抗。
“动一下,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枪扔一边去,给我把包拿来。”神秘人的声音和他做的动作一样冷酷,他一下子看穿了贺彬的企图。他用一只手抵住贺彬的后背,使他无法往后倒来反抗。贺彬只能不甘心地把枪尽量轻轻地扔到墙角,然后引领着男人回到墙角,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包。
神秘人并没有打开包翻找,只是冷冷地问道:“上周六的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