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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稼骏

第一章家庭支柱

1

美惠半裸着身子站在窗前,一手扶着胸前的毛巾,一手端着茶杯。家族遗传的高度近视令她两只眼球看起来有点凸出,双眼大而无神,她神经质地眨着眼皮,隐形眼镜的蓝色光芒在玻璃上闪烁。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情绪紧张,她浑身上下难以自制的微颤着。

她转身看一眼床上的男人,肥硕无比的身躯卷着白色的床单,稀疏的白发已遮掩不住粉红色的头皮,他一动不动地蜷缩着,如同子宫中成形的婴儿,安享着平静。

美惠惊讶自己竟能容忍这样的老男人,身体虽已习惯,但心理仍无法接受。迫于生活的无奈,美惠变卖了天生的资本,美好的青春在欲望与金钱的交易中渐渐失去了原有的气息。

家里病床上的父亲已丧失了劳动能力,他的补助津贴勉强能够维持家里的日常花销。已收到大学入取通知书的弟弟正为高额的学费发愁,虽不是什么贵族名校,但一个男人在现今社会里要是没有一张大学文凭,在邻里亲戚间是很难抬头做人的。况且,美惠一直对弟弟很有信心,希望他将来事业有成,让这个家重新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美惠自己则即将面临学校的推荐实习,正埋头苦练英语,实在无暇再去找一份兼差来筹集急需的学费。

就在这时,美惠经人介绍认识了杨宏。杨宏是与美惠同一届的学生,在学校内有名的出手阔绰,也不知他从哪里得知了美惠的经济情况,便主动为她介绍了一份酒吧的工作,只需陪人喝上几个小时的酒,就能赚上好几百块钱。

已经做了几次的同学也来说服美惠一起去酒吧,并把那些客人所赠送的昂贵礼物展示给她看。美惠一心动,咬了咬牙,在一个周末的夜晚,骗家里说自己兼职去帮中学生补习英语,和几位女同学一起前往了那个酒吧。

事先,同学在洗手间里帮她画了浓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大大的黑眼睛,长而上翘的睫毛,以及白亮的皮肤,她从来都不知道素面朝天的自己竟也有那么几分姿色。

美惠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说,要完全看清一个女人的真面目,先得向她脸上浇桶水。当美惠也开始使用客人赠送的高档化妆品后,她意识到这句话是错误的,因为新型的化妆品竟然具有防水功能。

第一次,美惠陪的就是这个老男人,他西装革履,谈吐风雅,虽然年纪可以和自己的父亲相提并论,但老男人却不失童心,总能说些逗人开怀的笑料。拘束的美惠和他在一起心里感觉很踏实,像在和一位长者对酌畅谈而已。

单纯的美惠没有明白陪酒的本质,这是出卖肉体和灵魂的踏板。当杨宏神秘兮兮地问美惠想不想再赚得更多时,美惠不解地问:“怎么赚?”

杨宏低头转着手指上的白金戒指,酷酷地答道:“那个老头子似乎看上你了,只要你愿意,你弟弟的学费很快就能有着落了。”

要是一周前,美惠对这样的暗示一定会气愤不已,可去了几次酒吧后,美惠觉得靠自己的资本去赚钱本来就无可厚非,况且老男人对她就像是女儿一样,或许可以向他寻求一些经济上的帮助。

于是美惠让杨宏帮自己约一下那位老男人,她想和老男人好好的谈一谈自己的苦难,并且希望能够说服老男人为她解决弟弟的学费问题。

美惠的这个想法在她的女伴们看来就和把英语作为主课一样可笑,说穿了英语只是一门方言,从没听说过把沪语或者闽南话当作学生毕业的必考科目。而一个男人无缘无故给酒吧里认识的女孩一笔钱,所期望的回报也是显而易见的。英语和男人一样,只有在女人需要时,才会显得弥足珍贵。

杨宏把见面的地方约在了他家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套房里,也正是在那个夜晚,美惠了解了老男人的真面目,也为自己的涉世不深付出了代价。每个女孩都梦想自己的初夜能和心仪的王子一起度过,可梦想终归是梦想,难忘的初夜多半伴随着痛楚和辛酸,王子的头衔一样可以用金钱来打造。

美惠做完这最后一次交易,就凑足弟弟大学三年的学费,打算抽身远离这见不得光的交易,把这场经历只当是南柯一梦,让它渐渐淡漠在记忆的深处。

尝了腥的猫又岂肯轻易就放走美味的鱼呢?美惠和老男人之间的事情如若让校方得知,那么美惠实习的机会肯定将化为泡影,甚至连毕业都会成为很大的问题,校方对待丑闻的态度绝对是撇清关系,美惠很可能因为卖淫而被开除学籍。

老男人对美惠的处境相当了解,当美惠提出断绝关系时,他以此作为要挟,断然拒绝了美惠分手的要求。

美惠想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她放下茶杯,走到了洗手间里,拿起大理石洗脸池底的一个琥珀色小药瓶,拧开瓶盖后,把里面的药全倒进了水池里,一粒也没有留下。

镜子里的美惠面容冷峻,带有一抹悲情的神色。

她慢慢走出了洗手间,在侧卧大床上的老男人面前站定。

她没有去叫醒老男人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翻动手掌,小药瓶、瓶盖一一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这些东西再也没有用处了。

因为他已经死了。

美惠穿起衣服,拿起老男人的皮夹,想取回事先说好的那笔钱。而老男人早料到美惠想要断绝关系,他身上连一分钱的现金都没放。

美惠怒不可遏,恨恨地对着老男人的尸体骂起来:“活该你突发心脏病,你这样的人早就该下地狱了。”

骂到一半,美惠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变得如此粗俗,立刻住了口。就算把老男人骂进十八层地狱也于事无补,美惠把皮夹丢回了床头柜,像只泄了气的气球,绝望的一屁股坐在了老男人对面那张床上。

“咦?”美惠从屁股下摸出一把钥匙来,原来是老男人随身携带的钥匙串,可能刚才病发时被甩到这张床上的。

一个念头在美惠的脑中闪现,她重又拿起老男人的皮夹,从里面取出一张他的名片,默默记下了上面的地址。

老男人曾自豪地向美惠炫耀过他办公室里隐蔽的保险箱位置,而美惠也在无意间看到过老男人为手机办理话费业务时所输入的个人密码。

有了保险箱的位置,美惠除了缺乏去开启它的勇气之外,已经掌握了至关重要的钥匙和密码。

“我只是拿回本应属于我的钱,没什么大不了。”美惠在做出前往老男人办公室的决定以后,这样安慰自己。

2

“是谁发现的尸体?”诸葛警官疾步走在镶着金色图案的黑地毯上,问着身边前来迎接他的年轻警员。

诸葛警官穿着便装,声音听起来带着疲惫,从家中赶来的他,刚和儿子大吵了一架,原因是儿子死活要上警校,希望步父亲后尘做一名警察,诸葛警官则坚决不同意他踏入警界一步。

这个楼面已经实施了封锁,所以他们的交谈并没有忌讳音量。

皮肤白皙得有点女性化的年轻警员和诸葛警官的儿子年纪相仿,他制服穿得笔挺,翻着笔记本汇报道:“发现尸体的是两位酒店服务员,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大约在九点四十分左右,酒店的消防警铃响了,在人员疏散过程中,酒店服务员发现九二一房间的住户迟迟没有出来,因为该住户是熟客,所有服务员确定他没有离开过酒店,所以怀疑住户可能在洗澡或者睡觉,没有听到敲门声,服务员便用钥匙打开了门,想通知住户发生了火警及时疏散,就这样发现了躺在床上已经死亡的住户。”

年轻警员翻过一页,继续说:“死者名叫竺一鸣,著名电子品牌企业的董事长,现年五十三岁,死亡时间大约在一个小时以前,尸体上无明显外伤,从地上散落的空药瓶来判断,死因可能是突发性的心肌梗塞,病发时正好没有了药,目前详细情况正在进一步了解之中。”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九二一房间的门口,身着藏青色工作服的现场勘查人员正专心致志地在各个角落采集着证据。诸葛警官麻利地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豪华的酒店套房,他圆滚滚的身子在挤满人的现场闪展腾挪显得颇为吃力,他俯身观察片刻尸体,死者团着身体,上衣和被子绞成一堆,看起来就像一只剥了一半壳的虾。他双目紧闭,死亡时的表情一直维持到现在,连同所承受的痛苦似乎也持续到现在。

诸葛警官又走进了洗手间检查一番,他拿起烘干机下的浴巾闻了闻,又放了下来。最后与几位勘查人员轻声交流了几句,便摘掉了手套,回到了九二一房间的门口,出神地看着一位勘查人员正灵巧地为门锁上扑打着指纹显象粉。诸葛警官好像是在缓一缓刚才所耗费的体力,又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

“火警到底是怎么回事?”诸葛警官直到现在也没有看见这座酒店有任何火灾的迹象,楼下赶来的消防队员也已经撤退。

年轻警员说:“啊!实际上是有人故意按下了火警按钮,现在已经证实是假火警了。”

诸葛警官托着肉鼓鼓的腮帮子,继续问:“房间的门卡在哪里?”诸葛警官指了指正插在电源总阀上的卡,那似乎只是一张酒吧的会员卡。

“九二一房间的房卡一直没有找到,而且我刚才也说过了,死者没有离开过酒店。”

“嗯——”诸葛警官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奇怪的地方还不只这些,”年轻警官有些兴奋地说着自己的发现,“在发现尸体的同时,我还发现洗手间的烘干机仍在工作,烘干机前还放着一条微微有些潮湿的浴巾。另外,在死者的随身物品中一样东西不见了。”

诸葛警官紧皱的眉头往上一挑,就像在做着面部的健身操。

“是钥匙。”年轻警官说,“停车场里停着死者的汽车,可是却没有找到车钥匙。”

看来年轻的警员已经理出了一条清晰的思路,而经验丰富的诸葛警官也已然明白这些线索意味着什么,便鼓励着年轻警员说出自己的观点。

年轻警员毫不含糊,分析道:“首先我假设这里曾有个女人,洗手间那条浴巾可能就是那个女人使用过的,因为死者还穿着袜子,所以应该没有使用过浴巾。而两个本地男人来酒店,其中的一个还先洗了澡,这样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所以我认为现场曾来过一位女性。她因为某种原因不能暴露自己和死者的关系,于是在死者死了以后独自离开。但不知什么原因她取走了房卡和死者的钥匙,这点我还没有想明白。”年轻警员坦白的表述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求助般地看着诸葛警官,想要得到先辈的点拨。

“她还有着回来的打算。”诸葛警官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一针见血地点出了问题的重点。

年轻警员茅塞顿开,叫道:“原来如此啊!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要用一张酒吧的会员卡来代替房卡了,原来是为了不让电源中断,这样就能在她回来之后把烘干的浴巾放回原位,她来过的痕迹就全都消失了。从她没有叫救护车抢救死者这点来看,也许是有什么把柄被死者捏住,或者是重要的东西在死者那里。所以拿了钥匙想取了之后再回来,将房卡和钥匙留下,这样我们发现的只会是一起普通的猝死案而已。”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性,也许那个女人不仅没有呼叫救护车,而且在死者发病的时候,关闭了他的希望之门。”诸葛警官补充道。

年轻警员点点头:“我明白,这样的话案件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我立刻就下去让楼下的同事留意围观群众中的可疑女子,另外,我想通过那张酒吧的会员卡,试试看能不能查到线索。”说完,年轻警员向诸葛警官的提点道了谢,向电梯跑去。

“喂!小伙子。”诸葛警官喊住了他,“你叫什么名字?”

“孙欣然。”年轻人白皙的脸颊有点微红。

“我知道了。”诸葛警官微笑着摆摆手,“去吧!”

年轻警员干劲十足地冲进了电梯。

诸葛警官望着他矫捷的身影,心想:如果儿子能背负起责任感和使命感,如年轻警员这般全力以赴地投入到工作中,让他去走自己选择的道路,或许才是身为父亲正确的引导吧!

诸葛警官不由感叹岁月的蹉跎,工作有时令他喘不过气来,对家里除了能按时提供花销的钱外,实在没有精力去精心呵护妻儿。在行事为人上,常常需要处心积虑的深思熟虑,年少的那份狂放早已成为了历史。

和刚毕业的学生怀念校园生活一样,诸葛警官也非常希望能够时光逆转,回到过去的时光。至少三十年前,他的肚子上还没有这三十斤的赘肉。

3

美惠站在酒店的大门口,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警察出现在这里。一个皮肤很白的年轻警员站在门口,警觉地审视着四周,做贼心虚的美惠慌忙转身离开围观的人群,她自知自己高挑的身材在人群中十分惹眼。

她边走边将竺一鸣的那串钥匙拆成了一把把,分了几个垃圾筒丢掉。那张房卡被拧成了麻花,丢进了永不见天日的阴沟中。

美惠倍感紧张的神经,直到回家后才松弛下来。

美惠把鞋子整齐地放进鞋柜,穿上拖鞋,边往里走边叫道:“爸,我回来了。”说完这句,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该用闽南语哼上两句周杰伦的歌词“不要再这样打我妈妈,我说的话你甘会听”。

好在这个家没有暴力,但可惜的是,连妈妈也没有。

美惠的家是一室一厅的老式公房,她进门穿过厨房,来到客厅。客厅实质上是她和弟弟的卧室兼书房,客厅里摆着弟弟和她的床铺,以及一张两人合用的写字台,就再无空余的地方了。再往里走是父亲的卧室,父亲曾几次让美惠和她的弟弟住这间相对面积较大的房间,但美惠认为这个房间的阳光比较充足,对瘫卧在床的父亲会有益处,所以坚持和弟弟挤在了小小的客厅中。

“姐,你回来啦!”正埋头书堆中的弟弟,笑盈盈地对美惠说,“爸已经睡了,我给你留了晚饭,你快吃吧!”

晚饭是一碗冷馄饨,洋溢着暖暖的温情,美惠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依然装出很饿的样子吃起了馄饨。

美惠从包里拿出一叠百元大钞,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姐帮你把三年的学费解决了,现在你可要加倍努力读书了。”

“真的啊?”弟弟的眼镜几乎从鼻梁上跌将下来,他接过钱,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姐,你真厉害。”说着,又结结实实给了美惠一个拥抱。

“你一定要争气,这个家就靠你来改变它了,姐姐以后还指望你帮我办嫁妆呢?”

“姐,你又来了。”弟弟虽是埋怨的口气,可脸上堆满了笑容,“帮中学生补习英语真的可以赚这么多钱吗?”

美惠顿了顿,答道:“那家学生的家长知道我们有困难,预支了我的报酬。”

“我也要跟姐姐一样帮人家补习英语。”弟弟无比崇拜地望着美惠。

“我去看看爸。”美惠苦笑着收起钱,轻手轻脚地往卧室走去。

卧室里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气味,生活无法自理的父亲常常失禁,加之瘫痪在床造成的后背皮肤溃烂,这些味道让弟弟作呕。虽然美惠总是及时料理干净,可气味像是被四周的墙壁吸纳了一样,怎么也挥散不去,但美惠早已习惯,这对她来说就是父亲的气味。

美惠将钱塞进了父亲的枕头下,然而父亲在熟睡,他没有对女儿拿回这笔钱表示任何的欣喜,美惠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检查了一下父亲的尿布,而后轻轻掖紧被角。

看着这笔钱同父亲在一起,美惠满怀歉疚,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在这个困难的家中,能够毫无怨言的相依为生,全凭亲人间的信任。而此时美惠却不得不隐瞒这笔钱的来源,她面对父亲和弟弟时,感到自己和母亲一样背叛了这个家。

十一年前的一场意外,导致父亲终身残疾,母亲在这个家庭最需要她的时候决然离去,她没有办法成天为一个颈部以下失去知觉的丈夫端屎倒尿,她是一个追求舒适安逸生活的女人,双重打击下的父亲没有阻拦她,反而将家中最值钱的金银首饰全部给了母亲。

从此母亲和这个家一刀两断,甚至连她的消息也从未在这座房子里出现过。十一年来,是美惠扮演着母亲的角色,而这个家最终把她变成了和母亲一样的人。

第二天,美惠起了个大早,料理完父亲后,她把弟弟打发出去吃早饭,随后开始密切留心起报纸和电视新闻中有关昨晚大酒店的报道来。

相关报道寥寥数语,只说警方因接到假火警,意外在大酒店九二一房间发现一名因突发性心肌梗塞猝死的客户,现在情况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死者家属已经确认了死者的身份。由于死者社会地位显赫,报道中以“竺某”代替了他的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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