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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去哪里,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陆明飞开玩笑地说。
“你千万、千万别这么温柔,小心我当真。要是我赖上你,那你可就惨咯。”
“你说得对。我觉得这是你说过的最正确的一句话。”
“陆队,不揍你一次,你不知道我的厉害是吧?”
“女侠饶命,老大叫我们过去集合呢,说是‘铁玫瑰’一案结了,要去庆祝一下。”
于风吟一听到“庆祝”,立刻收回拳头,毫不犹豫地脱下法医服,将其装进自己的小衣柜里。然后拖着陆明飞,两人飞快地跑去开车。
很快,他们来到了市局的办公室。陆明飞一推开门,就坐在唐寒雨的身旁,笑道:“老大,我有个好友开了家攀岩俱乐部,设有户外攀岩的地方。我们可以带上烧烤架和食材,现场烤着吃。你们觉得如何?”
唐寒雨不自在地挪了挪位子:“我觉得不错,可以趁此机会锻炼一下身体。攀岩之后,再找个地方野餐,这个计划很完美。”
“我没意见!”剩余三人表态。
“行,烧烤架和食材都包在我身上了,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我,本队长尽量满足每个人的心愿。”陆明飞拍了拍胸脯。
“我要吃龙虾、肥鱼、鱼腹、生蚝、鱿鱼等。对了,一定要记得带上芝麻和辣椒酱这些香料啊!”于风吟提醒道。
“你上辈子是猪吧,一个人吃那么多?”陆明飞颇为嫌弃地说。
“要你管,本仙女就喜欢吃!少废话,你赶紧去买。我吃不到的话,拳头问候。”于风吟把他往门外推,推着推着两人很久都没再进办公室。
五分钟后,唐寒雨收到一条短信,正在喝水的她看了短信后,笑道:“这丫头,明明就是自己想跟着去,还说要去监督陆队买食材。”
凌峰也呵呵一笑:“两个小冤家是大家的开心果啊!”
“老大,我先回去了。”姜云凡说罢,微笑着转身推开了门。
“你和他结仇了吗?”唐寒雨看着姜云凡离去的高大而挺拔的背影,回过头来问道。
“可能吧。”凌峰盯着她的脸,没把后面那句“因为你”说出来。虽然唐寒雨和姜云凡相识不过几个月,但是他们经历过惊心动魄的生死一线,而自己却离开了她四年,这四年能改变多少呢?恐怕只有时间能说出真话。
晚上8点的海天公寓里,唐寒雨站在落地窗边。刚刚结束一个国际长途电话,是沈老打来祝贺特案组破案和定“铁玫瑰”罪行的。她礼貌地道谢,告诉沈老几天后去攀岩聚餐的事情。临近电话结尾时,她提起了凌峰入组的申请。
沈老在那头顿了顿,说道:“寒雨,可能你不能理解我现在的做法,但凌峰现在的身份很难重新归入特案组。目前,他也算立了一功,必要时可以帮助你们。上头开会商量之后,决定让他以特殊编外人员的身份,暂时协助你们破案。”
言外之意便是,凌峰的身份是非体制内,但有参与权。于凌峰而言,身份或许不要紧,但让他在一旁看着惨案发生,自己却无法参与破案,内心是何等滋味啊。
唐寒雨深知这一点,欣慰地笑了笑:“谢谢您。”
挂了电话之后,她立刻发短信通知凌峰和特案组的成员,凌峰也打电话过来表示感谢。只因这世上没有理所当然的事情,即使两人之间是恋人,或亲人,或朋友。
时间一晃而过,7月4日的清晨,山间的空气非常清新,温度比较低,吹过脸庞的风有点清凉。陆明飞开着越野车,心情十分雀跃,不禁哼起了小曲。其余四人分别在倒头大睡和呼吸清新空气。
一路上只闻得山中鸟儿的歌唱声,头顶碧蓝的天空和温煦的阳光,好像都在和他们打招呼。途经一片绿意焕然的林子,车子驶入林间小路,明媚的日光倾泻而下,与林子相映成辉,透出一种宁静、温柔的气息。
小路的尽头便是攀岩俱乐部。昨日,陆明飞与好友打过招呼。今日,此处一个客人也没有。只有两个员工,在忙着检查攀岩装备。他对此处比较熟悉,停好车之后,打开车门,先是站着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清新的空气,再到后备厢搬下一箱箱的食材。随后,唐寒雨和姜云凡也下车来帮忙。
“这么快就到了?”于风吟摘下墨镜,睁开蒙眬睡眼,看了看窗外写着“随心攀岩俱乐部”的路牌。
凌峰被山间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闹醒,转眼间已经在陆明飞的身旁搬起了箱子,然后与姜云凡擦肩而过,微笑着走向唐寒雨,抢过唐寒雨手上的箱子,示意她不必拒绝。
大家把东西妥善安置之后,带着攀岩装备,来到了一面用8~20米高度的岩壁来打造的攀岩墙,墙上设置了保护点。为了照顾女士,他们选择了顶绳攀岩。
可这时陆明飞的手机铃声响了,接电话的五分钟内,他神色焦急,愁眉不展。挂了电话,他拿起外套,冲身旁的四人说道:“我们不能比赛了。不远处的云来山下发生了案子,有个骑行者发现了一具无头尸。老何发地址给我了,我们现在必须马上赶过去!”
颅像重组
云来山位于攀岩俱乐部隔壁,开车过去大抵要20分钟。今天不是周末,山上的行人稀少。特案组过去的时候,刑警队已经封锁了现场。
老何迎上来,汇报目前所知的情况:“报案人于早上9点发现了尸体,车牌还没有找到,死者的身份也尚不明确,还有车内的尸体……”
言语间,特案组已经走到车子面前,看见了被大树笼罩下的车况。众人大吃一惊,不禁深吸一口气。主驾驶位置上的尸体被摩擦损伤得很严重,四肢皆有肌肤被刮破的血痕,脖子流下来的血液淌了一身。更惨不忍睹的是,她的头颅不知所踪。
“咔嚓”几声,摄像机的声音让众人定了定神。于风吟拍好现场照片,立刻戴上手套,靠近系着安全带的死者,先仔细检查了死者身上的伤痕,然后分析道:“死者纤细雪白的腿部和手臂都有很多血液凝固的伤痕,而且都发生了永久粉碎性骨折。但致命伤在头颅的切口,从切口的痕迹来看,应该是锋利的刀器所致。”
于风吟在分析这些的时候,凌峰正在她身旁做记录。
接着,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弯腰仔细扫描车内指纹,却发现死者的肢体似乎比普通人要长一点儿,并且肤色雪白,看得出死者平时很注重肌肤护理,其身上的衣物面料昂贵,内里的品牌LOGO是全球十大奢侈品品牌之一。死者应该非常有钱,可能是个非富即贵的主。
一个不缺钱又这么爱美的人,为什么会高空坠车而亡呢?又会是什么样的人杀了她?
当于风吟要起身退出车室时,在踩住刹车的脚旁发现了一枚珍珠戒指。用放大镜仔细一看,应该是长时间佩戴的贴身物品。于是,她举起死者的右手一看,中指确实有一圈特别白皙的痕迹,她便将戒指装入了透明袋中。为了避免遗漏物证,于风吟移开死者的双脚,竟又看见黯淡的角落发出了忽闪忽闪的光。
“凌大哥,快,给我手电筒!”于风吟转头喊道。
“这么小的也可以吗?”凌峰拿出一个超小号的手电筒给她。
于风吟用手电筒往那一照,竟从中取出了一枚精致的红宝石耳钉。她再次看一眼死者的耳垂,发现对方并没有佩戴任何耳钉,便将耳钉当作物证,收入了另一个透明的塑料袋中。
“陆队,我发现了两个物证哦,你们呢?”于风吟大声地喊道。
陆明飞站在林间,两手一摊,耸了耸肩,又摇了摇头,表示暂时一无所获。
姜云凡站在主驾驶的窗口,探进身子嗅了嗅尸体。除了一股扑鼻而来的腐败味,似乎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于是,他更凑近尸体,想区分一下那股味道。可偏偏这时陆明飞路过他身边,不慎撞了一下他的臀部。
姜云凡顿时重心不稳,整个身体往前倾斜,两片唇瓣贴住了死者的锁骨。地球仿佛停止了转动,他愣了好一会儿,才退出窗口,却因慌乱而撞到了头。
对面的于风吟看傻眼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语气充满了嫌弃:“姜疯子,没想到你这么重口,还有和死者的尸体亲吻的怪癖啊?”
陆明飞一听就大笑起来,且毫不留情地嘲笑:“啧啧啧,我们云凡可真不平凡啊!”
于风吟瞬间收住笑容,盯着陆明飞说道:“那也是拜你所赐。”
陆明飞眨了眨眼,还没从这句话中反应过来,只见对面的姜云凡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副要把他剁碎的眼神!
姜云凡本想再次凑近尸体闻一闻,于风吟却突然出现在身后,把他拉到一边,然后打开车门,让刑警队的同事将死者的尸体抬到地上的塑料袋里。可刑警队的人一抬尸体就蒙了,所有重量似乎都汇集在尸身中间,死者的腹部有轻微凹陷的现象。
抬完尸体,老何双手还在发颤,哆哆嗦嗦地说:“这具尸体的骨头好像都已经粉碎了,只是一具装着很重的骨头的皮囊。”
姜云凡依旧不死心,蹲下身仔细打量死者,然后趴在地上,凑近死者的腹部嗅了嗅:“除了血腥味、腐败味,还有……一种药味。对,没错,就是药味!可是,是什么药?”
他捧着脑袋蹲着搜索脑内存储卡中的信息,忽然“啊”的一声大叫,关键时刻,他脑袋短路了,越是绞尽脑汁地去想,越是想不出答案。
“姜疯子,你别头疼了,这种事就交给我好了。毕竟,从法医学的角度来说,任何东西都要依靠数据和尸体说话。受害者虽然死了,但她的尸体可以对我说话啊。我会还原她的真实相貌,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如果她真的吃过药的话。”于风吟拍了拍他的肩膀。
唐寒雨打开车前盖,皱着眉:“这很有可能是一场计划好的预谋案,我发现车子的刹车线是被剪断的,而且切口是剪刀这种利器导致而成。”
陆明飞凑过去,看到她手上的刹车线切口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