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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一片痛骂声,所有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有人痛恨疾首,捶胸顿足。有人保证,一定积极配合警察的工作。
根据大家提供的信息得知,目前有三位女性失踪:
25天前,村里13岁的女孩烟烟,在放学回来的路上失踪。长相甜美,黑色长发,肤色偏黑,身高155厘米。
12天前,村里22岁的女孩昀昀,去果园摘杧果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标准的美人面容,棕色卷发,肤色白如雪,身高162厘米,原本一个月后就要结婚。
两天前,村里18岁智商方面有缺陷的女孩壳儿,放牛的时候失踪了,家人在林间找到了她的外套和水牛,但没有发现女孩其他的踪迹。长得可爱,但身材较胖,难以与人沟通。
陆明飞眉头紧皱,深知若是妇女被拐卖后,极有可能被人贩子卖到大山里。那里的村民会互相包庇,他们串通起来买妇女当自家的儿媳妇,目的是传宗接代。若是生不出儿子,就要一直生,根本不把她们当作人来看待,相当于一台生殖机器。
忽然,办公室的木门被人推开了。陆明飞回头一看,只见一对中年夫妇探进头,见几位村委员都在场,确定自己走对了地方。
他们走进来,妇女看陆明飞穿着警服,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几度哭出声:“警察同志,我听说你们要调查女孩失踪一案,拜托你们,尽力调查,抓到人贩子,救出我女儿啊!”
中年大叔为妻子冒昧的动作,冲陆明飞歉意地笑了笑。他带妻子坐在一旁,轻轻拍她的手背,给她一丝安慰。
据了解,这对夫妇的女儿是13岁的烟烟。四点半放学之后,母亲一如既往地到村口去等待女儿归来。可那一天,天色已晚,她望眼欲穿,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甚至到学校联系老师和女儿的好朋友,却没人知道烟烟究竟去了何处。
当晚,他们到派出所报了警,几乎每一天都去派出所询问案件进展和女儿的消息。可是,半个月过去了,依旧一无所获。夫妻俩伤透了心,恨人贩子入骨。他们辞掉工作,印刷女儿的寻人启事,张贴在每一个角落,发放给每一个路人。他们一直不敢搬家,就怕女儿回来之后找不到自己,该有多害怕。
而今,距离女儿失踪快一个月了。就在他们心灰意懒的时候,终于听到特案组要重新调查这一系列失踪案了。此刻的他们就像在暗河中跋涉的人,遇见了藏着希望的灯笼一样。
陆明飞十分能理解他们身为父母的心情,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错过这些罪无可恕的犯人。一般来说,我们不能对外允诺。但现在我可以和你们保证,只要有特案组的长官们在,就会把这些罪犯绳之以法。”
忽然,门再次被推开,唐寒雨瞪一眼陆明飞:“谁让你保证的。要知道,调查人贩子的窝点,再进一步瓦解窝点是非常有难度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保证呢?”
身后的姜云凡挤进屋子,看着满满一屋人,揽住陆明飞和唐寒雨的肩膀,笑道:“哎呀,唐组长别这么严肃,我们要对自己有信心。虽然这次的行动很危险,但我们既然插手了,就一定会尽力而为。”
唐寒雨无奈地摇摇头,推开那只细长的手,知道姜云凡和陆明飞是一路人,遇到此类案件就气愤不已,甘愿为此冒险、为此拼搏,索性由他们去。
谁知话音刚落,全屋的人站起来鼓掌,纷纷表示姜云凡说得对,还叮嘱特案组三人在行动中一定要小心谨慎。特案组临走前,王国华代表全村人民朝他们三人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敬重肩负重担的人民警察!
边境人贩
在回市局的路上,陆明飞像一只雀跃的小鸟,开车也不忘哼小曲。姜云凡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陆队,你别唱了,刚才我之所以那么说,是为了不让他们担惊受怕。其实,他们内心对背包客的死和村民失踪怕得要死。”
唐寒雨同意他的观点:“是啊,他们大多数时候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奈何村里的青年极少,实力不足以抵抗外来的恶徒。”
陆明飞微微一愣,仔细想了想,问道:“背包客的死,与人口失踪案有关系,对吧?”
唐寒雨点头:“或许有吧。前天沈老打电话给我,听说最近频繁出现儿童和妇女失踪的案子,怀疑是被人拐卖了。”
姜云凡回头看着她:“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和我心有灵犀啊,那几宗失踪案与本市失踪的人口应该有牵连,沈老怎么说?”
唐寒雨知道他的意思,便说:“沈老还不知道本市的人口失踪案,等会儿汇报给他,等待上级的通知吧。这个案子非同小可,咱们要开会制作一份共同战略了。”
夜幕降临,警车驶入市中心。道路很拥堵,几乎停几步走几步。唐寒雨望向窗外,不远处有很多摆地摊的小贩,平日通常可以看到当地人携带孩童,顶着大太阳售卖手工艺品,到夜深才回家。
而此时此刻,于风吟戴着口罩,露出的双眼望向遥远的天际,美丽的夕阳余晖转瞬即逝,余光却是对面的手腕套着大塑料袋的凌峰,他正在等着她解剖下来的器官。
她皱着眉头,回头继续解剖尸体。她轻车熟路地挥舞解剖刀,为了后期通过指纹来排查嫌疑人,先分离尸体上可能带有指纹的皮肤组织,这样还能用指纹来判断死者生前最后接触的人是谁。
接着,她右手持刀,左手轻轻按压死者的胸腔处,一路往下划开。很快,尸体的内脏映入眼帘。再缓缓切开死者的胃部,发现胃里有许多堆积且没消化的食物跟少许海鲜,以及一部分酒精液体。
整个解剖室溢满尸臭和海鲜混合的气味,凌峰一时没能忍住,冲出去抱着门口的垃圾桶,想呕又呕不出。等他回去再看解剖台上的尸体时,脸上浮现疑惑的神情:“为什么他的肝脏都是暗黑色?”
“因为他中毒了,是一种需要酒精和运动一起刺激才会激发毒性的特殊毒药。”于风吟深深看他一眼,像在暗示什么。
“是那个东西?”凌峰听见“特殊”二字,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那东西研究出来了吗?没人告诉我。”于风吟面无表情地解剖着其他的器官。
凌峰狐疑地看向她,若杀神不告诉她,她怎么知道毒药的性质。他在心底冷哼一声,明显是不愿意理睬自己。也罢,杀神提醒过,她其实是很冷漠的一个人,生人勿近,否则有生命危险。
十分钟后,于风吟抬头瞥见对面那双注视自己的眼眸一直没转移过,没好气地说:“看够本仙女的俊脸了吗?看够了就把死者的器官装好,回头还有用。”
凌峰“哦”了一声,靠近解剖台,戴上橡胶手套,将器官依次装入塑料袋中,嘴边喃喃自语:“中毒的肝脏、心脏、肺、胃、大肠和小肠……”
于风吟站在一旁看完全程,冷然道:“死者浑身器官完整,准备封尸推入冷藏室吧。”
凌峰听她冷冰冰的语气,心中很不愉快,说道:“我们是一类人,你不必老是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吧,我又不是尸体。”
于风吟扯下口罩,摘下橡胶手套,再将其丢到解剖台旁边的垃圾桶,这才抬头看向凌峰:“我跟你不同,至少我还是一个人。顺便说一句,杀神让你适当地帮助他们,提供一点儿人脉什么的。还有,找机会解决唐寒雨。”
凌峰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为什么?”
于风吟饶有趣味地看他,嘲讽地扯了扯嘴角:“怎么?看你这不解和不舍得的表情,该不会是对她真的动情了吧?”
凌峰撇过头不看她,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淡淡道:“我知道了,会照办。”
他不明白,自己最初的任务中,并没有杀害唐寒雨这一项。以他对杀神的了解,对方善于运筹帷幄,以戏弄特案组成员为乐,可如今怎么偏要杀唐寒雨?
很久之后,他才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的命运被扭转了。
于风吟听到他会完成任务,头也不回地离开解剖室,留下他一人站在原地冷笑不已。他甚至和于风吟一样怀疑起自己的情感。过了很久,他坚定地摇头,不,我没有心动,我只是替自己,从姜云凡那里抢回原本属于自己的她。
刚下车的唐寒雨连打好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看见姜云凡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神……是她看错了吗?那双清凉的眼眸竟有一丝丝常人难以察觉的关切之色。若她稍不注意,就会忽略。
她这才发现,他有时候会掩饰自己的情感,与之前在审讯室大胆表白的那个男子判若两人。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子,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样?她觉得他有点神秘,却又令人想揭开那层神秘的外纱。
三人先后走进办公室,陆明飞急忙拨打外卖的电话,看着外卖单上的照片,差点儿饿得流口水。姜云凡也抵不住饥饿,掏出裤兜里的棒棒糖,开始补充能量。
唐寒雨还没坐下,就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沈老。对方的电话接通之后,她先汇报了云朵村的妇女失踪案。
“你等一下啊。”沈老那头已是晚上8点左右,他关掉客厅的电视,走回卧室继续说,“寒雨,前几天和你说的大陆人口失踪案,目前有进展了。根据刑警追踪的情况,他们追踪人贩子时,追丢了。我们怀疑人贩子进入了清武里市,你留意一下是否跟你们要查的案子有关联。”
“好,我明白了。”唐寒雨挂断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门外“咚咚”两声。
三人望向大门,隐约不安。以往这个点来办公室的人,不是市局办公大楼工作的人,就是于风吟风尘仆仆地推门而入。可是,通常很少有人礼貌地重复敲两次门。
下一刻,他们松了口气。外卖小哥打开门,探进头来问:“是你们点的外卖吗?”
陆明飞举起手,激动地说:“是是是,我等你好久了呢。”
外卖小哥愣一愣,见唐寒雨上前接过沉甸甸的袋子,笑着对自己说辛苦了,顿时把陆明飞听起来像久别重逢的恋人的情话抛到脑后。
姜云凡看外卖小哥一直盯着唐寒雨,脸色不太好看,立刻付钱打发外卖小哥离开办公室。
吃完晚餐,唐寒雨将沈老的信息告诉他们,然后站起来走到门口,说道:“我先去信息调查科,让小王调查最近一个月边境出入的情况。”
姜云凡拉住她的手臂,将早已保存的物证袋塞到她手中:“顺便调查一下这些东西,很有可能是被拐卖的妇女的假身份证和护照,但照片可能是真的。那一张酒吧的优惠券也不能错过。”
唐寒雨攥紧物证袋,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