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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让我们再重温一遍那篇同样伟大的《死亡与指南针》,这样漂亮的段落,真是让人欲罢不能,我几乎是怀着无比崇敬、炽热、蓬勃,甚至有些嫉妒的心情抄下它们:
……伦罗特避开了夏拉赫的目光。他望着模糊的黄、绿、红的菱形玻璃窗外的树木和天空。他感到有点冷,还有一种客观的、几乎无名的悲哀。已是夜晚了;灰蒙蒙的花园里升起一声无用的鸟鸣。伦罗特最后一次考虑对称和定期死亡的问题。
“你的迷宫多出三条线,”他最后说,“我知道一种希腊迷宫只有一条直线。在那条线上多少哲学家迷失了方向,一个简单的侦探当然也会迷失方向。夏拉赫,下次你变花样追踪我时,不妨先在甲地假造(或者犯下)一件罪案,然后在离甲地八公里的乙地干第二件,接着在离甲乙二地各四公里,也就是两地中间的丙地干第三件。然后在离甲丙二地各二公里,也就是那两地中间的丁地等着我,正如你现在要在特里斯勒罗伊别墅杀我一样。”
“下次我再杀你时,”夏拉赫说,“我给你安排那种迷宫,那种只有一条线的、无形的、永不停顿的迷宫。”
他倒退了几步,接着,非常小心地瞄准,扣下扳机。
车景文
2001年4月1日
四个句子被抄写在展示板上。
经过田教授的反复确认后,范小梵又在每个句子的后边填上了相对应的篇名,依次为:
《德意志安魂曲》;
《永生》;
《私人藏书》;
《沙之书》。
望着这四个相互之间并无明显关联的小说篇名,除去宋河和秦烁,参与办案的警员们纷纷做出了大胆的推测,但他们的推测从一开始就充斥着臆想成分,以至于根本无法自圆其说,最终不得不满脸愁苦地败下阵来。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田教授的推测,这位浸淫博尔赫斯作品多年的教育工作者,居然将四部小说的篇名进行了拆解,然后挑选出六个字来:生人、藏志、安魂。田教授就此解释称,道家经典有言“遗形藏志”,意思是超脱形骸、舍弃心性,进入忘我的精神境界,安魂定魄则是道家的基本法门。而种种迹象都在彰显,博尔赫斯深受中国古代道教文化的影响,他的作品里所展现的博丽、幽玄和奇异,无疑就是最好的证明。因此,田教授得出的结论是:凶手的第三名目标,很可能藏在本市的一座道观内。
对于田教授如此晦涩的解读,与会人员自是愕然不已。
也许是从众人的表情里读到了什么,田教授不好意思地自我解嘲道:“看来信上那篇《死亡与指南针》的片段是为我准备的,我才是伦罗特。”
宋河开口道:“再在这上面纠缠已经没有意义,看来还得另辟蹊径才是。”
秦烁说:“这也正是我想说的。依照车景文高傲自负的性格,他绝不可能重复第一次的设定,这是毋庸置疑的。我的推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