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醉”眼如炬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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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么到这儿来的？”史蒂夫的头抽痛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前额。是软的，起了一个大包。

“巴基。”

“谁？”

“海豚巴基。”

“别唬我了。”

“好吧，确切来说不是他。而是他的一个朋友，大概吧。”

也许他正在做梦。或者更糟——死了。“是一只海豚把我们送到这里来的？”

“我从顶棚的洞里钻了出去，不过你被卡住了。我想把你拉出来，但是没成功。后来这只海豚衔着你的肩膀把你拖出来了。

史蒂夫先后把两只手举过肩膀，看了看，说，“我身上没有咬痕。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你出来之后，海豚就推着你。而我则拉着它的尾巴，就这样我们到了岸边。”

“噢，快告诉我，博比。是你把我救出来的吗？”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警笛的声音。两辆车停在了桥上。三四个人站在桥栏杆边，一边望着他们一边打手势。

“我本想救你，结果却是你救了我。”史蒂夫说。

“是宽吻海豚的功劳，史蒂夫舅舅。”

史蒂夫知道博比的运动能力有限。赛跑的时候，这个男孩手肘的晃动幅度太大，膝盖也不稳，全都是降低效率的动作。调皮鬼们爱喊他“笨蛋”。但博比天生擅长游泳，他的长腿和细胳膊能够以恰到好处的节奏流畅地划水。史蒂夫刚好相反。他跑步的时候能保持头部不晃动，冲刺的步伐稳健有力。在水里，他就只能瞎扑腾。

史蒂夫支起一侧手肘想翻个身，却再次感到天旋地转，于是又平躺下来。

“你的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博比轻轻指了指史蒂夫眉毛上方的一个大致范围，说，“但愿不是硬脑膜下血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