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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来自费城的女孩坏坏地答道:“就在‘憋蛋(Blue Ball)’<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4_2">2</a>南面十几公里。”从地图上看,这个回答倒是很准确。
其他女孩一阵哄笑,纷纷用手中的曲棍球杆做出性交的姿势。自那天起,大家就叫她“新交市的多丽丝”。
她带着这个绰号进入了大学。但即便荣登优秀学生名单,即便在比赛中频频断下对手的球,她也甩不掉这个名字。她心中一直有团怒火在燃烧,她是球队里吃黄牌最多、最孤立无援的一位。
有一场曲棍球赛,她印象很深。那是一场令人兴奋的比赛,尽管最后她脸上缝了十七针。在这场十强季后赛中,多丽丝绊倒了一位长相可爱、速度奇快、还扎着马尾辫的俄亥俄州女选手。这位女选手在倒地时,有意无意地用球棍打了一下多丽丝的脸颊。多丽丝立刻血流如注,但她在轰然倒地的同时,用肩膀照着马尾辫小姐的下巴狠狠撞去。最后,那个女孩下颚骨折,吃了好几个月的流食。每当多丽丝回想起这场比赛,脸上都会露出微笑。
回首当初,多丽丝发现自己念大学时基本就干了三件事:学习、睡觉、比赛。不过,在大四的时候,她邂逅了来自德国的足球运动员弗里茨·班纳吉。在一场体育界的业内晚宴后,弗里茨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公寓,不停地灌她红酒,然后用那布满肌肉的大腿撬开了她的双腿。多丽丝觉得,弗里茨错就错在没把“不要”二字当回事儿。她当时还能有什么选择呢?就在他游走于她的大腿之间时,多丽丝用她伐木工人一样强健的双腿锁住他的胸口,再把他的脚踝反扣在他背后,只听一阵木槌敲破蟹壳的声音,她就把他的三根肋骨折断了。
多丽丝之所以选择就读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是因为她可以在这所大学久负盛名的曲棍球队当助理教练。冬季她就在室内打比赛,频频因为“背后撞人”被罚。最近她参加了佛罗里达国际大学校区附近举办的曲棍球联赛,把自己的侵略性完全释放了出来。
虽然她的生活里缺少了伙伴和朋友,但她并没有觉得不开心。她从遥远的宾州农场里走出来,有正当理由做自己喜欢的事,并且还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她曾受聘于多家制药公司,在阿根廷、匈牙利和保加利亚参与药物研究项目,然后才安顿在更加平淡的罗德岱尔堡。过去两年里,她领导组织了罗克兰州立医院的第一个自闭症研究项目,并积极寻求新疗法。
不射门,不得分。
她不明白为何史蒂夫不愿把罗伯特分享给她。怎么会有这么自私短视的人?她可以救助这个孩子,以后还可以救助更多人。当然,如果她的研究能够得到更多的政府补助并登上《60分钟》节目,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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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暗自发誓,要展现他谦卑的一面。他要违心地拍拍她的马屁。“咱们别吵了,柯兰奇克医生。”
“所罗门先生,这取决于你。”
“我非常欣赏你的工作。”
你真是个奇怪的疯女人。
“谢谢。”
“但如果你了解博比的话,你就会明白,他最好的归宿就是和我在一起。”
我连一条德国牧羊犬都不会给你。
博比把头埋在枕头里,嘟囔了一句:“Raschk korno duchk.”
“你说什么?”柯兰奇克问。
博比抬起头,又说道:“放荡、玉米、阴茎<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4_3">3</a>。”
史蒂夫心想,坏了,绝不能让柯兰奇克知道博比在拿她的名字玩异序构词。
“博比一紧张,就会胡言乱语。”史蒂夫说。
“水萝卜、小弟弟、溜冰<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4_4">4</a>。”
柯兰奇克皱了皱眉头说:“可能是一种痴呆症。”
史蒂夫暗示她:“其实更像是一种游戏。”
“饮料、生病、蟑螂<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4_5">5</a>。”
她把手伸进夹克,掏出一本便笺簿,在上面潦草地写着什么。“似乎有一定规律,但我没看懂。”
“没有规律。”史蒂夫说。
“只是些随机词语而已。”要是他告诉多丽丝,博比把她的名字和“阴茎”、“蟑螂”、“小弟弟”联系在一起,那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