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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跟你谈谈。”她说。
见她身着一件格伦花格呢外衣，史蒂夫想起了一件事。到底是什么呢？
那是他们相遇的第一天。他们被扔进大牢那天，她就穿的这件衣服。而现在已是他们的最后一天。
事后再回首这一刻时，史蒂夫会想起她苦恼的脸庞、肿胀的眼袋、凌乱的头发，尽显睡眠不足的疲态，似乎还痛哭过。但就在当时，他一心都在想着自己当大律师的春秋大梦已经千疮百孔，根本没意识这些。“没道理呀，我们刚刚赢下了一桩大案，这里却冷清得跟停尸房一样。”
“现实就是这样。”赛赛说，“你们并没有赢下巴克斯代尔一案，至少多数人不觉得你们赢了。我昨天去了法庭速记员的办公室，所有人都说，你们没查出你们的委托人是无辜的，而平彻却为她洗清了冤屈，实在是了不起。他们说，平彻要以一个富有同情心的检察官的形象去竞选州长了。”
“我不信，小维，你信吗？”
“拜托，我们现在可以谈了吗？”
这时电话铃响起了起来，史蒂夫说：“也许是新委托人打来的。”
赛赛拿起了话筒，说：“这里是所罗门和洛德律师事务所……”
至少还能再苟存几分钟，史蒂夫心想。
“我们接手民事和刑事诉讼，”赛赛继续说道，“还提供西语服务。”
“史蒂夫……”维多利亚开口了。
“是的，法官大人。”赛赛对着电话说道。
“等一下。”史蒂夫打断了维多利亚，想听清电话里说的什么。法官来电，往往都不是来表扬你的辩护技巧的。
“好的，先生，我这就告诉他，法官大人。”赛赛说完挂断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