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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怡年只好在原地继续等待,同时客厅的方向又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听到「司机」的声音:「边个?」
毕竟在香港生活了一些日子,虽然没法完全用粤语交流,但听懂了这一句,在口语中「边个」就是「谁」的意思。
之后响起一个普通话的声音:「张先生让我把人质带走。」
于是司机也改用普通话道:「张先生也真会挑时间,都没法好好睡觉。」
「人家是老大,没办法,我也想好好睡觉啊。」
「不过既然是张先生派来的,为保险起见还是需要用指纹验证一下。」
就在客厅两人对话之时,后门有了动静,刚刚起夜的那个绑匪回来了。他也听到了对话,似乎对此产生了兴趣,没有关后门就走到了通往客厅的门前,轻轻推开一道缝往里看。但下一个动作却出乎了我的意料,他不自觉地「啊」了一声,然后迅速从后门跑了出去。
显然客厅发生了什么变故,不过我不想知道。我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拉着怡年从后门夺门而出,门外是一条依山而筑的小路,当然这里并不是什么荒郊野岭,路两旁还是有不少人家,不过大都是不超过三层的小楼或者平房。
我们迅速抖落身上的绳子,然后凭借来时的记忆,向北一路狂奔。跑出二十米左右,我又听到后面的门有开合的声音,有一个人影开始向我们追来。
我和怡年在中学都是跑步的好手,高一时我们都曾在校运动会拿奖,但从来没有哪次比赛像今天跑得这样快。因此,常人其实很难在速度上超越我们,但我们比较吃亏的是对这个地方的路完全陌生,唯一能基本确定的是现在这条路和来时的路──也就是「牢房」前门的路──是平行的,沿着这条路应该可以回到市区。但后面的人越追越紧,如果我们继续沿这条路跑的话,估计不多久就会被追上。
无奈我只能瞅准机会,拉着怡年冲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中,惊讶地发现一户人家里还亮着灯。我犹豫了一秒钟,然后开始敲门。门被微微拉开了一条缝,随机一阵失望淹没了我的大脑:门上拴着防盗链,显然没办法强行进入。
正当我打算继续跑的时候,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是你们?你们怎么来了?赶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