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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天吃过饭后,玛尔塔要瑟尔送她回家,并且留他到很晚,她的这种做法也很古怪。我的意思是说,她霸占着他,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保镖,根本不顾及别人的反应。”
“可是牧师会送伊斯顿-迪克森小姐回家,玛尔塔知道这事。牧师肯定会陪迪克森小姐回家的,他们同路。”
“我不是说她做了什么,我说的是她的态度。她——她紧抓不放呢。”
“哦,玛尔塔向来做派傲慢呀。”
“胡说。她也感觉到了。那种——那种魅力。”
“当然,他很有吸引力。”莉兹说,心想这种陈词滥调根本没法表达瑟尔的特质。
“他——很不寻常。”拉维尼亚闷闷不乐地说,“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你会等着看他的下一步举动,就好像那是一种信号、一种前兆、一种启示之类的东西。”她说“你”时语气淡漠,眼睛却紧盯着莉兹,并且又挑衅地问,“你也这么觉得,对吧?”
“是啊,”莉兹说,“是啊,大概是那样,就好像——好像他微不足道的举动都别有意味。”
拉维尼亚从桌上拿起她咬过的那支铅笔,开始在记事本上乱画。莉兹注意到她写的是“8”。拉维尼亚肯定烦闷透顶,她开心的时候一般会画人形符号。
“真的很奇怪,你知道,”拉维尼亚说,同时心里反复思量,“我跟他同处一室时觉得‘兴奋’,那跟一个出了名的罪犯待在一起时的感受差不多。当然没那么糟,但错谬的感觉是相同的。”她又使劲画了几个“8”,“如果他今晚消失,并且某个人告诉我说他其实不是人类,而是一个美丽的魔鬼,我会相信的。真的,我会。”
然后她把铅笔扔回桌上,轻笑着说:“一切都那么荒谬。你瞧着他,试图找出他身上的非凡之处,结果找到什么了?什么都没有。他身上的一切,并不是别人身上就没有,对吧?他那迷人的金发、婴儿般的肌肤,沃尔特以前带回来的《号角》的那个挪威记者就有。作为男人来说,他举止极度优雅,可瑟奇·莱托夫不也如此吗。他的声音温和亲切,还带着动人的拖音,可一半的得克萨斯人和相当多的爱尔兰人都这么说话。你一项一项列出他的迷人之处,加起来是什么?我没法告诉你它们相加的结果。它们加起来并不等于莱斯利·瑟尔。”
“是啊,”莉兹冷静地说,“是啊,的确不等于。”
“那——那最好玩的事情被我们忽略了。到底是什么让他显得与众不同?你知道,埃玛感觉到了。”
“我母亲?”
“就因为那种感觉,她才跟我们看法完全相反。她很是厌恶。我带回来的客人她经常看不上,有些甚至还不喜欢,可是她特别憎恨莱斯利·瑟尔。”
“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没有。她用不着说。”
是啊,莉兹想,她是用不着说。拉维尼亚·菲奇——亲切、和善、心不在焉的拉维尼亚——永恒的青春小说的生产者,毕竟拥有作家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