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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哦,没有,他就是失踪了。”
她不屑地轻哼一声。显然,不管这位瑟尔小姐怎样跟他谈起她的堂弟,应该都不会有所隐瞒或掩饰。
格兰特挂断电话的时候,玛尔塔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一个拿着柴火的小男孩。小男孩把柴火整齐地放在壁炉里,然后敬畏地看着格兰特。
“汤米有事情想问问你,”玛尔塔说道,“他知道你是个警探。”
“什么事情啊,汤米?”
“先生,能给我瞧瞧你的左轮手枪吗?”
“我要是带在身上的话就好了,可我把它放在苏格兰场的抽屉里了。”
汤米失望极了。“我还以为你随时都带着呢,美国的警察都是这样的。先生,你会射击,对吧?”
“哦,会啊。”格兰特说,然后为了缓解小男孩那明显的畏惧心理,又说,“下次你来伦敦的时候可以到苏格兰场来,我会拿左轮手枪给你看。”
“我可以去苏格兰场?哦,谢谢你。太感谢你了,先生。真是太好了。”
他礼貌地道了晚安,喜滋滋地走了。
“父母还以为不给男孩们玩具兵玩,就可以治好他们喜欢致命武器的毛病呢。”玛尔塔说道,并把蛋卷放在桌上,“来吃吧。”
“让你破费了,我打了个长途电话到伦敦。”
“我还以为你会歇歇呢。”
“我本来是要歇歇的,但临时有了个想法,这倒让我在接下案子后终于有了进展。”
“好极了!”她说,“现在你可以开心了吧,把你的肠胃调动起来。”
壁炉旁放着一张小圆桌,桌上点着蜡烛装点气氛,他们就在这亲切的静谧中享用晚餐。思拉普太太端着鸡肉上来了。玛尔塔向格兰特介绍她,她不停地嘀咕着感谢格兰特邀请汤米。之后,静谧的气氛一直未被打断。喝咖啡的时候,他们谈起赛拉斯·威克利和小路上那个奇怪的家庭。
“赛拉斯为自己的‘工人阶级’生活感到骄傲,不管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孩子跟他一样都不会有什么好的开始。说起他的中小学教育背景,他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就好像他是第一个上牛津大学的学生一样。他是个典型的愤世嫉俗者。”
“他赚的那些钱都用在什么地方了?”
“天知道,或许埋在他写作的那间小木屋的地板下。谁都不能进去。”
“我今天早上就在那小木屋里跟他谈的话。”
“阿伦!你真机灵!里面有些什么?”
“一个知名的作家,几乎没写几个字。”
“我觉得他写作的时候肯定绞尽脑汁。他没有想象力,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他不知道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他的故事情境,以及角色对情境的反应,都是一些陈词滥调。他的书卖得好,是因为他的‘质朴’,他的‘粗拙的力量’,让上帝拯救我们吧。我们把桌子往后推,靠近炉火一点。”
她打开一个柜子,绘声绘色地模仿起车站月台上托着托盘的男孩的叫卖声:“杜林标威士忌,修士酒,巫婆酒,金万利酒,波士酒,查特酒,梅子白兰地,阿马尼亚克白兰地,柯纳克白兰地,水果烧酒,莳萝酒,各式各样甜美的糖浆,还有思拉普太太的姜汁甜酒!”
“你是不是想诱惑犯罪调查人员吐出官方机密?”
“不,亲爱的,我只是想对你的味觉鉴赏力表示敬意。你是我认识的少数拥有这种品位的人之一。”
她将一瓶查特酒和酒杯放入托盘,修长的双腿舒服地伸在沙发上。
“好了,告诉我吧。”她说。
“可是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他表示抗议。
“我说的不是那种‘告诉’。我的意思是跟我聊聊,假装我是你的妻子——上帝不会允许的——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倾听者。比如说,你认为沃尔特·惠特莫尔那个可怜的家伙不够有血性,不可能敲晕瑟尔那小子的头,对吧?”
“是啊,我觉得不可能。威廉姆斯警官说沃尔特是个胆小鬼,我感觉也是这样。”
“说他是什么?”
格兰特解释一番,玛尔塔说:“你的威廉姆斯警官说得太对了!沃尔特早该辞职了。”
“假如这件事情查不清楚,他可能会主动辞职。”
“是啊,我猜他这段日子一定很难熬,可怜的蠢家伙。乡下这种小地方流言能杀死人。对了,你不用向警局汇报吗?我听到钟响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