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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哈利的身子急转半圈。尤西的右勾拳打中他的下巴,左勾拳结结实实地击中他的胃部,拳头深深陷进他的肚子。楚斯猜想再过几秒,等哈利喘过气来,一定会把胃里的东西给喷出来,洒在餐馆里。尤西显然也想到此节,这人绝不能留在餐馆。众人看着矮矮胖胖、几乎像一段圆木的芬兰人尤西,高高抬起一只腿,柔软度可比芭蕾名伶,简直就像目睹奇迹一般。尤西的脚踩在哈利的肩膀上,轻轻地将这名摇摇欲坠的警监向后一推。哈利左摇右摆,从他进来的大门退了出去。
餐馆里烂醉如泥也最年轻的警探捧腹狂笑,楚斯发出的是呼噜笑声。几名老警探大声喊叫,一人喊说尤西应该安分一点,但没有人做出实际行动。楚斯知道原因。这里的每个人都还记得那件事。哈利践踏他们,在他们的地盘上撒野,杀了他们一位精英弟兄。
尤西走向吧台,面无表情,好像刚去丢了一袋垃圾回来。楚斯发出嘶声和呼噜声。他永远无法了解芬兰人或北欧原住民萨米人或爱斯基摩人,管他们叫什么名称。
餐馆后方有一名男子站了起来,朝大门走去。楚斯在克里波从未见过他,那人的深色鬈发下有一双属于警察的谨慎眼睛。
“如果你需要我帮忙搞定他就说一声,长官。”有人在餐桌上喊道。
三分钟后,加拿大歌手席琳·迪翁的歌声音量被调高,餐馆内的闲聊声也恢复正常。楚斯大胆地走上前去,踩住那张一百克朗钞票,将它拿到吧台。
哈利喘了口气,随即呕吐,吐了一次、两次,之后便瘫倒在地上。柏油路面十分冰冷,穿透衬衫,刺痛肋骨,而且非常沉重,仿佛是他在支撑路面,而不是路面在支撑他。血红色的圆点和扭动的黑色虫子在他眼前舞动。
“霍勒?”
哈利听见有人叫他,但他知道如果他表现出还有意识的样子,等于欢迎大家来踢,因此他依旧双眼紧闭。“霍勒?”那声音靠得近了些,哈利感觉一只手放上他的肩膀。
哈利知道酒精会降低他的速度、准确度和判断距离的能力,但他还是出手了。他睁开眼睛,转过身来,瞄准喉头挥拳而出,接着又倒了下来。
他没打中,差了半米。
“我帮你叫出租车。”那声音说。
“去你妈的,”哈利呻吟说,“滚开,浑蛋。”
“我不是克里波的人,”那声音说,“我姓克隆利,是沃斯道瑟村的郡警。”
哈利转过头,眯眼看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