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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
朱勒张开双掌,罗杰看见他的手掌上有许多结痂,果然他是个移栖在监狱内和监狱外的毒品间的前科犯:“米凯·贝尔曼告密,说我偷汽油,我原本就因为持有大麻而被判缓刑,因为这件事,我必须入狱服刑。在监狱里我就听人说贝尔曼和乌拉在交往,反正呢,我出狱之后去找乌拉,结果等我的人却是瘪四,他还差点儿把我杀了。他说乌拉属于他和贝尔曼,反正就是不属于我,如果我敢再靠近她……”朱勒用食指在留有白色胡楂的细瘦脖子上画一条线,“很疯狂,妈的恐怖极了。我那票朋友没有人相信瘪四那家伙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把我杀了,他只不过是贝尔曼的白痴跟班而已。”
“你还提到海洛因的事。”罗杰说。他采访毒品案时,总会先确定他使用的是正确名词,否则可能造成误会,因为俚语变化快速,在不同的地方会代表不同的东西。例如,白粉在霍福瑟德区指的可能是可卡因,在赫勒鲁区指的可能是海洛因,在阿比绍区指的可能是任何能让人亢奋的毒品。
“我进监狱的那年,我、乌拉、TV和他的女人骑车环游欧洲,还从哥本哈根带了半公斤四号回来。像我和TV这种骑士,每次越过边境一定会被检查,所以我们叫那两个女人跟我们分开走。天哪,她们非常漂亮,身穿夏天洋装,眼珠是蓝色的,可是她们的屄却藏了零点二五公斤的四号。后来我们把四号几乎都卖给了提维塔区的药头。”
“你很坦白。”罗杰说,同时记下笔记,把“屄”这个字加上括号,之后修改措辞,并将“四号”加在一长串的海洛因俚语之中。
“现在已经过了追诉期,所以警方没办法根据我说的话来逮人,重点是提维塔区的那个药头后来被逮捕,警方跟他交换条件,要他供出供货者来换取减刑。他当然接受了,那个下三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