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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方设法,拿用过的水来浇花,”芭布顺着福克的目光看向蔷薇丛,“可最后它们还是都晒死了。”她让福克在一把藤椅上坐下,“我们在新闻上瞧见你了,格里有没有告诉你?大概就是几个月之前吧。当时那些公司坑了投资人,把他们的家底儿都偷了。”
“彭伯里案。”福克点了点头,“那个案子实在是骇人听闻。”
“他们说你干得很漂亮,亚伦。电视上、报纸上,都这么说,说你把那些人的钱给追回来了。”
“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再也追不回来了。”
“好吧,可他们说了,你的功劳很大。”芭布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腿,“你爸会为你骄傲的。”
福克顿了顿,说道:“谢谢。”
“听说他去世了,我们都很难过。唉,癌症这东西真是太浑蛋了。”
“是啊。”肠癌,六年前。临终前受了不少罪。
格里靠在门框上,自福克来了之后,他一直沉默不语,这会儿忽然开了口。
“你们搬走以后,我曾试着保持联系。”看似随意的语气掩饰不住辩解的痕迹,“给你爸写过信,也打过几次电话,但是完全没有回音。最后只好放弃了。”
“没关系,”福克说,“其实是他自己不太热衷于跟基瓦拉镇的人联系。”
这话说得太过于轻描淡写了。然而,他们三个都佯装不知。
“喝点儿东西?”话音刚落,也不等福克回答,格里就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儿便端了三杯威士忌出来。福克惊讶地接过给自己的那一杯。他以前最多只见过格里喝淡啤酒,从来不知道格里还会喝烈酒。当他把玻璃杯握在手上时,杯中的冰块已经开始融化了。
“干杯。”格里仰头喝了一大口。福克以为他会龇牙咧嘴,但是他没有。福克礼貌地啜饮了一小口,然后便把杯子放下了。芭布厌恶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玻璃杯。
“格里,你不该在孩子身边喝这种东西。”她说。
“得了吧,亲爱的,这孩子根本就不在乎。她对这该死的世界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格里说完,谈话便陷入了可怕的停顿。漆黑的花园里,小夜虫们正在喋喋不休地吵闹着,那动静就像搜不到信号的广播一样,沙沙作响。福克清了清嗓子。
“芭布,你还好吗?”
她低下头,轻轻地抚摸着夏洛特的面颊。然后她摇了摇头,一滴泪珠落在了小女孩儿的脸上。“显然,”芭布刚一开口,就停住了。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我是说,这显然不是卢克干的。你也知道,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他不会自杀,更不会伤害身边美好的家人。”
福克看了一眼格里。他依然站在门口,正低头盯着剩下的半杯酒。
芭布继续说:“出事前几天我还跟卢克说过话,他非常好。真的,他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