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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来了。”说着,他接过了福克递上的杯子。
“他一直在屋里帮我的忙。”芭布说。
“噢,谢谢。”格里含糊地说。
“还有好多活儿要干,打起精神来吧。”芭布朝丈夫微微一笑,“看起来你的进展还不如我呢。”
“唉,我知道,对不起。来这儿比我想象得还要困难。”格里又转向福克,对他解释了一下,“我觉得是时候来看一看,面对现实了。”他望向农舍,“对了,屋里有什么东西是你想要的吗?比如照片之类的?你可以随便拿。”
福克一点儿都不想从那栋可怕的房子里带走任何纪念品,他摇了摇头。
“不用了,谢谢你,格里。”
他喝了一大口咖啡,咽得太急差点儿呛着。他很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现在只盼着芭布能先走一步,好让他跟格里单独说话。
然而,他们三个只是默默地喝着咖啡,眺望着地平线。在远方,福克能分辨出马尔·迪肯家那座拱在山坡上的丑陋农场,他想起酒保说过迪肯要把土地留给他的外甥。
“这个地方你们打算怎么处理?”福克问。格里和芭布对视了一下。
“我们还没决定好,”格里说,“我估计应该是卖了吧,假如能卖掉的话。得到的钱就拿去给夏洛特建一个信托基金。我们可能得用推土机把这栋房子拆了,只卖土地。”芭布发出了不满的啧啧声,格里看向她。
“唉,我明白,亲爱的,”他的声音中有一丝挫败感,“但是我觉得镇上根本没有人愿意住在这栋房子里,你说呢?外地人又不会排着队到这里来买房子。”
“迪肯或者道有没有提过要跟你们合作?”福克说,“把两块地并在一起卖给亚洲的投资者?”
芭布转向他,一脸嫌恶:“那两个浑蛋就是拿出十块钱的票子来换五块钱,我们都不干,更别提跟他们合作了。对不对,格里?”
她的丈夫点了点头,但是福克猜想格里应该对基瓦拉镇的土地市场情况有着更为现实的了解。
“三十年来,我们从栅栏的那一边得到的只有不幸。”芭布继续说,她的声音更响亮了一些,“如今我们绝对不会帮助他的。你知道吗?马尔曾经在半夜偷偷地溜出来,把划定土地界线的栅栏往我们这边移动,就好像我们都是傻子一样。只要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他就非要掺一脚,什么便宜都想占。我知道当年就是他把卢克的狗碾死了,他再怎么否认也没用,我知道就是他。你还记得那件事吗?”
福克点了点头。卢克本来很喜欢那条狗的,当时他才十四岁,抱着它的尸体在路边号啕大哭。
“而且,他年轻的时候总是领着一大帮镇上的混混儿到处胡闹,折腾到大半夜才回去,是不是,格里?他们喝酒作乐,开着卡车在街上横冲直撞。明知道我们天不亮就得爬起来干农活,他还是把乱七八糟的音乐放得震天响。”
“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亲爱的。”格里刚说完,芭布就转脸瞪着他。
“你在替他说话吗?”
“不,天哪!我没有!我只是陈述事实。他确实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法再那样闹腾了,对不对?你也知道呀!”
福克想起自己与迪肯在酒馆里的那次古怪的碰面。
“他好像是得了失智症<sup><a id="a1" href="#b1">[1]</a></sup>。”
芭布冷哼了一声:“原来叫这个名字呀?要我说,那就是一辈子干尽坏事的老醉鬼得到的报应!”
她啜饮了一口咖啡,抬头看向迪肯的土地。当她再次开口时,福克听出了话音间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