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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克坐在床上,面前摊着一大堆纸张。楼下的酒馆里寂然无声,客人们在好几个小时以前就都走了。他盯着自己写的案件记录,在纸上来回地画着线条,最后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网状图,其中还有许多断掉的线索。他又拿了一张白纸,重新画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他拿起手机拨号。
“我觉得艾莉·迪肯遭到了她父亲的虐待。”当拉科接起电话时,他说道。
“什么?等等。”电话线那头的声音很困倦,像是刚从睡梦中被吵醒一样。对面的话筒被捂住了,福克能听到有隐隐约约的交谈声,估计是在跟丽塔说话吧。他看了一眼手表,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
一分钟过去了,拉科的声音重新响起:“你还在吗?”
“对不起,我没看时间。”
“没事,你说艾莉怎么了?”
“就是之前格雷琴跟我讲的一些事情,她说艾莉不开心。不只是不开心,而是痛苦。我可以肯定,马尔·迪肯虐待了她。”
“身体虐待?还是性虐待?”
“我不知道,也许二者皆有。”
“好吧。”拉科含糊地说了一句,就陷入了沉默。
“汉德勒一家人遇害那天下午,迪肯没有不在场证明。”
拉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哥们儿,他都七十岁了,脑子还有毛病。也许他是个浑蛋,可如今他已是风烛残年,连路都走不稳了。”
“所以呢?他还是能开枪的。”
“所以,”拉科坚决地说,“我认为你对迪肯的看法不客观,二十年前的过节让你对他产生了怨恨,影响了你的判断。”
福克没有回答。
“抱歉,”拉科说着,打了个哈欠,“我太累了,咱们明天再谈吧。”他停顿了一下,“丽塔跟你问好。”
“也跟她问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电话挂断了。
房间里的座机铃声大作,刺耳的动静吵醒了福克,他觉得自己好像才睡了几分钟而已。他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还不到七点钟。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接电话,沉重的身躯却躺着没动,就连横在脸上的小臂都懒得拿开。昨晚,他一直在研究案件记录,最后撑不住昏睡了过去。此刻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叫嚣着表示抗议。他实在受不了那尖锐的噪音,于是便拼尽全身的力气伸出手拿起了听筒。
“天哪,你总算接电话了!”麦克默多说,“是我吵醒你的吗?”
“嗯。”
“无所谓了,朋友,少睡一会儿不要紧。听着,你得马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