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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的,迪肯?告诉我,为什么你总是如此确信那天我跟卢克不在一起呢?这样看来,你对那天发生的事情似乎知道得很多,却一直瞒着不说。”
马尔·迪肯走进农舍,却没有闻到一丝晚饭的香味儿,他感到十分恼火。起居室里,他的外甥正闭着眼睛躺在棕色的旧沙发上,一个啤酒罐立在肚皮上。震耳欲聋的收音机里放着板球赛的直播,澳洲对南非,正打得不可开交。
迪肯踹了一脚格兰特露在沙发外的靴子,他的外甥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
“家里没煮茶?”迪肯说。
“艾莉还没放学呢。”
“你就不能动手干点儿啥,懒得跟头猪似的。老子一整天都在外头盯着那群羊。”
格兰特耸了耸肩:“煮茶是艾莉的活儿。”
迪肯不满地咕哝了一声,但外甥说得对,这的确是艾莉的活儿。他劈手拿起了立在格兰特那六块腹肌上的啤酒罐,然后径直朝房子后部走去。
他女儿的卧室干净得就像诊所似的。整栋房子都乱糟糟的,只有这里截然不同,整洁而寂静,就像一间遗世独立的小屋。迪肯站在门口,仰脖喝了一大口啤酒。他的眼珠子像一对甲虫,骨碌碌地转来转去,扫视着面前的卧室。可是,他却犹豫着不愿进去。站在门槛外,望着如此洁净的小房间,他感到一阵心神不宁。就像衣服上松落的线头,又像人行道上突兀的裂缝。这间屋看起来虽然完美,却显得太格格不入了。
他瞥见洁白的床柱,不禁皱起了眉头。木头上有一个小小的圆形凹痕,此处的白色油漆也开裂剥落了。床柱底下的粉红色地毯有擦洗的痕迹,留下了一小块颜色略深的斑点。虽然不易察觉,但是仔细一看,还是能瞧得出来。
迪肯感到胃里一阵冰凉,就像有一粒钢珠滚过。他盯着静谧的房间、床柱上的凹痕和地毯上的斑点,酒精点燃了血液中的愤怒。他的女儿应该在这里,可是却不在。他用手掌死死地捏着啤酒罐,等待冰凉的水汽浇灭熊熊的怒火。
后来,他对警察说,就是在那一刻,他知道肯定有什么事不对头了。
福克紧紧地盯着艾莉的父亲。
“在汉德勒一案上,也许你可以撇清一切,声称自己是清白无辜的。”福克说,“但是,你跟你女儿的事情绝对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