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彼得勋爵拿到一手王牌 (第1/5页)
多萝西·L·塞耶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侦探公司给出的报告的内容可以被归纳为以下几句话:“并未采取任何行动,且芬迪曼少校认为不会有行动的机会。侦探公司同意他的看法。”彼得勋爵回复道:“继续监视,本周周末之前必会有事发生。”
他的判断得到了证实。到了第四夜,侦探公司的人打来电话报告进展。负责这个案子的那名侦探晚上六点向芬迪曼少校交了班,自己前去吃晚饭。过了一个小时,当他回到岗位上的时候,守在楼梯口的检票员给了他一张便条,上面写着:“刚看见奥利弗上了一辆出租车,我跟下去了。在休息室碰头。芬迪曼。”侦探来到休息室等待进一步的消息。“在这个过程中,大人,我们根据您的指令作了安排,芬迪曼少校不知道的另一个人在跟踪他们。”正在此时,从滑铁卢打来了另一通电话。“奥利弗上了前往南汉普顿的火车,我在跟着他。”这名侦探急忙赶往滑铁卢,发现那班火车已经开走了,于是他搭上了下一班车。到了南汉普顿,他找人问了一下,了解到一位符合芬迪曼外貌特征的绅士在哈维尔轮渡快要开船的时候与人发生了剧烈的争执,并且因为在某种程度上骚扰甚至袭击了一位上了年纪的先生而被赶下了船。港口官员进一步调查后认定,芬迪曼一路跟踪此人,在火车上同他发生争执,受到乘警的警告,此后他又在舷梯处对此人动粗,企图阻止他上船。这位先生出示了他的护照和身份证件,证明他名叫波雷斯维特,是一名已退休的制造商,家住皇家植物园一带。然而芬迪曼则坚称他的名字是奥利弗,不清楚他的住址和身份情况,但是他的证词将涉及某桩家庭事务。由于芬迪曼未能提供他的护照,并且显然没有任何官方授权他来阻止和盘问这名旅客,同时又因为他说的故事含糊不清,并且态度非常恶劣,当地警方决定暂时将他羁押起来。波雷斯维特留下了他在英格兰的住址,并且出示了文件和信函证明他的目的地为威尼斯,因此得以继续他的旅程。
侦探前往警察局,找到了芬迪曼。他愤怒得近乎癫狂,威胁说要指控警方无故拘禁他。但是侦探在证明了芬迪曼的身份以及他并无恶意,并且说服他保证不会再惹麻烦之后,将他弄出了警察局。他提醒芬迪曼,平民无权骚扰或者逮捕任何未受指控,并且没有任何错误行为的人,同时他指出,当奥利弗否认他是奥利弗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悄悄地继续跟踪下去,并且及时与温西或者莫伯斯先生,或者侦探公司联络。他最后补充说,他现在一个人在南汉普顿等待彼得勋爵的进一步指示。他应该赶往威尼斯,或者派一名下属前往,还是应该返回伦敦?根据波雷斯维特先生坦诚的行为判断,很有可能是芬迪曼弄错了他的身份,可是他坚持认为自己没有认错。
彼得勋爵拿着电话考虑了一会儿,笑了起来。
“芬迪曼少校现在在哪儿?”他问道。
“回城里去了,大人。我对他说,我现在已经了解到足够的信息以便单独行动,而如果他出现在威尼斯,只会妨碍我的行动,因为现在对方已经认识他了。”
“不错。嗯,我想您最好派您的手下去威尼斯,以防对方确实是我们要找的人。另外,听我说……”他下达了进一步的指示,最后说道,“芬迪曼少校一到,就请他马上来见我。”
“当然,大人。”
“吉普赛人的那个警告现在值多少钱了?”彼得勋爵在告诉本特以上情况之后说道。
那天下午,芬迪曼少校来到了温西的公寓,还带着夹杂着歉意与愤怒的困惑表情。
“很抱歉,老兄。我简直是太蠢了,脾气完全失控了。当我看到那个家伙那么冷静地否认他见过我那可怜的老祖父,还拿出一堆该死的证明文件的时候,我气得脑袋都要炸了。当然,我现在明白我犯了一个错误,当时确实应该悄悄地继续跟踪他的。但是我怎么想得到我叫出他的名字的时候,他会全盘否认呢?”
“但是他否认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要么是你弄错了,要么就是他有充分的理由试图逃跑。”温西说。
“我又没有指控他什么!”
“当然没有,但是他好像是认为你在指控他。”
“可是,为什么?——我是说,我一开始跟他说话的时候,只是说:‘我想您是奥利弗先生吧?’他回答说:‘您弄错了。’于是我说:‘不可能。我叫芬迪曼,您认识我的祖父,老芬迪曼将军。’他回答说他没有这个荣幸。所以我就向他解释说,我们想知道老人去世之前的那个晚上他是在哪里度过的。结果他就用看着疯子的眼神看着我,我一下子就火了。我说我知道他就是奥利弗,接着他就向乘警申诉了。当我发现他准备就这么跑掉,一点儿帮助也不愿意提供,同时我又想到了那五十万英镑的时候,实在是气得不行,就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我说:‘噢,不不不,你休想。’——故事就是这么开始的。你明白吧。”
“完全明白了。”温西说,“可是,你还不明白吗,如果他真的是奥利弗,用这样经过深思熟虑的方法逃跑,还准备了假护照,等等,他一定是想隐瞒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芬迪曼的下巴掉了下来。
“你不是想说——你不是想说老头儿儿的死还有什么问题吧?噢,不可能!”
“无论如何,关于这个奥利弗,其中必有蹊跷,是不是?你自己说的。”
“嗯,如果你这么解释的话,我想是吧。要我说,他可能陷入某种麻烦了,所以想逃跑。欠债,或者被女人缠上,诸如此类的事情。一定是这样的。而我偏偏拣了那么一个时间插了一杠子,所以他要把我甩开。我现在都明白啦。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是让他跑吧,反正现在也没办法把他弄回来了。而且我敢说,他决不会对我们吐露半点儿情况的。”
“这当然是有可能的。但是当你发现他恰恰在将军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原来常常吃饭的嘉提饭店的时候,难道不觉得他似乎是害怕同这件事情发生任何关联吗?”
芬迪曼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噢,但是,你等一下!他跟老头儿儿的死又会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尽量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