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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千手这副笑,刺激的我心头直痒痒。他一定知道这女子跟大油是什么关系,我还想追问,赶巧的是,那女子拎着两双拖鞋回来了,还分大小号摆在我俩脚前。我没好意思当她面再说啥,只好把问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她说一会才能开饭,她跟杜兴忙和做菜就好了,让我俩去里屋歇一会看看电视啥的。她家真是小,我俩要在厅里干站着不去里屋,也不是那个事儿。我俩都点个头,一同钻到里屋。里屋也没啥,一张大床,一个小茶几,还放着一个小电视,我俩就坐在茶几边上,把电视打开。
刘头儿明显在合计事,等他回过神后还对我打手势,让我凑过去一点,我俩说说悄悄话。他小声跟我说:“李峰,三年前乌州市有个案子,当时一探组余兆轩接手的,是一起贩卖毒品案。逮住两个犯人,是大舅哥和妹夫关系,被判了七年刑,都关在北山监狱里。”我听到这儿就有点回过味来了,猜测着问:“头儿,你的意思,这女子的哥哥和丈夫就是那俩犯人?”
“没错。”刘千手点点头,“我没记错的话,这女子叫乐乐,五年前她也去过警局录过口供。去年咱们去北山监狱请枪狼前,我特意查过资料,顺带看到了一条消息,她哥哥竟然跟枪狼在一个牢房的,而且当时刚得病死了,我猜枪狼一定是通过她哥哥才认识的她。”
我这下恍然大悟。想想看,乐乐的哥哥和丈夫全入狱了,她自己在外面很孤单,还容易受欺负。她哥哥肯定不放心,在狱中跟大油念叨过这事,没想到杜兴挺仗义,出狱了还能照顾一下兄弟的妹子。这时候厅里还传来乐乐的笑声,一听就发自内心的,显得她特别开心。我心说遇到啥好事了,能让她这么笑啊,我就起身偷偷凑到门旁边,往外瞧了瞧。
杜兴正咔嚓咔嚓切菜呢,乐乐抱着洗菜盆,在旁边等着,这都不算啥,主要是乐乐的眼神,明显是暗送秋波啊。我刚听刘千手说完,她有丈夫,还在监狱里服刑,没想到这小娘们不正经,还打杜兴的主意?倒不能说我多想,我又往深了一合计,难不成杜兴也对乐乐有兴趣?这可不是啥好现象,要是他喜欢一般女子,那也就算了,这可是有主儿的女人,他去挖墙脚,那也忒不地道了。刘千手看我在那“偷窥”,还窥了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他轻声嘘了一下给我提醒。我又悄悄回去,坐到他旁边,把我想法说给他听。
我猜的也不是没根据,但刘千手听完就笑了,点着我说:“乐乐或许对枪狼有意思,但枪狼不会动情的。凭我对他的了解,他心里一直挂念着亡妻。而且狼本身就是很钟情的动物,你见过狼换配偶么?”刘千手后半句的比喻很生动,我认可的点点头,心说那还好,只要杜兴不动情,随便乐乐怎么单相思,这事都出不了岔子。可怪事还在后面,刘千手又古里古怪的念叨一嘴:“枪狼命苦啊,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那件事,我怕他会发狂的。”
我发现刘头儿就是坏,他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让我听着既好奇又不懂,而且他说完就没了下文,招呼我一起看电视。现在这个点儿,新闻联播刚播完,全是演电视剧的。我们都没看到剧头,中间插一笔这么看,也看不懂。刘千手就快速翻台,我寻思实在不行我们就找个音乐台听听歌啥的,可没想到当翻到动画台的时候,他把频道停那了,还专心致志的看起来。
这什么概念?这频道在演蜡笔小新,我们两个大老爷们看这个色色的小孩儿?尤其时不时还来一句动感超人、动感光波的台词,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但我也多少理解刘千手,他爱看这个,一定又跟他女儿有关,就跟他平时爱吃动物饼干似的。我就熬着陪他看起来,大约过了一刻钟,又有敲门声传来。敲门的人还很不客气,把入户门砸的哐哐响,我还合计呢,难道杜兴又叫别的朋友了?可他还认识谁?不会是把第四人也叫来了吧?如果真是第四人,那可好玩了,他本来就嘱咐我小心刘千手,今晚上要是我们二探组在这儿来个聚会,我看这聚绝不是啥好事,肯定都得分帮分派的打起来不可。刘千手也皱眉,招呼我一同起身过去看看。
我俩从里屋出来时,正好乐乐在开门,她刚把门打开个缝,外面那人就使劲一推。这股劲儿太大了,乐乐还抱着捣鸡蛋的碗呢。被这劲一弄,往后不由的退了两步,还把碗丢到了地上,砰的一声,溅了满地的鸡蛋汁。这让我一下来了火气,觉得这敲门的太不礼貌了吧?
门外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剃个秃头,右脸颊带着一道伤疤,穿着一身牛仔服,但依然掩盖不住他脖颈上露出的纹身。尤其他还特意倚在门上,做出一副痞子样儿。我们看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我们,还当先嗤笑一声,对乐乐说:“骚娘们儿,你行啊?趁我不在,就偷偷养汉子?还他妈一下养了仨?”
这话我不爱听,而且我气的根本没细想,喝了一声打断他:“哪来的?滚出去!”这痞子故意露出一副惊讶状,然后呵呵笑起来,抠着耳朵问,“你说什么?让我滚?这我家,我他妈还让你们滚呢。”我这下缓过劲来,这人是乐乐的丈夫,但刘千手不说他还在服刑呢?难道缓刑放出来了?我看了眼刘千手,这时候杜兴从厨房走出来了,他还把厨师帽摘了,冷冷盯着痞子说:“他娘的,你就是那个叫小刀的吧!在监狱里给别的大油当玩偶的时候咋他娘的不这么横呢?现在对自己老婆你倒来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