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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索着,想把手机找出来照亮,但我刚有这动作,杜兴就一把拽住我,还轻微的嘘了一声。我本来一愣,又一下反应过来,杜兴一定发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我凑到他耳朵说悄悄话,“咋了,大油?”杜兴也很小声的跟我说,“李峰,你知道么?咱们赶进村就露馅了,彭拓那兔崽子告诉咱们的是假暗号。”
我听完就冒汗了,心说这死大油,他当时都看出破绽了咋还带我进村呢?这下可好,我俩走到这步了,退都不能退了。我不死心,又问了一句,“你确定咱俩露馅了么?”杜兴不再说之前的事了,反倒让我支个耳朵听,解释道,“监狱里赌博是常事,我太了解那种气愤了,你听听这赌场里传出来的声音,吆喝声不小,但有那种赌的不要命的气氛么?我没猜错的话,那里都埋伏好了,只等着我俩上钩呢。”我越听他说越有种绝望的心里,我也打定主意,以后做任务绝不能跟杜大油在一快,这小子太能玩命了。但现在说这个有啥用,我也不想破任务了,心里就合计咋能活着逃出去。
我又问他啥想法。杜兴倒是轻声笑了两声,他真疯狂,跟我说,“想活命就得往前冲把敌人打败,这样吧,咱俩把炸弹亮出来,等进赌场时让他们知道,咱俩也是有备而来的。”
而且他说完就脱了起来,我没法子,都这份上了,只能随着他。这地下走廊里很冷,我总不能光着下身大摇大摆的冲到赌场里吧?在脱下炸弹内裤后,我又把裤子穿回去了。
可问题来了,这炸弹内裤我俩怎么拿进去?捧着有些累赘,拎着也不是那个意思。杜兴有招,跟我说,“咱俩把内裤穿外面,这样还能腾出两只手来。”我算服了他这奇葩的想法,国外超人有这习惯,爱把内裤穿在裤子外面,我俩是破案来的警察,竟也学了一把超人。不过也别说,这内裤穿在外面,比直接穿在里面舒服多了。
等准备好了后,我拿出手机,杜兴在前我在后,我俩依次下了台阶。在快下完台阶时,杜兴还冷笑起来,悄悄跟我说,“那门后有埋伏,应该有拿枪的,你等着,我给他们送个大礼。”我还合计呢,心说我俩有啥礼可送的?杜兴一摸内裤,从上面抻出一小块炸药包来。我这才明白,合着这次的炸弹内裤先进了,竟然是可拆解的。杜兴一拉线,把这炸药包弄嗤嗤响了,对着门口丢了过去,还喊了一嗓子,“包子,热的!”
杜兴这炸药撇的真有准头儿,顺着那门缝就进去了。我不知道这一小包炸药啥威力,我俩可都在地下,要是它威力大了把这里崩塌了,也别说那些赌场里的人了,我俩也指定被活埋。
我想说杜兴太冲动了,可一时间也顾不上说这个了,在条件反射下,我向走廊两旁躲去,趴在墙面上。虽说这么做没啥大用处,但贴着墙能让我一时间有种安全感。那炸药进了门,里面就传来一阵骚动声,而且赌钱吆喝声戛然而止,杜兴真没说错,那些人都是假装的,只等我们上钩。哄得一声闷响,炸药炸了,不过威力没多大,整个走廊连抖都没抖,只是那门被炸出来的气流冲击了一下,咣当一声。
杜兴真是一点都不怕,撇完了炸药他跟没事人似的,还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走,咱们进去。”他视力可真好,在这种几乎黑暗的环境下,仍大步往下迈,我本来看不清这台阶,但被他拽着,稀里糊涂的跟了下去,也说我运气好,没踩错了。他一脚踢开赌场的门,大吼着都别动,又双手拽着炸弹内裤的拉环,几步窜了进去。我也学着他,跟在他后面,进去后还四下看了看。
这场子里人不少,估计有二十来号吧,有一半没拿武器,一看就是正经的赌徒,被杜兴一吼,都吓得蹲在地上。剩下那十来号人,看架势都是煞哥的手下,或者说他们是赌场的工作人员。他们有拿匕首的,也有拿枪的。先说那些拿匕首的,虽然不服我俩,不过表情出卖了他们,他们就是强撑着,打心里都害怕。还有四个拿枪的,都是老式的左轮手枪,他们都瞄准着我俩,一时间有些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