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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知道刘千手的名字,而且还喊得这么有底气。我觉得事不对,扭头看着刘千手。刘千手表情特别丰富,还赔着笑说道:“张局长,没想到这么巧遇到了哈。”
张局长?我心里还纳闷呢,心说哪个张局长这么牛?我顺带着又仔细看了看那老头,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我心中。这个所谓的张局长,就是我们市局上一任的副局长,主抓刑警的。我见过他的老照片,虽然他已经退休了,年纪大了,但依稀能认得。
这玩笑开大了,我也明白刘千手刚才为啥纠结了,我整个人一下板正地站直了身子。
“说说,怎么回事?”张局长没理我的举动,仍对着刘千手问话。刘千手都出汗了,还使劲儿抹着,他在警局多长时间了,肯定是这张局长的老兵。别看人家退了,但念在过去的交情上,刘千手还特别尊敬他。
刘千手弓着身子凑到张局长旁边嘀咕起来。虽然没听到他说什么,但我敢肯定,一定说的是十字架凶案的事。
在刘千手说着时,张局长就把眉头拧起来,听完后的第一反应是看了看江凛城,又看了看我们。这举动我是看不出啥意思来,但也不好主动问他。稍微沉默一会儿,张局长开口了,他指着自己和另外两个麻友说:“我们三人可以作证,江凛城在昨晚10点以后就没离开过这个别墅,你们说的普陀山上的凶案,跟他没有关系。”
能看出来,另外两个打麻将的老头,也是离退休的老干部,这仨老头要联合作证,分量不轻,而且我也相信张局长不会骗我们。这事真太尴尬了。杜兴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就把突击步枪收了起来,只是他看江凛城的目光依然不善。
我琢磨着咋收场,总不能说他们聚赌吧?而且张局长在这儿,我们敢下手吗?张局长倒挺向着我们,突然开怀笑了,先是当其他人面赞扬我们为了抓贼而有这种干劲儿,又跟江凛城念叨一句:“这事是误会,算了吧。”
江凛城一直冷着脸没说话,被张局长这么一劝,这事也就作罢了,尤其他是个练武之人,性格爽快。我们趁空赶紧离开,挤到车上赶紧走。只是在开出别墅后,杜兴把车又停在道边。
这时的刘千手,看着杜兴都只磨牙,就差扑上去咬两口了。我知道他是把今晚的丢人经历全算在杜兴头上了。可杜兴也有理,他拍着方向盘跟我俩强调:“你们是不是不信我?告诉你,咱爷们儿一口唾沫一口钉,更不会胡诌乱扯,那凶手绝对是江凛城,差不了。”
“还在这儿倔是不?”刘千手接话:“江凛城从昨天晚上10点到现在,都在别墅里搓麻将,他想杀人咋去啊?是会分身还是灵魂出窍啊?”这问到点子上了,我们都一同沉默起来。杜兴使劲儿搓着下巴,想了半天又发言:“我只知道一个道理,如果把能肯定的东西都排除掉,剩下那个看着就算再不合理,那也是真的。”
“那你的结论呢?”刘千手追问。杜兴很严肃也有些神秘兮兮地盯着我俩说:“江凛城有不在场的证据,这事不能差了,我敢肯定凶手是江凛城,这事也差不了,那这么一结合,只有一种可能,他会……灵魂出窍。”“你可拉倒吧!”我和刘千手几乎同时说了这句话。刘千手还催促杜兴开车,等回到警局再从长计议。
可我们有啥从长计议的,熬到第二天早晨,那些赶往普陀山的警察、法医、痕迹专家也都回来了,他们找到的线索,只能描绘出凶手的大概身高、体重,根本没什么有用的。听说那俩警犬也累得不行,一晚上就在山上转悠了。
看似马上浮出水面的真相,再次变得扑朔迷离,我们不得不继续调查,但进展缓慢。杜兴正式来警局了,他就坐在大玲子原来的位置上,只是他才从监狱里出来,虽然对枪很有研究,但对刑警需要做的事情,他是什么都不会,一切都要从头慢慢学,而且他真不是学习的料,看一会儿文案材料,没多久就呼呼睡上了。
我知道凶手绝不会就此罢休,凭他那纵欲的性格,还会继续杀人。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下一个目标竟然盯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