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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看到那人的脸没有?”我问梁战。
梁战摇了摇头。
“哑巴?蓑衣是个哑巴么?”鲁绛听到我的问话,惊奇的说道。
“不是!”梁战白了鲁绛一眼,冷冷的回了两个字,转身走到了柜台后面,自顾自的烫上了酒。
顾不上一脸尴尬的鲁绛,我正定下神来,细细的打量着桌子上的半条手臂和半边血衣。
衣服是最普通的麻布褂子,袖口有烟味,肘底有磨痕,说明这衣服的主人有伏案写字的习惯,吸烟频繁。领口一尘不染,说明衣服的主人生性好洁。看衣服尺码,这人的身高,应该有一米七五,中等身量。衣服肩部有轻微变形,说明穿衣服的人背部微驼,年纪约在四五十左右。
翻了翻衣兜,在胸口的内侧我找到了一张黑白的照片,有些泛黄。照片的背景是一片白雪茫茫的深山,粗大茂密的针叶林冲天而起,林木稀疏处立着一座诡异的庙宇,无碑无柱,孤零零的立在一片野地当中,黄墙黑瓦,红窗半掩,房檐下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走兽皮毛,有的已经腐朽灰败,有的仍然滴血如新。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和一个脸颊微红的姑娘,正裹着厚厚的棉衣正在墙上拓印着某种壁画……
照片的后面写着一行小字:民国五年长白山四姑爷坟留念。
思索了一阵,我收好了照片,摆弄了一下桌上那只手臂的手指,鲁绛猛地打了一个哆嗦,闪电一般的背过身去。
“手指纤长,指甲缝里有碳粉沉淀的老色,食指第二指节和拇指第一指节处有长年磨损的老茧,虎口处有刚脱落的死皮,这人是应该是个画家,左撇子,无名指上有一道色差,应该是戒指留下的,他结过婚,而且办的是西式的洋婚礼,说明这个人读过书,社会地位也不低,至少是个开明且不闭塞的人,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摘了戒指。虎口的磨痕看形状应当是被弩床的手柄磨出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一个拿笔的画家,变成一个握弩的凶手呢?”
默立半晌,我缓缓的站起身来,徐徐说道:“走吧,鲁小姐,我们一起去你家,去会一会你那位死而复生的老爹,还有那位讳莫如深的根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