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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将没有理会眼前二人的暗斗,一心扑在开元草上。许久,他才舍得从手中放下,长叹一声:“仙草已到手,我本归心似箭,奈何这虎何日入笼来啊!”
一番话,说得愁肠悠悠。仿佛这夜色也升起了无限惆怅。
两日后,依然在此地,王仁将木盒交了回来。只是读完《珍药宝典》的王仁,神色间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
他请徐将再帮他一个忙:“后日酉时过半能否请冷斐小姐用马车将我送出沧海镇。”
此要求虽说不大,但沧海镇实属海中岛,外人来往这里仅有一条路。此路两岸为海,周边无山无林,狭长无比,来回至少十来个时辰。这样的苦差事,为什么要找上冷斐呢?
王仁低头道:“说来惭愧,小生自小患有害日病,有日当头就会痛苦不已。因此小生如同野兽一般多夜间活动,也从未离开过沧海镇,这镇上人更是无人把小生当同类。多年来,小生苦究药理,但不能自医。现听闻,沧海镇外有神医出现,也恰好幸遇先生,因此小生斗胆请先生再帮小生去试上一试。”
徐将与冷斐互相看了一眼:“也好,反正这沧海镇的虎自我们到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说不定少一人,它会斗胆出来亮一亮。”
“多谢先生与小斐姑娘。”王仁跪拜:“只是后日出发时的马车请再多费心一些,在车内四周加上铁栅栏,里面由我来上锁,小斐姑娘一路上只管赶路不要停,出了沧海镇也只管放下马车自己归来便是。”
“这又是为何?”徐将问道。
“害日病自寅时开始发作,发作时丧心病狂模样狰狞,为避免伤着小斐姑娘,也为了给小生留一丝颜面,就请两位答应小生的要求吧。”他说得伤心不已,似有泪水在眼眶徘徊。
徐将实在不忍看昔日风流倜傥之友变得如此悲凉,忙叹息着答应了。
“多谢,我走后会把开元草的生长之地留书给先生,日后先生有需,径自去采便是。”他这一说,气氛更添一份悲凉,似乎他离开沧海镇便永远不会回来一般。
笼中化虎
冷斐与王仁就那样出发了。
徐将看完王仁的留书后,若有所思。他只身来到瑶华山,穿过丛丛灌木,来到一块大岩石前,他用力一推,岩石后推,一个山洞出现在眼前。走进去,只见洞顶云母五光十色,洞中一根碧绿的草茎直立着,正是开元草。正元草旁边有一堆干草,徐将蹲下身,用鼻子闻了闻,突然叫道:“不好。”
他飞快下山,借了一匹快马朝着出镇的方向走去。
冷斐是个暴烈的性子,临走前已经选得是镇上最快的马了。徐将只祈望他们中途能略作休息,这样才有希望赶上他们。
可惜到了寅时,徐将依然没有赶上。然而,就当他在马上捶着大腿后悔不已时,远处传来了动物低吼和马车声。
冷斐套着马车回来了。
徐将赶上前去,冷斐跳下马车,打开车门。之间车门铁栅栏内赫然卧着一只吊睛白额大虎。这虎正卧睡着,仔细看其额头斑纹,不是王字竟是一个玉字。
“这可是王兄?”徐将对着里面的虎问道。
冷斐点头:“我在他喝的水里掺了点药材。”
“当年云游时,听说沧海镇有户人家有变身为虎的怪现象,我只当是个传说,原来是真的。”徐将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都怪我愚钝,直到傍晚登山进洞嗅到干草,才想起这件事。”
“干草?”冷斐有些不解。
“对。”徐将解释说:“那干草堆有着虎的气味也有王仁兄的气味。”
冷斐哦了一声。
徐将反过来问冷斐:“你是怎么发现异端的?”
冷斐白了他一眼:“这几日你夜夜喝酒,且大半心思都在开元草上,定然没有留意王兄每次来的时间和地点都极为蹊跷。山脚有虎为患,普通人早就避之不及了,唯有王兄每次入夜在那里出现,且丝毫不畏惧。而且,每到寅时他就急着走人。“说到这里冷斐定定的看着车中大虎:“十二时辰中,寅为虎。”
“嗯,不错。”徐将对冷斐这番半带批评的语气完全接受:“不过,以后还是喊他为玉兄吧!王仁,亡人也。”
徐将拍了拍虎头:“玉生变虎之事蹊跷甚多,恐怕这其中秘密要掌握在玉家人手中。我们先将他带回去山里,等弄清事情来由,再做打算吧。”
冷斐把载着虎的马车驾回了桑田镇。
少夫人先一步到了徐将这里,看到马车里的庞然大物,惊问:“玉生何在?”
冷斐指着安静的大虎说:“它就是了。”
少夫人迷惑不已,但仍先上前去仔细看了一番,甚至用手抚摸了一下,她刚开口想问个清楚,玉老夫人匆匆赶来了。
虽说是青天白日,但看到一只猛虎卧在车内,老太太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只虎吗?”老太太盯着老虎的额头看了许久后问道。
“那您还想有谁?”冷斐对上了年纪的人说话也相当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