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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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虎等人回到衙门。冯胖子的尸体依旧被放在停尸房。仵作净过手，仔细检查冯胖子的尸体。司空虎和罗有才站在一旁观看。仵作道：“尸体因为被丢在泥地上，衣裤和尸身都是潮湿的，不过尸体保存完好，没有纹身和胎记。肠胃是空的，死者没有吞食异物。”

司空虎脸色阴霾，走出停尸房。

前面就是关押项龙城的柴房。

两个衙役正在吃葵花籽，看到司空虎，便站起来。司空虎说要探监，他们乐得把项龙城这个丧门星丢给别人，便扔掉葵花籽，离开了。项龙城问道：“大人可是有疑难无法破解？你找个迎风的地方，吹吹风或许管用。”

司空虎觉得这是个馊主意，但还是顺着梯子爬到屋顶上，踩着瓦片坐好。

项龙城在柴房里问道：“大人在愁什么？”

司空虎看着远处渐近的乌云，道：“我愁狐王孙动手太少，破绽不够多。”

“大人何不找狐王孙挑战，看他能否让我和小清失踪？”

“我没有把握。”

“你把我弄出去，我帮你。”

两人计议已定。司空虎去找县官罗有才，要罗有才放人。罗有才自然不肯。司空虎眼睛一转道：“罗县令，你说过项龙城手有残疾。一个手有残疾的人能行凶杀人吗？”一句话差点把罗有才噎死，对方没办法，只得以证据不足为名，释放项龙城。但是不准项龙城离开青原镇，随时听候召唤。

司空虎、项龙城和小清从衙门借了一辆马车，来到镇外东南方向三里，如梦馆静静伫立。院子里依旧静悄悄，小清来到屋里，径直去找鹦鹉。鹦鹉看到小清，立刻想要飞走，奈何被一条细细的链子拴在架上，急忙挣扎道：“坏人来了！救命啊！”

司空虎来到桌案前面，抓起毛笔，蘸了墨汁，拿起一张洒金信笺，写道：承蒙吴王千岁错爱，司空虎准时践约。倘若千岁能使项龙城或小清消失，在下会在三日内将其寻回。倘若司空虎无法破解，必定回乡归隐，永不断案。立字为据。

司空虎写完信笺，丢下毛笔，转身走出院子。项龙城和小清快步跟上。司空虎迈出门槛的时候，看到后院身影一闪。

果然，店小二手持扫帚，从院子后面走出来。

鹦鹉叫道：“救我，我快被玩死了！”

店小二来到桌案前面，捡起司空虎的那张信笺，粗略一看，嘴角立刻微微翘起。司空虎这次以退为进，事关重大。狐王孙总是一股曲高和寡的寂寥感觉，此刻遇到敌手，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店小二自语道：“大理寺丞，既然你想看着身边的朋友消失，那我们就成全你，请你做好准备吧！”

项龙城赶车，司空虎和小清坐在车棚里，一路无话。就在此时，苍茫的天色忽然有雨水淅沥而下，不久就变成滂沱大雨，将马车的车棚淋湿了一半。

一粒石子飞来，打在马的眼睛上。马立刻惊了，嘶鸣一声，狂奔起来。项龙城叫一声“跳车”，司空虎和小清先后跳下马车，摔在地上。司空虎抬头一看，原来已经到了李林甫失踪时的那片草原。

雷声低沉，雨水更大了。

司空虎的衣服已经湿透，鞋子也被草原上的泥水浸湿。

夜色渐浓。

项龙城和小清不知去向。

司空虎立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四下一看，杳无人迹。

一刻钟后，项龙城从草原尽头赶车回来。那辆马车只顾疯跑，项龙城又不能把衙门的马匹打伤，只好用尽全力勒住缰绳。等到马没了力气，项龙城也是筋疲力尽。司空虎和项龙城一碰面，两人倒吸一口冷气。

小清不见了。

草原之上，没有任何的房舍、树木等遮蔽物，只有漫天的雨水和翻滚的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