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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笑,蓦地,余罪回过头来了,愕然地、若有所思地看着大家, 惊讶间,余罪弱弱地道:“昨晚,鼠标扮演的角色就是土豪,会不会是假戏成真,真被人给当土豪麻翻了?”

可能吗?

众人一想鼠标那大饼脸,时不时挂着贼相,就没有人相信。

不过余罪此时从绮念中抽出思维来,回忆着昨晚的事,鼠标和戈战旗的助理斗嘴,被安嘉璐和戈战旗一起敬酒,要是不知道身份,那么丑挫一个胖子,除了把他当土豪,还真没其他角色可选。

至于勾引,那容易了,鼠标天天渴望出轨呢,有个差不多姿色的勾个手指,那货还不立马就来。

他想到这儿,踱步到了卫生间,很干净,除了几处水渍,余罪看了好一会儿,又蹲下了,蹲在那儿细细地看着,像所有遇到过的稀奇古怪的案子,在可能与合理之间打转。

“应该没什么东西,我们查了几遍,就即便有,也会随着水冲进那儿了。”董韶军小声提醒,痕迹检验比较难的环境有几种,酒店这种客流量大的地方算一个,即便你提取到皮肤组织和毛发都未必能用,谁知道是谁的?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啊。把鼠标勾引到这儿容易,可要麻倒不容易了,这是个高手啊。”余罪若有所思地道。

“找找鼠标,问问他不就得了?”骆家龙道。

“你觉得鼠标会告诉你,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他赤身裸体躺在这儿,昏迷几个小时?”余罪问。

哦,也对,肖梦琪瞬间敬佩得无以复加,还是余罪了解他们,这种事恐怕打死也不会说的,否则就不会从医院溜走了,真要捅出来,那得先查查这个警察的问题了。要和一个女人开房出了这事,那不是向组织交代不了的问题,给老婆交代不清会更严重的。

“那怎么办,这货肯定躲起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呀,怎么一下子就成这样了?”骆家龙慨叹道。

“我们想得太多了,也许就是个普通劫财案件,有针对性地对这种出现在私人宴会上的土豪下手,咱们协办的案子有这类没头没尾的案子,不是报案的撤销,就是报案人回头都否认,可能破财事小、名节事大的原因吧。”余罪道。

对了,骆家龙一拍脑门,摸着智能机,检索着整理好的档案,有数起没头没尾的案子,亮到肖梦琪眼前,此时看来,与鼠标的遭遇何其相似也。

“可是……是怎么做到的?”董韶军纳闷了,能迷倒鼠标那个奸似鬼的货,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就像你让牛骨头变黑一样,可能是一个不为人知的法门。”余罪笑着道,像是想通了,他提示着,“往简单处想,鼠标的性取向正常,他肯定不会和男人回这个房间,对吧?既然不是男人,那十成是个女人,我说不出来他们是谁勾搭上谁的,不过肯定勾搭上了……那么勾搭上之后,来这里,第一件事,是干什么?”

“脱光,洗白白?呵呵。”董韶军一下子笑了。

众人皆笑,然后余罪道:“这就能解释为什么这家伙连短裤都没给剩下的原因了,其实是他自己脱的。脱光肯定就出事了,那问题就在这儿。”

余罪指着卫生间,很确定地道,一说这个周文涓为难地道:“确实没有,就这么大。”

“条件,不一样,当时这个可不是这么干净、温度这么低……”余罪笑着道。

吧唧,董韶军直拍额头,后悔不迭地道:“我明白了,痕迹应该在上面,不在地下。”

“好吧,尽快给我个结果……今天我不回分局了,我办点事去,你们俩,赶紧找找汉奸,鼠标不用找,肯定和兽医钻一块了。”余罪起身,安排了几句,自顾自地出去了。

这时候很多人还瞠然着,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追着董韶军问着。董韶军指指卫生间的天花板道:“房间里没有、地上没有,如果鼠标是内服的,恐怕中毒没有这么浅,那就应该是吸入的……但又不可能是暴力胁迫的,所以应该是无意中招的,而且是在脱了衣服、走进卫生间之后……”

众人瞠然,俱是问着:“然后呢?”

“热水一开,满间弥漫的都是水蒸气,这时候只要用二氢埃托啡一类的致昏迷类粉剂,让它挥发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那么进来的人会很快昏迷,只要水龙头开着,即便地面的水渍里有残留,也会被悉然冲刷走…… 但是……”

然后,众人眼光随着董韶军的手一指,他道:“她不可能处理掉被水蒸气带走、冷凝在天花板上的残留,所以,假如真是挥发类的麻醉药物, 顶上应该留下痕迹,也是唯一的痕迹……上,小武,拆下几块天花板来, 化验分析。”

哦,这是一个极度简单的常识问题而已,肖梦琪和骆家龙相视讪然, 都不好意思再追问了。

很快,拆下了两块天花板,用房间热水器简单加热水,冲刷,再以PH值测试,一大堆眼花缭乱的随身仪器在几个人手里穿花似的运用着,很快,一管子试剂提取出来了。

很快,检测结果出来了:尽管尚无法确定成分,不过已经肯定有含量,PH试纸在显微镜显示不正常的猩红色。

没错,挥发类麻醉剂就在水蒸气中,冷凝在天花板上有微量残留。这个匪夷所思的作案方式,把肖梦琪都听愣了。

方式这么拽,目标选得也太差了吧,怎么会对鼠标下手呢?

鼠标的事好理解,这家伙好吃懒做,精虫上脑,贪小便宜……反正凡能想象到的缺点他身上都有,所以也不用担心他还能有羞愧以至于无地自容的事,顶多是怕老婆知道,诌了个瞎话藏起来了。

可汪慎修就不一样了,余罪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都没有回忆起来,可能出了什么事,让一贯于低调、很少与人一争长短的风骚兄受伤了。而且这伤受得很蹊跷,当年同学的一帮子现在大部分都在刑警上,真要解决点私事,几个人电话就招一批助拳的,真要玩横的,刑警怎么可能吃亏呀?

百思不得其解,余罪连拨着电话找了几个同学的去处,都没有看到汪慎修,连他的手机也关机了,余罪本待去找找,后来再想,干脆放下了。

真的,不要期待朋友间能达到亲密无间的关系,过度的关心只会招致反感,毕竟每个人都有不愿示人的秘密,如果他想躲起来,那肯定有躲起来的理由,而且肯定是不愿意让别人窥探的隐私。

这就是成长啊,在缅怀已经逝去的单纯和直爽时,只会越多地感觉到成长的悲凉。

余罪驱车直到魏锦程办公的地方,约好了,等到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老魏这个老土豪又让他好意外了一下,就在办公室端着碗面,就着两碟小菜吃得津津有味。余罪进来,他直接让秘书又送了一份, 很不见外地劝着:“吃吧,知道你肯定没吃饭。”

“你怎么知道?”余罪笑着端起碗了。

“你和我年轻时候一样执著,心里只要有事,其他事基本就搁到一边了,不到我这个年龄,你理解不了生活是个什么样子。”老魏一副过来人的口吻。

余罪不客气地舀着辣椒,搅和着面条,笑着问:“那到你这个年龄, 生活是个什么样子?”

“就那个样子呗,每个千辛万苦想改变生活现状的,最后都是以改变自己告终的。”魏锦程笑道。

“那也算改变了啊。”余罪笑道,唏律律吃起了面条。每每见到这位土豪,总能学到点新东西,这不,魏锦程笑着筷子一指点,好话又来了:“问题是,改变的唯一效果,只能让你更缅怀没有改变之前的你。”

两人相视皆笑,这或许是维系两人忘年交的原因,都试图看穿对方, 而到现在为止,却都有种讳莫如深、看不透的感觉。

一个吃得慢条斯理,一个吃得风卷残云,后来的余罪吃饭反倒比魏锦程快,魏锦程不急,边唠着细嚼慢咽有益健康的话,边指摘余罪的生活习惯不好。人家这习惯确实好,吃完了还喝了碗汤,自己亲自把碗筷端了出去,等回来时,又开始对着跷着二郎腿抽烟的余罪大发牢骚了:饭后抽烟,有害健康。你这么害人害己吗,逼我抽你的二手烟?

“所以,你赶紧把我打发走啊,怎么样?”余罪看着他办公桌边已经打包好的那堆资料,催着问。

“不怎么样,真没有,这种投资类杂志期刊,不可能有什么用,何况还是过期的。”魏锦程道,一天研究,一无所获,他好奇地问,“再说, 卞双林还在监狱里,就有能耐,他也不可能施展得开啊?”

“我让你给我解决问题,你一直给我提问题,我要有能耐,还来咨询你啊?”余罪反问上了。魏锦程给了个臊眉表情,实在爱莫能助了。

“不难为你了……再给我看件事,这是昨晚我收拾到的一些……”余罪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掏着,那介绍星海的资料七八种,铜版彩页、推广书、投资规划,一样一样让魏锦程看,特别是网贷的收益率,余罪很期待看到魏锦程的吃惊表情。

不过他错了,没有,这家伙平静地一样一样翻过,粗粗一览,又弃之如敝屣了。

“什么感觉?”余罪问。

“私募集资呗,还能有什么?”魏锦程道。

“你觉得是不是非法集资?”余罪问。

“不是我觉得,而是……现在的集资,有合法的吗?”魏锦程反问。

余罪一抽,这倒是,换着方向问:“那你觉得这种事,有没有诈骗的可能?这么高的收益率,我算了下,三个月多一点,不到四个月,本金就翻番了。”

魏锦程笑了笑道:“比这更高的,我也见过。有借有还就是民间借贷,有借没还就是蓄意诈骗。”

“你说的小范围的事,问题不大。可这个星海投资,业务遍及几省, 我倒不怀疑他们的赚钱能力,反正我也不懂,不过,我在想,万一崩盘, 那会不会像江浙一带,还有邻省民间借贷资金链断掉……那对于我们警务工作,可是一场灾难啊。”余罪忧虑地道。

警察都这样,可能连他们自己也搞不清,什么时候就不知不觉地开始忧国忧民了。

说到此处时,魏锦程却是神秘一笑,而且很神秘地看着余罪,隐晦地道:“我劝你一句,不知道你听不听。”

“废话,我就是来请教你来了。”余罪道。

“那就离星海投资远一点。”魏锦程小心翼翼地道,看余罪发愣犯傻,他补充着,“星海投资、星海房地产都隶属于星海集团,一年前拿到了缉虎营区一块地,当时他们连办公地点都没有,就这个批文直接出售给了晋大煤焦,卖了四点几亿……真正的老板,我不知道是谁,不过能做国企的生意,那就不是一般人了……现在你看的是募集资金,他们可能还要有大动作……最起码我就知道,在煤炭旺销的几年间,他们强行入股了可不止一家煤矿,而且他们不做实体生意,和炒短线一样,今天入股,明天出售股权……你说他们赚了多少?那时候煤矿的股权,单位可是以千万计的。”

咝,余罪倒抽一口凉气,直勾勾地看着魏锦程,对于商业和政治的敏锐嗅觉,余罪知道自己拍马也赶不上这个老油条,只是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实在让他接受不了啊。

“可真要出了事……我明白你的意思啊,不就是他们可能抱了根粗腿么。可恰恰这种非经营盈利的情况风险也最大,我是说,万一出了事,比如资金链断掉、比如后台倒了、甚至比如具体操作者见财起意,那不得坑死那些中小投资者了?”余罪道,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

“有你什么事啊,挣着白菜价钱,操着卖白粉的心,不一直都是这样吗?弱肉强食,这个法则不会改变,永远是庞大基数的底层,供养着为数不多的食物链顶端的人。”魏锦程道。

也是,余罪的脸拉长了,人微言轻,就即便是真的,你说出来的也会被当成放屁。

“你怎么莫名其妙对这个感兴趣了?这个投资市场里比你想象中坑得多,据我所知,大部分银行也都在玩左手换右手的把戏,搞个理财产品, 变相提高利率吸储,然后再以超过20%的短期利率放贷出去?你说这是合法的,还是非法的?

“民间借贷就更乱了,一地一域都要有几个小能人,咱们地方都是人情关系维系着,只要有信任基础,七大姑八大姨亲戚朋友一凑合,就成一个经济关系体了……你说这是合法,还是非法?

“简单地讲,他们一个借入,一个愿意借出,如果双方达成协议,一个借得出,一个还得起,你操哪门子闲心?别说百分之一的日息,百分之五的日息现在市场上都有……相比于那些玩高利贷的,星海相对还是靠谱的,最起码他们还有公司和实业搁那儿。

“真不是我打击你,余罪,这种公司要不出事,恐怕你就算穿着警服、拿着搜查证也进不去。”

魏锦程也许是出于善意,连着给余罪讲了若干。余罪表情很丰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瞪眼,一会儿欲言又止,反正什么也没说,不声不响地提起放在这儿的杂志,一句告别都没有,就那么走了。

老魏笑着摇了摇头,直把余罪送到楼下。

直到走了都没再说句话,看着他那么倔强地踽踽独行,老魏凝视了好久,不过他不准备做什么,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也未必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已经习惯的慎独和律己哲学,恐怕不适应这位警察,想做什么也是白搭……

福祸难算

“麻烦寄一下。”余罪递着一摞期刊,从窗户塞进了邮政营业收寄。纠结了好多天,仍然没有找到结果,刚刚又和魏锦程一席话,他确定放弃了。

草草留下了杂志的照片,这些找不出问题的东西,准备寄给监狱里的卞双林了。

一笔一画填好地址,是晋中监狱三队的地址,包裹贴好时,惹得邮政的营业员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余罪笑了笑,估计被别人当成服刑人员的家属了,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那包裹,被营业员重重地一扔,和一大堆大大小小的包裹滚在了一起,余罪隔着窗看着,总是有点难以释怀,因为卞双林要这些期刊的缘故,让他头疼了一周,总觉得此事有点深意,可一直找不出深意何在,直到糊里糊涂摸到了星海的答谢宴会,惹出了一摊子事,仍然是一无所获。

或许根本就没事,是自己想多了。

或许就算投资有事,也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

他如是想着,放下了,掏着口袋,开了机,翻查着这部卞双林带不回监狱、交给他的手机。已经看了无数遍了,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就两个简单的文档,一个是教他怎么样起诉运营商,另一个就是列出了要的各类期刊的名称,不得不承认卞双林还是异乎常人的,所列的期刊里面,很多发行量很窄,真难为他在监狱里都知道这类刊物的名称。

没有,他确定自己没有遗漏的东西,装进了口袋,不准备再想这事了。

接下来,干什么?出了营业厅,他四下看看,在河北路上,老街区,一溜卖各式吃食的小摊,看看时间,这才省得一磨蹭又是一天快过去了。他随意地走着,给老婆去了个电话,昨夜感情如此深入,以至于老婆说话的口吻温柔可人,两人商议着回家吃饭,然后……估计再有然后也不大可能了。

余罪笑吟吟地装起手机,买了斤李子,又随手称了斤樱桃。他在想, 自己的生活方式也确实应该改变改变了,就像老魏这坑货讲的,老是执着地想改变什么,到末了才发现,除了自己被改变了,可能你什么也做不到。

还真是这样的,想想学生时代的调皮捣蛋,想想刚刚从警时的胡搞瞎混,那些从来不缺乏欢乐的日子,只会让人越来越感觉到成长的悲凉。他真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有点冷漠、有点不近人情, 总是想着那些各色的嫌疑人,却一直忽视着那些就在身边的朋友亲人。

对了,还有鼠标呢?

他想到这个损友,然后又决然地自言自语道,不管他了,这狗日的肯定是精虫上脑,扮土豪太像给人当肥羊牵了,而且这事都不能深究,要深究起来,估计得先查鼠标自己的问题,要不他就不会躲起来。

汪慎修倒是应该关心一下,不过他一想也马上放弃了,汉奸本身就稳重,而且是个隐忍的性格,他要不想告诉你的事,肯定有他不想告诉你的原因,追得紧了,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大家都需要一个私人的空间,余罪想到此处,自我调整得不错。出了街口,丁字路口处一个烤羊肉串的,徐徐的轻烟冒着,扑鼻而来的羊膻味让他精神一振。

是啊,好长时间没尝这味道了,想想曾经呼朋唤友,就在这露天的地方,划几拳、喝几扎、醉一场,那该是多么惬意的日子啊。

“老板,给我烤十串。”余罪兴之所至,嚷了声。

戴着小瓜皮帽、留着小胡子的老板应了声,数着羊肉串,放到了火上,一扇一扇,那烟气呼呼冒起来了。

余罪饶有兴致地看着烤串,却没有注意到,一辆大排量的普拉多,在慢慢地靠近着。

车行驶得很慢,副驾上的人正看着手提仪器,念咒似地说着:“近了近了,就在近处,不到三十米……小心点,别惊走了,这人都一天没开机了,这破玩意儿追踪不到没开机的信号,干扰太大。”

司机是个大胡子,控制着车速,神情没来由地很紧张,后座两人摩拳擦掌,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像是时刻准备着干活。

事实上追踪这个手机号已经有些天,不过这手机号时开时关的,市区干扰又大,还真不好找,他们被老板骂都不上一回了,刚刚收到信号,就循迹追来了,这一次,无论如何要找到人。

“就在这儿。”车停了,靠在路牙边。

四个人相视,丁字街口,人流穿梭,还真不好找。“听我的,一个守车,其他三个人守路口。”

大胡子看样子训练有素,布置着方位,旋即这几人纷纷下车,在丁字路口的三个方向守着,互动着手机,车边靠着的大胡子看着信号,拿着手机,拨通了。

口袋里的电话嗡嗡响着,正啃着羊肉串的余罪随手就掏出来了,邪了,居然是卞双林留下的那部手机在响,他迟疑了下,摁了接听:“喂……我是卞双林,你找谁……喂!喂!喂!”

哟,通着,不说话,光有喘气声,余罪愣了,狐疑地转身时,吓了他一跳,不远,一辆大白越野旁边站了个大胡子,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这绝对不是一个人,浓重的危险感觉袭来,余罪左右一看,果然有人不怀好意地笑着向他靠上来了。再回头,路口深处,也有人守着,两手叉在胸前,短袖的衬衫掩饰不住成型的肌肉,一看就是打手级别的。

“这是把谁惹了啊?这么大阵势?”余罪有点紧张地想着,一对一还凑合,一对四那是绝无胜算,当刑警日久,很多低调而保密的措施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寻仇……可是抓了那么多人,你怎么知道是哪个报复心强的人来寻仇?

“嗨……你干啥?”卖羊肉串的发现不对了,这位吃串的像神经病了,把羊肉串全放在炭火上烤,冒起了滋滋青烟,而且那人还冲着他傻笑。

走得最近的一位,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他笑道:“找你很久了,兄弟,跟我们走一趟,说清楚事,不难为你。”

“我要是不跟你走呢?”余罪回头,坏坏一笑。

“那好像由不得你了。”那人笑道,露着两颗歪歪的板牙。余罪也笑了笑道:“大哥,能问一下,为什么找我吗?”

“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好像惹了不该惹的人了。”那大汉道。他没有把面前这个矮个子放在眼里,而且看那人有点害怕了,不自然地抿抿嘴,显得很紧张。

当然应该紧张了,四个人个个不善,如果不是闹市的缘故,恐怕早冲上来了。

“好吧,我什么也没干,跟你们走可以,你们得说清楚,究竟是什么事嘛。”余罪的口气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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