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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开了,嘟着嘴的儿子不肯下车,出校门没买糖葫芦串,路上也没买奥特曼,撅着嘴给爸爸生气呢。刘继祖今天烦心事这么多,哪顾得照顾小屁孩的情绪,揪下来,照着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儿子咧着嘴,去给当妈的告状了。

“去去⋯⋯做作业去,明天妈给你买⋯⋯别哭了,一会儿吃饭叫你啊。”苑香珊明显也顾不上照顾儿子的情绪,奔出来了,拉着卸菜的老公,撒娇叫着,“来嘛,继祖,我跟你说个事。”

“等下完菜⋯⋯”刘继祖心不在焉道。

老婆喊着大师傅干活,使劲拽着老公胳膊,直往楼上拉。刘继祖此时才发现了,老婆穿得花枝招展,描眉画眼,显得比店堂里的小服务员还年轻。他惊了下,紧张道:“珊啊,你犯什么病了?”

老公向来实在,经不起她撩拨。苑香珊一下子笑了,平时可是呼来喝去,烦了也把他往床下踹,今天异样了,她无比温柔地贴着老公:“来嘛,有点其他事⋯⋯”

“什么事?能有什么事?不是又想离婚吧?”刘继祖警惕道。

“你烦呀⋯⋯非跟你发火呀?”苑香珊真火了,放开了胳膊,温柔消失,叱眉一呼,扭头一命令,“上楼来!”

“哦。”刘继祖老实了,跟着老婆上楼去了。

苑香珊把儿子打发到一个小包厢里做作业,然后拉着老公,鬼鬼祟祟地关上门,先使劲地在老公腮上重重啵了一个,媚眼飞着,轻柔地附耳一句:“等着啊,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老婆兴奋地拉上窗帘,弯腰从床底拉出了那位帅哥给的谢礼。回头叫老公来看时,却傻眼了,只见刘继祖已经脱了上衣,解开裤子。她大惊失色地问:“你脱衣服干啥?”

“⋯⋯还能干啥?”刘继祖心虚道。

“哎呀⋯⋯傻老公啊,来看来看⋯⋯看这里是什么?”苑香珊心情颇好,直招着手。等刘继祖提着裤子上来,她猛地一掀箱子。

一箱子红彤彤的钞票,吓得刘继祖眼一滞,手一松,裤子掉地上了,傻眼了。

成这样,把老婆逗得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哪来的这么多钱?!”

刘继祖吓得半晌才憋出句话,猛地省得自己的糗态,赶紧弯腰提起裤子,紧张地问着:“香珊啊,你给我说实话,哪来的钱?”

“那你也给我说实话,行不?”苑香珊止住笑了。

“我从来就没说过假话呀?”刘继祖道,有点怀疑地看着钱箱,紧张兮兮地问,“你⋯⋯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吧?傍上个有钱户了?你可以不在乎我,可你也得想想孩子呀⋯⋯孩子都这么大了,爹妈都是我当,连你爹妈都是我管着,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去去去⋯⋯”老婆撇着嘴,打断老公的话了。再要说时,苑香珊恼了,伸着腿踹了老公一脚。刘继祖顿时不敢吭声,老婆一发飙,砸起东西来,那可都是钱啊。

不过今天没发飙,踹了一脚后,老婆反而喜色内敛地看着自己这个不起眼的老公。刘继祖被看得发毛,紧张兮兮地问着:“香珊,你今儿是怎么了?这到底是谁的钱?”

“啊哟,我的傻老公啊⋯⋯这是你的钱啊。你犯啥傻嘛?”苑香珊说道。

“啊?你不是把店卖了吧?这可是咱俩一辈子的心血啊。”刘继祖脸一苦,说道。

“哎呀,气死我了。过来,我告诉你。”苑香珊揪着老公,很顺手,直拎到钱跟前,就跟他说了,“这的确是你的钱,是你以前一个朋友送的钱,至于是谁,他不让告诉你⋯⋯”

这下刘继祖心悬得更高了,怀疑地看着老婆。气得苑香珊直接又扇了一巴掌,把下午的事告诉他了。

这一说,把老公可听傻了。开着奥迪,腕上带着劳力士,还绝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对了,还说要把全家接出国外去,给孩子最好的教育。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苑香珊幸福地抱着老公抒发了一句:“继祖啊,咱们要成外国人了,咱们要有钱了。”

越说越迷糊,刘继祖打断了老婆的话问着:“不对呀,我的朋友你都认识,来的不是蹭吃就是借钱,连你哥嫂来了都是要钱,不可能有送钱的呀!”

“你想想,你命里有个贵人呀。”老婆没介意老公的态度,提醒着。

“不可能呀,你嫌我这边亲戚穷,都快没人来往啦,还贵人?”老公愣了。

“哎呀⋯⋯告诉你吧。”老婆兴奋地搂着老公,附耳道了句。

这一句话,比这箱钱的威力还大,吓得老公一个趔趄,差点钻桌底。

刘继祖紧张地搂着老婆问着:“不可能呀!武小磊不可能回来,他是杀人犯⋯⋯”

“对嘛,所以人家派了个人给你送钱来啦!”老婆幸福道,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

可刘继祖吓坏了,紧张地想着,一直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咧咧道:“不对,他凭什么给我送钱,他根本不敢露面⋯⋯就算在国外,他也不可能让人知道他在哪儿呀!”

“对嘛,人家没说在哪儿,就是来感谢你了。”老婆道。

“感谢我什么?我没干什么呀!”刘继祖强调道。

“不可能吧,你们不是好朋友啊?”苑香珊随意地问了句。

“朋友归朋友,可那时候才多大。”

“光着屁股的朋友才有交情啊。”

“交情是交情,可不至于⋯⋯难道?”

“你当初拉他一把,人家感谢不尽呀。”

“那算什么⋯⋯他走的时候,我就给了他几十块钱,怎么也不能拿人家几十万呀。”

“那有啥?分啥时候了,反正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谁还把那当回事啊。”

“不是,香珊你听我说,这事真不能说出去,咱们当初开饭店的时候,人家妈已经借给咱三万块了,要没人家妈帮忙,我现在不知道还在哪儿打工当大师傅呢,这钱真不能要,不管真的假的,给他送回去。”

“不行,送啥送⋯⋯我的钱,他是送给我的。”

苑香珊喜滋滋地数着钱,老公一说送回去,气得她翻脸了,一下子面对这么多钱,刘继祖可是六神无主了。看老婆蘸着唾沫一遍一遍数,他越看越心慌,拉着凳子坐到老婆旁边,苦口婆心劝着:“这钱真不能要,现在警察正在查武小磊的下落,万一和他扯上关系,咱们就麻烦了。”

“胡说,十几年了,现在还查?”老婆不信了。

“真的,下午还把我传到刑警队了。”刘继祖道。

一说这个,刘继祖想起了下午的事,看着面前的钱,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疑惑和恐惧像虱子一样瞬间爬满了全身。他一紧张,一扣钱箱,“刷”的一声拉开了帘子,一下子呆若木鸡,失魂落魄地颓然而坐,就坐在地上,像一下被人抽掉了脊梁骨一样。

苑香珊伸头一看,也傻了——店门口红蓝警灯正闪烁着⋯⋯她紧张地拿起钱箱,四顾茫然了。

没地方藏了,干脆放回原处,拉着老公道:“兴许不是抓你的,老公,你别这样,你醒醒。”

“不是都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飞来的横财⋯⋯傻婆娘呀,你可把老公害苦了。”刘继祖失魂落魄道。

哎哟,老婆一下悲从中来,抱着刘继祖哭了,忙不迭地问着老公,咋办?

一刹那,藏了十八年的秘密藏不住了,刘继祖反而释然了,他和蔼地、亲切地抚着老婆的长发,一点也没有怨恨的样子,只觉得这么漂亮的老婆跟着他没享几天福,倒是他对不住老婆了。

趿趿踏踏的脚步声传上来了,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刘继祖看着门被踢开,几名穿警服的堵在门口。他看了眼钱箱,知道毛病出在哪儿,可现在为时已晚。他慢慢起身,揽着哭得抽搐的老婆,冷静地看着一队警察,恨恨地说了句:“你们真可以,在我老婆身上动脑筋。”

“就像你动脑筋隐藏一样,我们当然也得动脑筋剥去你的伪装,请吧。”刑警里,一位高个黑脸膛的说道。他认出来了,是下午见过的队长。

“继祖。”苑香珊气苦了,一把搂住老公了。

“老婆啊,我得住两年了,你要等不着,把孩子留给我妈,找个人嫁了啊,别再找我这么窝囊的。”刘继祖坦然掰开老婆的手,拿起衬衫披在身上,被警察前后簇着下楼了。

背后,是婆娘和儿子号啕的哭声,刘继祖看了一眼,一言未发上了警车。

不过那眼光中的柔情,真叫一个留恋啊⋯⋯

其情可谅

十八年前⋯⋯

那一刀正插在左胸上,插在离陈建霆心脏最近的一条大动脉上,出血的速度比思维消失得快。陈建霆低头时,胸前血如泉涌,抬头时,是一张稚嫩却狰狞的脸,那个时候,他应该是一种后悔的感觉,以死亡为代价换来一分钟嚣张,只会给他这种感觉。

几秒钟后,他轰然倒地,抽搐着,全身躬得像一只虾米。他躺下的地方,迅速汇聚了一片血泊。

武小磊傻眼了,愤怒和快意之后,看到死亡是如此震撼,他的思维一片空白,待在原地,看着陈建霆越来越弱地抽搐,看着越来越大的一片血泊。他全身颤着,握刀的手抖个不停,直到“啪嗒”声掉了。他看到人群乱了,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喊声,而这一刻,仿佛灵魂出壳,身体不属于自己,思维掉在一个深暗的、恐惧的黑洞里,什么样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快走⋯⋯小磊。”有人在拉他,是被踹在地上爬起来的刘继祖。

他还傻愣着,被刘继祖连拉带拽走了几步才省过神来,跟着刘继祖钻进了粮食局的小胡同,爬过一人高的巷子,又钻进了百货公司的后院,从侧门隔离网的下面钻了出来,到了街外的河坝边上。两个小伙伴跑啊,跑啊,奔下了河滩,跨过了小河,几乎在不辨方向的晚上,他们跑进了碧峰山上的果园里。

那里一人高的蒿丛,连绵的果树是天然的屏障,那是一群小伙伴翘课首选的玩耍地方,两人钻进草丛里,大口地喘着气,只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喝进肚子的酒都成了冷汗,后背前胸湿漉漉的一片。

“怎么办?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武小磊坐在草丛里,癔症一般地重复着。半晌,一下子起身了,“我得回家⋯⋯我怎么办?”

“别⋯⋯别回去,杀人偿命,要枪毙的。”刘继祖急了,一把抱住他,摁进草丛里。

此时,他们听到了警笛划破夜空的声音。一刹那,武小磊刚聚起来的精神又颓下去了,他拉着刘继祖,哆嗦着:“我怎么办?我杀人了,我怎么办?警察要枪毙我,我怎么办⋯⋯我回不去了,我可怎么办?”

武小磊哆嗦着,吓哭了,他想起了南河滩每年枪决犯人的场面,那五花大绑和插着亡命牌的景象,成了他脑海里此时唯一的画面。他失声地哭着,紧紧地攥着刘继祖,生怕最后一个朋友消失似的。

“跑吧⋯⋯跑得远远的,就跟看的《纵横四海》一样,跑到警察找不着的地方⋯⋯”刘继祖劝着,与其被抓,倒不如先跑了。

“我怎么跑?我⋯⋯”武小磊六神无主了,黑暗里,声音里透着恐惧。

“你等会儿⋯⋯就待这儿别动啊,我去给你找点干粮,还有钱⋯⋯你等着啊⋯⋯”

刘继祖安慰着小伙伴,他想起来了,港台剧里的跑路情节都这么办的,整点钱送兄弟上路,等着有朝一日再杀回来。

安慰住了武小磊,刘继祖摸黑下了矮山,他没敢去案发的现场,悄悄跑到了武小磊家里,不过门前泊了一列警车吓得他钻在胡同里根本没敢露头,于是他又回到了家里,拿着平时攒的零钱,又从已经睡下的父母口袋里掏了几张钱,还打包了两盒快过期的糕点,趁着夜色又钻回了山上。

干粮,两包糕点;钱,一共85块。他一股脑儿塞进武小磊的手里,惊恐地说着自己的见闻:“千万别回去了,警察把你爸妈都抓走了,说不定已经开始找我了,你快走吧,走得远远的,要被警察抓住,肯定要被枪毙的。”

“继祖,那你⋯⋯你一定照顾我爸妈啊,还有我奶奶,我奶奶跟我最亲⋯⋯我,我⋯⋯”武小磊一下泣不成声了,抹着泪。

“我知道了,你别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快走吧,我可不想看着你死。”刘继祖一下子忍不住了。

两个小伙伴抱头痛哭,一个舍不得走,一个赶着他走,洒泪惜别,武小磊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生于斯长于斯的县城,大把地抹着泪,哭着,消失在黑夜里。

从那一夜起,一走就十八年。

那一夜直到黎明时分,刑警队才在县城的桥墩下找到了瑟瑟发抖的刘继祖,被带进刑警队,他语无伦次、浑身发抖,对着偶尔拍桌子诈唬的刑警,吓得几次小便失禁,这个样让刑警消除了对他的怀疑,他成功地瞒过了那些被命案熬得焦头烂额的刑警。

那钱是偷家里的,家里知道实情后,没敢追问儿子。

一年后,刘继祖想当兵的愿望因为此事通不过政审,于是他离开古寨,在五原市一家厨师班学习,毕业后就在省城打工,当大师傅。

六年后,他和饭店的一位服务员结婚了,两人在省城打工一直勉强糊口,筹划着回老家凭手艺开个小饭店。

又过了两年多,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可是手头拮据,盘不下县城里像样的门面。这个时候,他逢年过节就去拜访的武家两口子出面了,李惠兰和武向前找上门来,借了他开店的钱。

三万块,在当时是一笔巨款了。两口子凭着这笔钱终于开了个像样的饭店,几经沉浮,直到今天。其间警察传唤过他很多次,可是都没有怀疑这个连老婆都怕的货。

这就是刘继祖的所有交代,整整一夜,询问了数次,每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他知道瞒不下去了,那箱子的钱里,藏着录音器,不过他说出来之后,反而有一种释然的表情,也许这块大石头压在心里的时间足够长了。

画面,定格的就是审讯室里的刘继祖,浓眉大眼,表情很决然,如果不是这么胖的身材的话,一定也是个相貌堂堂的汉子。

余罪脚搭在桌子上,像入定一样看着这位包庇嫌疑人的男人,旁边就摆着那一堆摊开了的案卷,里面是血淋淋的照片和凶器,仿佛又把他带回了十八年前,重历了一次那个撕心裂肺的晚上。那一晚,改变了多少人的生活啊。

对五原的孟庆超和张素文来说,不断上门的调查毁了他们正常生活的可能,而貌似风光的刘继祖,这些年所受的心理压力也不小,他交代完后面对可能的牢狱之灾,反而是一种解脱的表情。

即便这个人不足以同情,那其他人呢?十字街上那对退休了还在含辛茹苦挣钱的父母;那位已经作古的受害人父亲,已经驾鹤西去的嫌疑人奶奶,至死都没有看到孙子回来。

一桩孽罪,需要多少人为它付出代价啊。

余罪有点后悔接这个案子了,他不知道拷问他良心的事,还会有多少。

蓦地,袁亮推门而入,一屋烟味让他呛了声。开门开窗后,袁亮问着余罪:“一夜没睡?”余罪只是反问着:“回来了?”

两人都是一夜没睡。

接着又进来一位,方脸高额、一身警装,余罪看着面熟,但一下子没从案子里出来,没想出来是谁,袁亮提醒了句:“顾局长来看咱们来了。”

“哦哦⋯⋯”余罪慌乱地收回了两腿,站起身上,敬礼。顾局长笑着,握着手直赞道:“好,干得漂亮,名不虚传啊,真没想到,淹没这么久的线索都能被你挖出来。”

“有点运气的成分,不过价值还是不够大。”余罪谦虚道。

确实不够大,只能证明他协助逃跑,但无法证实他包庇窝藏,而且嫌疑人的下落他并不知情,顾局长却是不介意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他落网的时候⋯⋯我觉得这个时间不会很长了,怎么样,余所长,这个案子,就你来办,县刑警队全力配合,需要跨省协调,局里帮你们出面,只要能把他抓回来,我亲自给你请功。”

本来揭英雄榜的事,县里是冷处理的,县里这小庙没人指望还有真佛,顶多出了李逸风这么个笑话,不过昨天一下子揪出来重要知情人来,一下子让县局的领导班子重燃侦破此案的希望了。

看着领导那么期待的目光,余罪反而有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了,为难道:“顾局长,这个案子淹没太久了,我真不敢打包票。”

“谦虚⋯⋯在咱们这一行里不是美德。我和王镔指导员通过气了,他也极力推荐你,这个案子压得咱们够久了,你不用考虑其他因素,有什么事我顶着。”顾局长拍着小伙的肩膀,惯有的鼓励方式。

“我尽力。”余罪笑着道。

“不是尽力,是必须。”顾局长强调道。

“这个太难。”余罪有点惶恐。

“正因为难,才证明你的过人之处。”顾局长道,又加重语气说,“我再强调一遍,必须,无论如何,必须把他绳之以法。”

“这个⋯⋯真的太难⋯⋯”余罪还在踌躇。

袁亮扑哧一声笑了,顾局长瞬间也发现自己有点强人所难,哈哈一笑,揽着余罪,鼓励加鞭策,绕来绕去,余罪还就只能变尽力为务必了。

送着局长下楼,这位年轻的局长看样子很看好余罪,不吝言辞地表扬着。余罪这么厚的脸皮都有架不住了,不过好在有比他还厚的,李逸风早在车前等着局领导了。他恭立局长车前,把司机的开门活抢了,顾局长一上来,他开了门,接着一个敬礼,然后铿锵吼着:“放心吧,顾局长,我们一定排除万难,不怕牺牲,把凶手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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